陳若思跑進了師兄他們的練功房,向幾位師兄行了個禮,笑了笑,說道:“幾位師兄好,師傅叫我來找你們去廣場集合,你們可不要怪我,我說過,你們不等我,會後悔的,現在後悔了吧。”
南風雀笑了笑,盯着陳若思,慢慢走了過去。
陳若思見狀,他還以爲南風雀想來揍他了,他沒有感到害怕,歪着頭,笑着看着南風雀說道:“大師兄,你可不要亂來啊,要是讓師傅知道了,你可得被關進面壁室了,那樣可就慚了。我聽說那裡面好恐怖的,黑黑的,而且還有好多的餓鬼來找你,吃你的肉。那樣,你的小命說不定就丟在裡面了。”
這面壁室其實是靜心道觀在後山的一個石洞,這個石洞,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這個石洞是專門用來懲罰那些受了大過錯或者犯錯次數多的人的。
不過,最近也有數百年,沒有人被關進去過,最近傳言,那面壁室裡,經常能聽到怪異的響動聲,道觀裡的掌門,曾經去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異狀,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臭小子,你以爲我會怕那些東西嗎?幾個小鬼而已,說不定是師祖他們爲了嚇人,而這麼說的,好讓弟子們恪守門規的。”南風雀邊向陳若思*近,邊說道。
“你,你想做什麼,我,我可不怕你。”陳若思聽完南風雀的話,還以爲他這次是真的要揍自己了,他此刻也有些的害怕捱打了,但他嘴裡卻是硬得很,不過,他的腳,不聽使喚的向着後面退了去,他邊退邊說道。
“我不想做什麼,只想好好的揍你一頓,然後去那面壁室陪那鬼去。”南風雀輕笑了一聲,說道。
他說完,將移動的腳步故意放慢了下來,他的目的,只是想嚇唬一下這個混小子,他嘴裡雖然說不怕那面壁室的怪異現象,其實他心裡害怕的吃緊。
陳若思見他的腳步慢了下來,他猜到師兄可能只是嚇唬他的,他並停止了後退,又神氣了起來,說道:“呵呵,來吧,我們較量較量。”他邊說,雙手握拳,在面前晃動揮舞着,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南風雀見狀,大笑了起來,說道:“你小子幾斤幾兩,我們又不是不清楚,不要裝模做樣了,你要是在外面去賣弄,說不定別人見了你的樣子,或許會害怕。”
“是嗎?來啊,來啊!呵呵。”陳若思笑了笑,不斷沒有被他的話氣到,反而動作做得更有勁,也更賣力了。
南風雀笑了兩聲,突然加快了腳步,衝了過去,撲向了陳若思。
陳若思有所防備,他轉身就向外跑了去,邊跑邊喊道:“哎呀,師兄打人了啊!”
他跑的速度,這剛纔他躲避的速度,出乎了他們幾師兄的意料。
這要是以前,以南風雀的速度,抓住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今天卻讓他跑了,他們都感覺到納悶了。
雖然有些的納悶,不過,他們此刻還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師兄,這滑頭今天怎麼好象變得厲害了,剛纔他是怎麼轉身跑出去的啊?”洛蘭田走到南風雀的身旁,搭着他的肩膀,看着門外,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
“這小子今天肯定是碰到了什麼怪異事情了,沒有告訴我們,或者是他無意中得到了什麼寶物之類的。”赤雨東說道。
“你別亂猜了,全道觀那麼多人,天天都去打水,天天走那條路,即使有寶物,早讓人撿走了,還有他的份。”洛蘭田回頭看了一眼赤雨東,笑了笑,說道。
“好了,也是該練功了,不要在談論那小滑頭了。說不定啊,他現在纔開竅,法力和能力有所提升了。”南風雀說道。
……
他們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喋喋不休的說了會,就開始練習武功了。
陳若思哇哇大叫着,跑出了門,見師兄根本就沒有追出來,他停了下來,轉過身,看着練功房內,心裡想道:“怪了,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躲避開師兄追撲的,今天怎麼就躲避開了呢,還真是怪,莫非是夢雪姐姐在暗中幫助我。夢雪姐姐還真好,以後有他的保護,我就不用怕誰欺負我了,哈哈!”
他想到這裡,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他笑完後,想到時間還早,就在這門口練起武功來。
這道觀裡,全都是修道之人,用的劍,幾乎都是清一色的桃木劍,只有在出門辦事的時候,纔會准許帶上那種金屬武器或者是法器的。
這帶厲害的法器出門,一般是那些修行較爲高深的道士,纔有資格帶,而普通的道士出門,只能是帶上那種最普通的法器,護心鏡之類的。
這護心鏡只能自衛,但也只能抵擋住最低級的妖魔鬼怪的攻擊,法力稍微高深一點的妖魔鬼怪,那護心鏡等於是廢鐵一塊,好無作用。
陳若思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桃木劍,在這門口比畫揮舞了起來。
他在舞劍的時候,感覺有一股氣流,在他的體內流動,而且是隨着他的力道在流動,這種的感覺,是他以前舞劍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
他將劍招舞到了最後一招——破空式時,猛一發勁,向他師兄們練功的練功房劈去。
這時,一道金色光芒,從他的桃木劍上飛出,飄向了練功房。
“轟隆”一聲爆響,他眼前的那間練功房,頓時倒塌了,灰塵瞬間飄揚了起來。
陳若思傻了眼,丟掉了桃木劍,愣在了那裡,不知所措。
他心裡不住的問着:“這,這是怎麼回事?”
南風雀他們幾個人,從廢磚破瓦中,爬了出來,他們此刻模樣,極爲滑稽,灰人一個,只是看不到他們的表情。
陳若思看着他們狼狽的樣子,不竟想要笑,但他卻不敢笑。
“小鬼,發生什麼事情了?”慕容天聽到了爆炸聲,聞聲趕來,急切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會弄成這樣的。”陳若思膽怯的回答道。
“你在這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奇怪了。”慕容天疑惑着說道。
他說此話,明擺着是誤會了陳若思的意思了,陳若思的本意是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如此大的法力,將練功房摧毀的,而他卻理解爲了陳若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不知道是他的理解能力有誤呢,還是陳若思沒有說清楚。
此刻,他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他心裡想道:“莫非那面壁室裡的髒東西來這裡了,這也太囂張了點,但我們爲什麼覺察不到他的存在呢?”
“師傅,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將此事告訴掌門啊?”南風雀他們幾個人,狼狽的走到了慕容天的身旁,南風雀說道。
陳若思聽聞此話,心想道:“不能讓掌門知道,要不然他定能查出來的,那樣我更加吃虧,還不如現在承認的好。”他想到這裡,耷拉着腦袋,看着慕容天,說道:“師傅,是,是我剛纔舞劍的時候,不小心,用力過猛,將練功房給摧毀的,不要報告掌門了,就在這裡處罰我好了。”
陳若思的話說完,他師傅和幾位師兄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陳若思的本事,他們都非常的清楚,瞭如指掌,就是要他用法力殺死一隻螞蟻,他都未必能做到,何況現在是摧毀了一棟小房屋,難怪他們要笑。
南風雀指着陳若思的鼻子,說道:“什麼,你可真會開玩笑,你有這麼大的能力?”
“既然你說不告訴掌門,我依了你,我呆會派幾個人,重新蓋起來。”慕容天笑了笑,拍了拍陳若思的頭,說道,他說完,回頭向南風雀他們說道:“你們還不換衣服去,要集合了。”
南風雀他們幾個人,應了一聲,各自回房換衣服去了。
“師傅,我沒有說假話,真的是我剛纔無意中摧毀那練功房的。”陳若思一本正經的看着慕容天,說道。
“好了,就當作是你摧毀的,呵呵,走,隨我到廣場集合去。”慕容天看着他,笑着說道。
陳若思見慕容天還是不太相信,他無奈的笑了笑,應了一聲,隨慕容天一道,向廣場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