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此時的蘊兒,沒有伸腳將他給踹出軟榻去,就已經算是給了他面子——
蘊兒的目光再次鎖住楚石煊。
嘖嘖——
蘊兒蹙了蹙眉,他爹是怎麼想的?
怎麼就在八年之前將自己許給了這個男人當靈寵?
長相雖然看的過去,但他的審美分明是有障礙的好不好?
同時,楚石煊對突然出現的銀伯,也十分奇怪,他頓了一下問:“你是……”
“煊王爺,你不記得我了?”銀伯道,“八年之前,我和我家老爺帶着我家小姐,一起到你的府上。”
“八年之前?”楚石煊印象不深刻。
“就是八年之前。”銀伯道,“當天晚上,我家老爺口渴,所以去煊王府討一口水喝,煊王爺你善心善意,當即就給了我們一桶水……”
“噗——”
蘊兒聽的差點把心也嘔出來。
於是只用一桶水,她爹就義無反顧的把她給賣了?
“一桶水?”楚石煊對此似乎也沒印象。
“對呀,就是一桶水。”銀伯道,“不僅解了我們家老爺的口渴,他還在桶裡洗了一個澡呢……”
楚石煊聽的一頭霧水,一桶水對於一個人來說,那也太少了,怎麼可能夠洗澡?
“你們家老爺是……”楚石煊詫異的問。
“金龜!”銀伯直言不諱,“我們家老爺是金龜。”
金龜?
一邊的許伯聽到此處,才恍然大悟,他想起了八年之前的事情。當時一個道士樣子的老頭和這銀髮老頭是來王府討過水。同時也想起了,道士將一隻小龜許給了煊王爺當靈寵,煊王爺也張口就答應了。
糟了!
他一直顧慮的事情發生了。
這是小龜找來了!
楚石煊也心中一驚:“金龜,龜?”他也隱約想起了八年之前的事情,但是他記得當時只是一隻烏黑的小龜,何時來過金龜?
“對,就是金龜。”銀伯道,“我們家小姐也是金龜,不過當時年歲尚小,沒有褪出金殼而已。”
原來如此。
楚石煊心中瞭然。
銀伯繼續道:“老爺當時爲了感謝王爺的一桶水,要將我家小姐給王爺當契約靈寵,王爺你也答應了。”
楚石煊心中冷冷的想到,這個龜族,八年之前的事情居然還記得這樣清楚,現在還悻悻前來找自己。
他是楚陽國堂堂的煊王爺,怎麼可能收一隻龜當靈寵?不管是烏龜還是金龜,長相能有狐狸漂亮?靈力也一定沒有狐狸高,他如果要了,得吃多大的虧?!想到這裡,楚石煊冷笑了一下。
銀伯並沒有看出楚石煊臉上的變化,而是接着道:“我帶着小姐從山澗裡千里迢迢的來到楚京,就是爲了見煊王爺你,將小姐託付給王爺,如今見到王爺你,真是……”
“你真是莫名其妙。”楚石煊站直了身子,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話。
“呃?”銀伯愣住了。
“本王什麼時候和金龜有過關係,本王——”楚石煊正準備推脫的一乾二淨,突然感覺一束清亮的目光從側面向自己飛來。目光彷彿一汪清泉,讓他的心輕微的一顫,楚石煊下意識的轉過頭,對上了蘊兒清靈宛然的眼神。
她的眼睛彷彿兩顆雪玉明珠,燦亮到極致。
楚石煊被蘊兒的目光看的亂了心神,一時也不記得自己在說什麼。他凝視着蘊兒,見她肌膚雪潤,笑容恬靜,周身帶着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兒,只看一眼,便能讓人魂不守舍。
“本王——”楚石煊被蘊兒看的大腦空白,一時全忘了自己在說什麼。
這時,銀伯才轉頭看向蘊兒,他見蘊兒身邊是端木笙,嘖嘖道:“小姐,你怎麼坐到了那裡,這一位纔是煊王爺。”
蘊兒盤腿坐在軟榻上,也不動,兩隻胳膊乖巧的撐着下巴,眨眼望着楚石煊。
楚石煊被她可人的樣子迷得神魂顛倒,半晌呆滯的腦子才緩緩運轉,不可思議的吐出了兩個字:“小……小姐?”
站在一旁的許伯也盯着蘊兒吞了吞口水。
這個女子——
長得太漂亮了!
清秀迷人,彷彿是隱匿於世外的仙女。
她,居然就是八年之前的那一隻烏黑的小龜?
“這就是我家小姐。”銀伯看楚石煊兩眼盯着蘊兒移也移不開,在一邊解釋道。同時,大堂所有人的目光全向蘊兒飛來。
剛纔衆人被大堂中央的表白好戲吸引,沒有人注意到蘊兒,但是現在,所有人被蘊兒吸引去,才發現大堂里居然坐着這樣一位美人。
她只坐在那裡,不顰也不笑,一雙瑩潤的眼睛自然的眨動,便能讓人失了心神。
她沒有花鈿,於是散發出人間女子的恬靜祥和,她一雙點墨的玉眸,上下一眨動,又散發出了小寵的靈動。
清雅可人,靈氣逼人。
簡直是一人間尤物。
相比而言,坐在主位上的白雪嵐就差的太多了。她不僅長相平凡,而且言談舉止極爲做作,實在讓人心生厭惡。
白雪嵐也心中大驚。
世間居然有長相如此驚豔的女人。
怎麼可能?!
她比她美太多了,就是白雪嵐脫胎換骨上百次,也及不上她的萬分之一。
白雪嵐想到這裡,私下裡攥緊了手,也暗暗的咬住了脣。
“蘊兒小姐。”銀伯見蘊兒坐在那裡不動,叫道,“這位就是煊王爺……”
“蘊兒?”楚石煊口中念道,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小姐你什麼時候來的?”銀伯問。
蘊兒盯着楚石煊,懶懶的回答:“來了好一會兒了,茶也喝的差不多了。”
“這樣。”銀伯問,“你沒有跟煊王爺打招呼?”
“沒空。”蘊兒道,“王爺忙着向小狐主求親,顧不上我。”
“求親?”銀伯一時驚訝。
“可不是呢。”此時仙媽媽也進了門來,她添油加醋道,“煊王爺下了聘帖,想讓小狐主成爲他的契約靈寵。”
銀伯一聽,臉色登時就變了。
“仙媽媽講的是實話?”銀伯冷聲問。
“當然。”仙媽媽笑道,“聘禮也擡了來,能有假?”
銀伯回頭看了一眼外面的聘禮,眼睛也沉了下來,他回過頭,問楚石煊道:“煊王爺,莫非王爺今日真的是來向小狐主——”
“當然不是!”楚石煊心中一狠,當即就反駁道。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的人全驚訝了。楚石煊剛纔站在大堂中央向小狐主表白的事情,衆人聽的一清二楚,如今他居然出爾反爾,張口就反駁,說出的話和放屁一樣,此人的品行也太差了吧?
此時的楚石煊纔不管別人的目光,他只是凝視着蘊兒,喉嚨也有些乾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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