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晝歌嘴角勾笑:“讓我去。?!?”
“晝歌,你說什麼?你應當明白,他明着讓你去任職,其實不過想用你做人質,好牽制住父親,更何況他這一趟根本沒下聖旨,我們更是有苦說不出,別再提這話了,晝歌,你先休息,這事我自有決斷。”
北冥冷蕭畢竟自小跟北堂拓拔一起長大,對北堂拓拔陰暗自私的性子最是瞭解。
北堂拓拔不會允許他的眼皮底下還有人不受他的控制,想來如果不是因爲晝歌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恐怕,北堂拓拔還會接着等下去的。
畢竟他北冥冷蕭就晝歌一個女兒,若這根獨苗斷了,將來北堂拓拔便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接收南蜀。
北冥冷蕭性子本來就是爽朗中帶着急躁,事關自己女兒,北冥冷蕭更是理智盡失,他甚至打定主意。
若是北堂拓拔繼續逼迫下去,他寧願出兵而起,跟北堂拓拔來個魚死網破。
如果妖王是個一點就燃的炮,那他女兒就是那個能讓火滅的不能再滅的若水!
相較於北冥冷蕭的抑揚頓挫,北冥晝歌說話顯得平靜的超乎尋常。
“父親,我已經決定了,會前往妖靈山的,也順道跟着北堂胤一起,畢竟殿下在我們泯滅城這麼久了,妖王肯定是有所擔心,所以才這樣做的……”
北冥晝歌語氣肯定的不容反駁。
北冥冷蕭知道自己女兒的固執,一旦北冥晝歌決定的事,即便作爲父親的他也不能改變。
可是,一想到女兒即將面臨的危險,北冥冷蕭鼓着腮幫子,想搖醒女兒,但觸及到女兒清淡的面色,北冥冷蕭決定來個動之以情。
“晝歌,你就忍心讓父親一人呆在泯滅城日夜焦心?”北冥冷蕭變臉的速度讓北冥晝歌眉心跳動一下。
不等北冥晝歌開口,北冥冷蕭再接再厲道:“晝歌,我就你一個孩子,當我知道你能痊癒時,就連做夢都能笑醒啊!晝歌啊,你知道一個人懷着極大的希望再絕望,那是致命的,我就這麼跟你直說了,若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準備隨你去了。”
說的跟個同命鴛鴦似的,北冥晝歌滿頭黑線,趕緊開口:“父親,你就別演了,這麼多年父親可是已經練就了堅強的心,即便……我有何不妥,父親也定不會罔顧我泯滅城的。”
北冥冷蕭剛要反駁,北冥晝歌先一步截斷了他的話。
“父親,我知道你的爲人。”
被女兒看透,北冥冷蕭一陣暗惱,論口才,他自然不是自己女兒的對手,那麼,就只剩下一招,耍無賴。
“我不管,我不准你離開我。”
誰又能猜的外人面前一本正經,甚至嚴肅明理的絕王會有現在這樣一幅面貌?
每每見到父親這般無理取鬧時,北冥晝歌大多數時候會妥協。
北冥冷蕭以爲這一次也不例外,他別開臉,說道:“女兒真是狠心,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我,哎,爹真是這麼多年白疼你了。”
越是這樣說,北冥冷蕭越覺得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