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就跟過街老鼠一樣,頓時掉頭往前竄,鬼魂陳到了後面,我就成了跑在前面的那一個,周圍全是魔鬼鳥的石雕,而且都是身材高大,雕的比我還高,再加上光線昏暗,根本看不到南北。
如今魔鬼鳥已經被驚動,我們也顧不得隱秘了,當即打開了手電筒,但這一點光芒對於空曠的大殿來說完全不夠,我在前面領跑,所能見到的就只有石雕,而鬼魂陳則墊後,一回頭就能看到他手裡的飛刀如同催命符一樣,銀光一閃,便有一隻魔鬼鳥中招。
雖然他的飛刀夠厲害,但這些魔鬼鳥皮糙肉厚,除非準確的打擊到大腦,否則根本不會死亡飛,反而會兇性大發,但此時,那些魔鬼鳥在上空急速飛行,要想準確擊中腦部又談何容易,鬼魂陳畢竟不是神,我無法要求太多。
緊接着,大伯本性終於暴露了,我們被魔鬼鳥追的沒辦法時,大伯頓時罵了句娘,抄起長槍就打。
我總算知道,自己罵孃的習慣是怎麼來的了。
一時間,槍聲、人的腳步聲、魔鬼鳥的怪笑聲,雜亂的交織在一起,場面十分混亂。我身體虛軟,跑的本來就不快,不多時,許達昌就跑到了我前面,人一到要命的時候,哪還管的了別人,眼見許達昌嚇的如同沒頭蒼蠅,就快要跑出我的視線範圍,這地方這麼大,要走丟了可不好找,更何況,我們的裝備全在他身上呢!
我立刻喊道:“停下,許達昌,停下!”
“跑!跑!”許達昌嘴裡叫道。
靠,完全跟我唱反調。
我不怕這小子走丟,我關鍵怕他把裝備包帶走,趁着鬼魂陳和大伯掩護之際,我連忙追上去,準備將這嚇尿了的小子逮住,然而就在這時,前方已經看不見人影的許達昌大叫道:“這裡有個入口,快過來!”
入口?
我心中一喜,連忙招呼大伯等人撤退,但無奈此刻魔鬼鳥太多,一但停下攻擊,就會遭遇不測,大伯和鬼魂陳等人,幾乎是位於原地,寸步也無法移動,期間,鬼魂陳扔了兩隻冷煙火,但冷煙火光芒有限,不過手指粗,扔出去後,吸引開一些魔鬼鳥,那些魔鬼鳥就如同破壞神一樣,瞬間將冷煙火破壞掉,旋即又飛回來,實在是無招可施。
眼見出路就在前方,我們卻寸步難進,心急之下,我想到一個辦法,當即也顧不得那麼多,立刻開始脫自己的衣褲。
大伯一邊開槍一邊道:“小崽子,這時候你還有心情脫褲子拉屎啊!”
我懶的理這個老不正經的,脫完了外衣外褲,立刻用鬼魂陳的打火機將衣褲點燃,這種藍焰溫度很高,幾乎不下幾秒,衣服和褲子都熊熊燃燒起來,我立刻揮舞着衣褲去驅趕魔鬼鳥,這些東西何時見過明火,一個個怪笑連連,撲哧向上,顯然是被驚嚇到了。
大伯等人何其機靈,一見有機會,立刻開始往後退,但我這些衣物不經燒,由於我們是夏天進入沙漠,因此所準備的衣物本來就不是很厚,僅僅這片刻就快要燒到底了,我咬牙奮力一揮,將兩團明火扔下遠處,與此同時大叫道:“快跑!”
明火扔出去後,魔鬼鳥一陣打亂,緊接着便如一羣餓狼,朝着那兩團火焰撲上去,幾乎在瞬間就將火焰給撲滅了,而我們一件趁着這間隙往前跑了一段,這時我才發現,我們眼前出現了一整面高牆,高牆之下,有一扇一人高的對開木門,門打開了一半,許達昌正在裡面等着。
我們一行人連忙鑽進去,我是最後一個,一鑽進去,立刻將門給合上,於此同時,門外傳來了極大的撞擊力,差點兒就將門給撞開了,我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連忙用背抵住門,衝傻在一旁的許達昌叫道:“愣着幹嘛,快幫忙。”
他這才反應過來,也跟着用背抵住門,那股衝擊力頓時減小,我們這纔來得及大口喘息。
大伯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崽子,有長進。”
我現在從頭到腳,只有一條內褲和一雙長筒防沙靴,簡直是丟了八輩子的人,大伯這麼一說,我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正打算開口,一邊的楊博士便邊喘氣邊笑道:“是啊,身材還不錯。”
靠,這年頭,男人也能被調戲。
大伯聽楊博士這麼一說,頓時眼睛一亮,道:“哎喲,閨女有眼光啊,我這侄子雖然腦子容易進水,但你看看,這臉蛋兒,這身材,那是沒得挑的,我再秘密告訴你一件事兒,他的存款是七位數,正在向八位數衝刺,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
這、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我一時欲哭無淚,連忙捂住大伯的嘴,道:“您是嫌我還不夠丟人是不是?”
大伯一把拍掉我的手,道:“是,你大伯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至少和五個小姑娘戀愛過,我替你急。”
楊博士頓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捂着嘴站到一旁。這時,鬼魂陳打斷了我們的話,他一邊用手電筒觀察周圍的環境,一邊指着其中一角,道:“那裡有石頭。”
我們現在所處的是一個比較寬敞的通道,通道前方四五米處,有小面積的塌方,滑落了很多石塊,鬼魂陳說完,挑了一塊約有五十來斤重的大石頭,一路滾到了門邊,隨即將木門堵住,我和許達昌鬆開背,暫時得以喘息。
而此時,那些魔鬼鳥依舊在撞門,如果不是這門的木質比較堅硬估計早被撞爛了,但如果一直任由它們這麼撞下去,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鬼魂陳做完這些,示意我們不要耽擱,便打着手電筒繼續在前方開路,由於我們都是夏天進沙漠,衆人也沒有多餘的衣服,我便只好穿着內褲跟在後面,還在我的內褲質量夠好,既沒有破洞也沒有拆線,勉強護住了我的重要部位,媽的,就當是游泳了,又不是沒裸過!
給自己作了一番心機建設後,我努力忽略隊伍裡還有女同志的事實,昂首挺胸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觀察我們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條在正常不過的通道,每隔十米左右,兩邊牆壁上就會有相對的兩個燈座,裡面還充滿了凝固的燈油,可以點燃,但我們不打算在這條通道里長待,所以沒有去管它。
不過,我們來這裡這麼久,見過很多充滿燈油的燈座,因此我懷疑,龐夏古國的滅亡,應該是突然之間發生的,否則,這裡的燈油不可能都是滿的。
但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它會突然滅亡呢?
天災?還是**?
根據這裡空曠的程度來看,龐夏古國在滅亡時,很可能經受過一場侵略,繼而被洗劫,但這裡的人去哪裡呢?古時候勞動能力低下,一但佔領一座城池,侵略者是不會將城池毀滅的,而是會對人員進行重新編制,使得城池成爲自己的領土,那麼後來,不管是由於天災還是**,城池裡,總該留下一些屍體纔對。
但這裡沒有。
從頭到尾,我只看見過一具古屍,就是被敲骨蜘蛛當成食物的那隻乾屍。
那麼這座古城裡的人去哪兒了?
最有可能的結果只有兩個,第一,他們死於戰亂,被勝利者屠殺了,這在古代戰爭中,特別是小國家的戰爭中,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第二,他們因爲某種原因,遷移了。這個原因,可能是天災,可能疫病,因爲遷移,所以這座古城被遷移的人們搬空了。
當然,歷史的真相,永遠不是憑猜測就可以斷定的,或許,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這條通道比較長,我們在裡面走了十多分鐘左右時,前方的鬼魂陳突然咦了一聲。我因爲只穿着內褲,所以不太願意走在第一個,但能讓鬼魂陳感到奇怪的事情,實在是不多,因此他一出聲,我就憋不住了,立刻竄到前面,想看看怎麼回事。
結果一看到眼前的情況,我也愣住了。
這條通道在這裡,形成了一個十字路口,總共分出了三天路。
一條是繼續筆直往前,兩外兩條則是左右相通,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地上有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