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便這樣僵持下來,大伯舉着槍,左右兩邊的通道都有野人圍攻,目測有七八隻左右,有些稍大,有些稍小,而且它們速度奇快,一時之間大伯完全處於被動局面,根本無法有任何動作,此刻,大伯只有一個念頭,希望阿莉快點兒好起來,自己從洞口爬出去,這樣,自己可以爲她爭取逃亡的時間。
但如果阿莉一直是現在這樣懵了的狀態,大伯根本無法在對付野人的同時將她從洞里弄出去。彷彿是大伯的祈禱起了作用,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阿莉極其細微的說話聲:“你左,我右,掃射。”
大伯心中一喜,不動聲色的摳了一下阿莉的手臂,示意明白,緊接着,兩人幾乎同時動作,猛然呈現出背靠背的姿勢,開始了突然掃射。
他們的槍支,都是軍用裝備,威力自然不容小覷,一翻掃射讓野人措手不及,幾乎瞬間就全部倒在地上,見此機會,大伯立刻牽着阿莉的手準備往洞口爬,然而,就在這時,從左邊的洞口深處,突然傳來了呻吟聲。
聲音有些遠,模模糊糊的,但通過音色判斷,應該是大牛的,而不是野人的。
難道大牛在前面?
阿莉立刻道:“等等。”兩人一個對視,立刻明白了彼此心中的想法,阿莉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道:“這些東西只不過擅長偷襲,並沒有什麼可怕,我們能對付。”
大伯道:“我會保護你。”兩人默默對視,隨即不再多言,踩着那些野人的屍體,順着左邊的通道而去。
洞裡十分漆黑,手電筒的光芒也難以穿透,前方的一切都顯的隱隱綽綽,就在這時,那種呻吟聲逐漸變大了,而去大伯聽着有些不對勁兒……聽聲音,這不像是痛苦之下的聲音,反而像是……
他看向阿莉,發現阿莉也一臉茫然,猜測道:“難道是……”
大伯道:“大牛被野人強姦?”
阿莉道:“我覺得,會不會是大牛在……在強姦野人?”
這個兩個猜測,無論哪一個都極其不靠譜,但前方傳來的聲音,卻讓人不得不那些想,大伯和阿莉爲了救大牛,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後,前方果然出現了人影。
“啊!”阿莉看到眼前的景象,大叫一聲,立刻矇住了眼睛。
大伯目瞪口呆,因爲大牛,真的將一個野人壓在身下,嘴裡發出興奮的喘息聲,野人胸前有**,目測是個女性野人。
天吶,他也太重口味了,這都下的去手?
用大伯現在的話來說,他當時真是被雷的外焦裡嫩,這種事情,他只在中國古代的神怪小說裡面見過。
據說在古時候的關東一帶有一種毛人,專門擄掠過往行人,但這些毛人並不吃人,它們抓了人之後,將人好吃好喝的供養起來,只不過不給人穿衣服,洗澡如廁,毛人都親力親爲,就如同現代人養寵物一樣。
緊接着,毛人將人綁到樹上,在人身上割一些傷口,人血流出後,便會吸引來豺狼虎豹一類的猛獸,趁着猛獸準備吃人時,就拉弓射死,以此來打獵,簡單來講,就是圈養人當誘餌。
事後將最好的肉食給人吃,照樣將人圈養起來,待到一定時候,兩人如果產生感情,不管男女,便就此同居,如果沒有感情,那抱歉,被抓的人到最後,也會被當成獵物吃掉。
這則故事,被記載與神怪小說裡,大伯以前看的時候還想,跟一個渾身長毛,全是蝨子的人怎麼上牀造人,簡直是瞎扯,沒想到,這一幕竟然在他面前上演了?
大伯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麼,是開槍打死那個母的,還是等完事了再出手?
大牛啊大牛,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啊!
正亂七八糟的想着,大伯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兒,因爲他發現大牛的眼神在燈光下很呆滯,而母的野人在看到大伯等人後,立刻激動起來,掙扎將大牛推開,轉而朝着大伯撲過來,那東西的速度何其快,大伯只覺得一個黑影在眼前一閃,瞬間就被一股大力撲倒在地,緊接着四肢被勞勞制服,一張野獸般的嘴臉朝着自己湊過來,泛着惡臭的舌頭不斷舔舐着大伯的皮膚,大伯驚的寒毛倒豎,噁心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好在阿莉夠機靈,順勢給了那東西一槍,這才保住了大伯的貞操。
緊接着,兩人扶起渾身**,眼神呆滯的大牛往洞外走,這一番折騰自不必多說,除了墳洞口,三人依靠着山壁而坐,時刻戒備,不敢稍有拆錯,大伯檢查大牛的身體,發現大牛受了太大的刺激,整個人精神已經崩潰了,完全不知道外界的事情,至於當時和野人那一幕,估計大牛是在精神崩潰的情形下被迫的,也就是完全順應身體本能,卻沒有思想的。
眼前的的墳堆還有很多,還不知有多少野人生存在這裡,大伯一咬牙,道:“這次是我對不起你們,不幹了,我帶你們回去。”
阿莉何嘗不知道這次行動對於大伯的意義,但這次損傷,實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再想走下去,阿莉也沒有那個勇氣了,稍作休息,他們背上裝備,攙扶着大牛往回走,然而沒走幾步,阿莉突然昏倒了,大伯一摸,竟然是發燒燒壞了。
此刻阿莉暈倒,大牛癡傻,在這樣危機重重的環境中,大伯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帶着他們兩個人出去。
思索一番,人命要緊,大伯決定先就近找些草藥,穩住阿莉的病情,但在此之前,必須要找一個安全的所在。
一番思索,大伯瞅準了上方的藏寶洞,此刻,他已經沒有心力再去追查真相了,只想着先上去避一避,於是靠着山上的藤蔓,將大牛和阿莉一一運到了上方的洞窟了,整整將近四十米的來回,讓大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直接倒在洞口喘息,累的一動都不想動。
不知怎麼回事,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大伯居然離奇的睡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一黑一片。他心道不好,怎麼會睡過去,阿莉的病情怎麼樣了?他連忙去摸索着去找手電筒,結果一摸,頓時發現不對勁。
自己所在的位置變了。
這裡不是洞口,因爲洞口的邊緣就是懸崖,但自己現在所處的空間,明顯要大一些,根本不是什麼懸崖。
怎麼回事?
於此同時,大伯也沒有摸到裝備包。
他身上所有的東西,僅僅是當時睡過去前曾帶着身上的。一支槍,一把匕首,一捆繩子,一包火柴,火柴由於事先有準備,用塑料袋包着,因此沒有進水,大伯立刻點燃了一根火柴。
光線極爲暗淡,照不亮周圍一米的範圍,大伯一根一根續着火差,發現自己是在一間石室裡,在石室其中一面牆壁處,大伯發現了一個燈盞,裡面有黑乎乎的燈油,一點之下,居然亮了起來,直到此時,大伯才得以看清自己所處的地方。
這是一間空蕩蕩的石室,不,也也別的東西,是一具穿着迷彩軍服的屍體,應該是陳炎的其中一個手下。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
阿莉和大牛去哪兒了?
逛了一圈,大伯發現,這間石室居然是全密封的,上下左右前後,沒有一扇門,那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這有些完全不符合邏輯,大伯甚至想到了,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於是他在自己大腿上狠掐了一把,疼痛讓他意識到,這不是夢,是真的。
自己在洞口莫名其妙的睡着,醒來後,就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個地方。
難道……難道又是它在作祟?
大伯想到了附在自己背上的盔甲鬼,心裡有些毛骨悚然。如果真是它在作祟,那麼它把自己帶到這裡來是爲什麼?如果能和鬼魂溝通的話,大伯當時真想揪着它的盔甲問:你***到底要做毛!
當然,這也只能想一想,大伯揪着自己的頭髮原地轉圈,想着該怎麼找到阿莉等人,又該怎麼從這個密閉的空間出去。聰明如大伯,自然知道這個密閉的空間是不存在的,否則自己當時是怎麼進來的?這裡一定有着某種機關,或者是其它的什麼,自己必須要破解它,在這個地方待下去,鐵定會困死。
緊接着,大伯注意到了那具穿迷彩服的屍體。
他是因爲什麼原因死在了這裡?難道這裡有什麼危險嗎?又或者,他實際上就是被活活困死的?
這麼想着,大伯懷着疑惑的心情,朝屍體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