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劫數來了又如何?我吳問不靠卦,一樣的可以斬鬼屠神。
我沒跟陳紹元提我遇上封卦劫的事情,而是淡淡說道:“你的確沒惹上怨鬼,而是受了牽連。你的朋友裡最近有沒有莫名其妙上吊死的人?就在這三天之內。”
“沒有啊!”陳紹元搖頭道:“我這三天就會過一次朋友。”
陳紹元一拍大腿:“不能是那敗家玩意拽上我了吧?我這就去找他。”
陳紹元拿出電話打了過去,沒過多久,一個老闆模樣的人就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老陳,你這急三火四的找我幹什麼?”
陳紹元一把拽住那人領子,把人拽到了我跟前:“小師叔,他叫王立羣,我遇上的人就是他。”
王立羣更懵了:“你們說什麼呢?他是你師叔?這也太年輕了吧?”
“老陳,把酒拿來!”我從陳紹元手裡接過白酒,倒在了自己手心上,兩手往王立羣的脖子底下抹了一下,他脖子下面頓時露出一道像是被繩子給勒過一樣的紅印。
陳紹元陰沉聲音道:“老王,你這是讓吊死鬼纏上了。你碰什麼東西了?”
“我我我……”王立羣也嚇得臉色發白:“我什麼都沒碰啊!”
我看向陳紹元道:“他的情況比你還嚴重,你只是掛了繩,他的脖子都見了血絲了,那個吊死鬼今晚就得來找他。”
王立羣更懵了:“老陳,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陳紹元氣得給了對方一腳:“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別求我,求我師叔!”
王立羣要求我的時候,卻被我伸手擋住了:“你今晚住這裡。我估計子時左右就能見分曉,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纏你身上了。”
我把王立羣單獨放在了一個房間裡,自己和陳紹元守在了客廳,專等晚上的結果。
牆上掛鐘的指針眼看要接近十一點的時候,陳紹元再也忍不住了:“師叔,這麼等下去,有結果麼?”
我低聲道:“房子四面,我都裝了鎮魂鈴,無論吊死鬼從哪個方向進來,鎮魂鈴都會響。聽見鈴響上去救人也不晚。”
我正在說話的當口,忽然聽見樓梯在響,等我擡頭一看,王立羣自己從二樓房間裡走了出來,脖子上還掛着一條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繩子。王立羣走到二樓護欄的邊上,自己把繩子一頭拴在了護欄上,自己按上護欄就要往外跳。
我眼看着王立羣的雙手要往樓梯扶手上按,趕緊把桌子上的酒瓶子抄起來往嘴裡含了口酒,起身跳上桌子,雙腳再一用力,從桌子上縱身而起,抓住護欄下沿翻上二樓。抓住王立羣的胳膊把他拽了回來。
王立羣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吳先生,救命啊!救命……”
我伸手拽住王立羣脖子上的麻繩順勢往外一抖,那麻繩不僅沒被我抖下來,反倒是往裡縮緊了幾分。
我抖繩子的手法是從我爺爺那兒學來的,專破各種繩釦,就算繩子綁在我身上,只要讓我抓着繩子,也能一下給抖開,我沒想到,竟然在王立羣面前丟了手藝。
“我拿菜刀去!”陳紹元轉身就往屋裡跑。
等他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我用打火機隔空對準了王立羣的後脖頸,陳紹元以爲我要殺人,嚇得趕緊喊了一聲:“別燒啊!我拿刀……”
陳紹元沒等跑過來,我噴出去的一口烈酒就掠過火苗化成烈焰燎過了王立羣的頭頂,火光還沒熄滅,我的右手又是順勢抖了一下,這回才把麻繩從王立羣脖子上解了下來。
我拎着麻繩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進屋再說。”
那麻繩上面不僅有陰氣,還帶着一股子油漆味兒,我要是沒弄錯,這應該是綁棺材用的繩子。一般擡棺材繩只能用一次,用過之後就得燒了,只有常年給人幹擡棺活計的人,纔會準備幾條結實的繩子備着,那些繩子用完之後也得妥善保管,不然就容易惹禍。
王立羣脖子上面這根繩子,帶着漆味兒,說明它不止綁過一口棺材,說不定就是從哪兒流出來的棺材繩。
這回有點麻煩了。
王立羣坐在沙發上連着喝了兩三杯酒纔算是回過神來:“吳先生,你可得救我啊!”
陳紹元替我答道:“你惹了什麼事兒,這可不是看個風水就能瞭解的事兒!”
“我也不知道……”王立羣也是急了:“讓我出多少錢都行,只要能保住我這條命,拿多少錢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