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連忙解釋:“大家不要誤會,我是路過的商旅,在此躲避風沙,看到天色不早,生怕遇到搶匪,看見諸位好漢均帶着兵器,所以就想借光做個伴。
那名勁裝男子說道:“我們有公務在身,恕不能爲你保駕護飛雪,還請自重,離我們遠一些,免得傷了和氣。”
楊嘯又說:“各位大哥行行好,我由中原到西域做一次販賣不易,雖然賺得一些銀兩,可這都是我的全部家當啊!萬一遇到劫匪……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些銀兩,各位大哥可以分一些算作酬勞。”說着掏出腰中的銀子。
勁裝漢子有些不耐煩的說:“你這人煩不煩,當我們是押鏢護飛雪的嗎?還不快滾,小心把你當成奸細對待。”
師小姐攔住發火的勁裝男子,柔聲說:“衛賓,人家這位公子說的合情合理,幫不幫忙不要緊,總不能動不動就嚇唬人家吧。看他文弱的模樣,哪裡會是回鶻的奸細?我們捎他一段路程又何妨。”說罷衝楊嘯和慕容飛雪招手說:“你們倆不要怕,過來吧,請問你是不是也要趕往龍騰客棧?若是的話,待會兒風停了,
我們一道走。”
楊嘯心中暗笑,與慕容飛雪暗中默契地點點頭,當即衝師小姐以禮感謝。環視四周,那些持刀帶劍的漢子,對他似乎充滿敵意。過了一會兒,風沙稍住,師小姐便和衆人抓緊時間飛馬急行,楊嘯和慕容飛雪也跟着他們在漫漫黃沙中疾馳了約一柱香時間,風沙又開始猛烈起來,好在已經遠遠看到龍騰客棧門外高懸的風燈。終於來到切近,衛賓招呼大家下馬,對着裡面呼叫小二數聲,不見有人答應,礙於風沙太大,衆人自行將馬匹拴入馬棚,一起進入龍騰客棧,進門才知道,原來這裡正發生着一場激烈的糾紛。
龍騰客棧樓下十分寬闊,約三四十號人圍在一起,吵吵嚷嚷,眼看已經劍拔弩張,中間地方,桌椅散亂,一具屍體橫臥血泊之中。師小姐和衛賓分開人羣過來瞧看,衛賓見吵鬧的雙方都有認識的朋友,原來是五色城震白旗的兄弟和玉門關的李德明手下的密探發生了爭執,導致雙方動手,結果誤傷一條性命,死者是被一名震白旗的兄弟誤傷,西涼的密探要殺了那名鎮白旗的人爲死者報仇。震白旗的首領佔清風要維護自己兄弟。已經向對方道歉,對方卻不依,憑白無辜的損失一名兄弟,他非要對方抵命不可,西涼軍中的首領名叫易千山,原是李德明身邊的近衛軍統領,現在任玉門關的情報督軍,這件事情讓大家感到十分辣手。最近這些日子,因爲望江城的事情,五色城與西涼之間產生了很大矛盾,照理說,李德明興師平叛完畢之後,應該將望江城還給斯羅。但是他這麼多天過去,一點收兵的意思都沒有,所以雙方儘管都打着大宋的番號,卻是火藥味十足。
佔清風對大家說:“誤會就是誤會,我也不想再多做解釋,我們是接到密令,在此劫殺西夏一品堂的密探,礙於軍務緊急,誤傷了西涼的朋友,還請衛賓兄弟給調解一下。”
衛賓對易千山道:“易大哥,大家都是公務再身,我也明白那位兄弟死的無辜,但是大局爲重啊,真若是有回鶻密探至此,我們應該協助易大人捉拿纔對,怎能自起刀槍,讓回鶻人鑽了空子?”
師小姐也附和說:“易將軍,衛賓說的不錯,你們不要感情用事啊,現在大敵當前,我們應該團結一致,商量一下如何對付回鶻密探纔是。”
易千山頭腦也略微冷靜,吩咐手下收起兵器,與佔清風握手言和,安排了死者屍體。四位首領招呼大家坐到一起,衛賓問易千山回鶻密探的事宜,易千山說:“我們接到密令,說回鶻一品堂的密探今天會在龍騰客棧碰頭,所以就早早來此等候,結果碰到震白旗的幾位兄弟,因口角導致誤會,佔清風趕到時,爲時已晚。”
衛賓道:“看來回鶻的密探還沒有到。”
佔清風說:“他們如果要來,遲早都會來的。”
楊嘯對他們之間這些繁瑣的關係搞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剛纔急着拼命,轉眼間有握手言和,不過有一件事倒是聽明白了,那就是回鶻的密探馬上就要到來了。
衛賓看看外邊問道:“看來西夏的密探還沒有到嗎?”
佔清風說:“他們如果要來,遲早都會來的。”
他話音剛落,外邊一陣駝鈴響聲,店門打開,依次走進四位衣衫怪異的來客,最前面一個赤發金睛,手中持着一根鹿頭杖;第二個身形五短,瘦小枯乾,身後背個大酒葫蘆,手中拎把龍頭杆棒;第三個書生裝扮,手搖紙扇,滿面笑容。末一個青面無須,一雙鷹目精光畢露,左手上戴着一隻鳳翼指虎。四人走進客棧,看看屋中衆多的賓客,四人略微遲疑了一下,仍然昂首走到一處空閒座位,吩咐店小二過來伺候飯菜。
這四位來客名號逍遙四仙,綽號分別是:飛天狐,入地鼠,笑面蛛,青眼狼。四人均是來自波斯,依仗各自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根本沒有把在場的諸人看在眼裡。酒菜上來後,大吃大喝,誇誇其談,那青眼狼生性好色,進門時就發現慕容飛雪美豔絕倫,師家小姐清麗迷人,特意在鄰近師小姐的座位就座,吃飯時一雙色迷迷的鷹目就在慕容飛雪和師小姐的美靨和胸脯上來回轉悠。看的慕容飛雪一口飯菜也吃不下去,厭惡的轉過身子。
楊嘯心中大怒,但是想到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只好暫時忍耐一會兒。可是那青眼狼不住地對着師小姐進行目光騷擾,讓師小姐十分反感。
楊嘯就坐在師小姐身邊,另一邊是她的師兄衛賓,楊嘯看出師小姐的心思,便提出與師小姐交換一下座位,自己挨青眼狼坐下。師小姐心存感激的看了楊嘯一眼,心道:“自己師兄和這麼許多手下都在當場,竟沒有一個向他這樣理解自己的心意,又看楊嘯衝自己微微一笑,不由得臉上呈現羞紅。
那青眼狼早想與師小姐說上幾句熱乎話,一直沒有插上嘴,心中惱怒,憤然說道:“居然瞧不起老子?”他的語氣粗魯,嚴詞惡劣,引得師小姐那些手下不滿,其中一個惱道“那裡冒出來的破爛貨,模樣都沒長利索,就出來說大話,就不怕這裡風沙嗆了你的臭嘴?”
青眼狼脖子一抻,眼睛一瞪,就想過來動手,飛天狐咳嗽一聲,暗示老四不要生惹事端,青眼狼暗下心中怒火,坐下生悶氣。眨眼間雙方飯菜都用完,誰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店小二和掌櫃也不敢過來問叨。
外邊風沙略止,龍騰客棧裡的空氣卻彷彿凝固一般,殺氣正在一點一點的燃燒,好多人因爲手掌握刀的時間過長,汗漬在手心和刀把之間滋滋低響。龍騰客棧的大門終於再次打開……
楊嘯就坐在師小姐身邊,另一邊是她的師兄衛賓,楊嘯看出師小姐的心思,便提出與師小姐交換一下座位,自己挨青眼狼坐下。師小姐心存感激的看了楊嘯一眼,心道:“自己師兄和這麼許多手下都在當場,竟沒有一個向他這樣理解自己的心意,又看楊嘯衝自己微微一笑,不由得臉上呈現羞紅。
那青眼狼早想與師小姐說上幾句熱乎話,一直沒有插上嘴,心中惱怒,憤然說道:“居然瞧不起老子?”他的語氣粗魯,嚴詞惡劣,引得師小姐那些手下不滿,其中一個惱道“那裡冒出來的破爛貨,模樣都沒長利索,就出來說大話,就不怕這裡風沙嗆了你的臭嘴?”
青眼狼脖子一抻,眼睛一瞪,就想過來動手,飛天狐咳嗽一聲,暗示老四不要生惹事端,青眼狼暗下心中怒火,坐下生悶氣。眨眼間雙方飯菜都用完,誰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店小二和掌櫃也不敢過來問叨。
外邊風沙略止,龍騰客棧裡的空氣卻彷彿凝固一般,殺氣正在一點一點的燃燒,好多人因爲手掌握刀的時間過長,汗漬在手心和刀把之間滋滋低響。龍騰客棧的大門終於再次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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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雙目光一齊看去,門外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壯碩魁梧,只是相貌顯得癡呆,走路的樣子也十分難看,左撇右拐的讓人看的心裡極不舒服。女的卻姿容俊美,身形嬌小,身後背個花包袱,懷中抱着着一個三四歲模樣的小孩。
楊嘯心中有數,昨天晚上他已經知道了這三個人底細,尤其是三娘子懷中抱的那個小孩,應該是一個十分厲害的武功高手。
佔清風看看衛賓,衛賓看看易千山,易千山又看看佔清風,這樣的三個人,會是回鶻的密探?三人都有一些失望,大個子看着一屋持刀帶劍的賓客,嘿嘿傻笑說:“姐姐,這裡長這麼多黃瓜,好哦,一會一個一盤,全都拍碎,姐姐,我餓嘍。”他沒頭沒尾的話,大家都聽不明白,一個傻子,也沒有人來理睬他。
三娘子抱着孩子,拉着弟弟找空桌子坐下,未等喊小二叫飯菜,懷中的小孩已經餓的哇呱哭叫,看樣是要奶吃,美婦勸哄不了,乾脆就撩開上衣,露出翠紅的胸衣,喂小孩子吃奶,那小子立即止了哭聲。美婦大膽的行爲,讓在場這些持刀帶劍的壯漢在異常的驚豔中,悄悄鬆開手掌。
傻子歪着小眼看着襁褓中的吃的正香的小孩,突然說:“姐姐,我也要吃奶。”美婦嬌羞的斥道:“不要胡說,讓人家笑話你,以後連媳婦也娶不上。”傻子不依,嚷道:“就是要吃,我餓嘍,姐姐給牛牛吃,不給旺旺吃,我不幹,嗚嗚……”他居然坐到地上哭鬧起來。引得大家鬨堂大笑,竟然忘記了剛纔緊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