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
“關小桃?”
她一耷拉下腦袋,卻同時聽見兩個聲音一齊喊着自己的名字。適藺畋罅
女孩一擡眸,卻眼前一亮,對面穿着一身休閒服,頭戴白色鴨舌帽的酷酷女孩,那不正是......
“小淘?”
正在兩個女孩烔烔相視的同時,喊出女孩名字的人卻並不是關小桃,而是從大門口驚奇走下來樂團領班——胖哥
“太好了小淘,你終於露面了,樂團正需要人,上次那場風波過後,又走了很多人,killy總是譏譏歪歪的,唱的不好,還總抱怨,我知道你能彈能唱,怎麼樣?回來吧,給你兩倍薪水......”
胖哥一心一意的以爲王小淘是要回夜總會樂團,所以一跑下正大的臺階,便興奮的拍着女孩的肩?
不過,卻見女孩退後了一步,“胖哥,對不起......”
王小淘淡淡的煽着睫毛,聲音很平靜,“我不是要來夜總會上班的......我是......”
話到口,卻不知該如何往下說,難道還要告訴胖哥,自己是來夜總會來找關霆宇的?她是關霆宇的女人?
胖哥轉了轉眼珠,上下打量着糾結的王小淘,卻是又回頭看了看關小桃,“那你呢?你來做什麼的?”
小桃咬了咬牙,難以啓齒的表情,卻還是開了口,“胖哥,我...我是來......”
“不可以,關小桃你不可以去!”
一直到進入皇朝,王小淘還在苦口婆心的勸着關小桃,不管怎麼說,皇朝這種不乾淨的地方,並不適合關小桃。給killy抱狗還可以,可是,做服務小姐......
“小淘......”,關小桃只撅着嘴,搖着王小淘的手臂,欲言又止。她沒有身份證,也不能住的地方,能來這裡端盤子,也算是她的幸運了
(只不過,此時小桃子有些一根筋,她就不怕碰到莫言爵嗎?)
這時候,小淘的身上電話嗡嗡響起,女孩看了眼電話,卻是走到一邊接聽起
“王小淘,他.媽.的早過一個小時了,你是坐牛車來的?還是在和本少爺耍花樣呢?”,關澤宇怒罵的聲音從電話裡再次響起
“關澤宇,你最好和我說話把嘴放乾淨,否則我寧可死也不會去找關霆宇!”,女孩咬着牙迴應,可身邊來來回回經過了好多夜總會服務人員,都用奇怪的眼神瞅着她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又看了看仍在糾結中的關小桃,“我人已經到了皇朝了,一會就會上去”
“算你識相......別耍花樣,一分鐘立刻上電梯......”
那邊很快變成了嘟嘟的盲音,小淘還想再回駁,已沒人迴應
她嘆了口氣,走回關小桃身邊,迅速的摸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桃,我現在有急事不能陪你,你千萬不要呆在這種是非之地,這裡不適合你,這是我的聯絡方式,稍晚一些的時候打電話給我,要記得......”
匆匆寫好了號碼,她將紙塞到小桃手裡,雖然還有些不放心,卻也無耐的拍拍她的肩膀,然後迅速跑向了電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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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一口,便迎上了幾名男子,他們打手裝扮,一看便知是關澤宇的手下,特別是那個身型彪悍的阿布,見小淘走出來,他便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淘抿了抿嘴,卻是向上提起身後的揹包,正了正自己的鴨舌帽沿,才默認的跟着幾名男子朝豪華的走廊走去
燈紅酒綠的大走廊,一路經過了許許多多風塵女子,小淘忍不住心想,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是否和她們一樣?她是否和她們一樣低賤?任男人呼來喝去?
許多間豪華包房的大門虛掩,她看見那些面目猥瑣的男人,對女人上下其手,他們給女人灌酒,將酒沿着女人的乳溝倒入衣裡......
她搖搖頭,不,這些都不是關霆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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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被推開,阿布再次恭身對自己說了‘請’,她感覺自己被推進了一隻魔洞裡,魔洞裡羣魔亂舞,煙霧繚繞,鼻間充滿濃烈的酒氣。有人正演唱着歌曲,也有人在小舞池裡扭來扭去,耳邊傳來女人嬌嗔聲,也有男人花天酒地大笑的聲音
她眨着眼睛,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外星人,從外表到內心。
然後,她又正了正鴨舌帽的帽沿,一眼便看見倚在正對面舒適沙發裡的關霆宇。
他一身英氣逼人的菸灰色襯衫,下面着一條黑色休閒褲子,修.長的雙腿交疊而坐,分外迷人的黑眸微微沉着。他一隻手夾着香菸,輕鬆的橫在身旁的沙發背,而他的手臂下面,坐着一名花枝招展的妙齡女,妙齡女面帶着嬌媚的笑意,好像伏在男人耳邊講着什麼好笑的事
男人的另一隻手端着酒杯,這隻手臂下面則伏着另一個妙齡女,這位妙齡女則更過份,幾乎是一隻樹懶,貼在男人胸前,好像在把玩着男人胸前的扣子
王小淘無心再看下去,只覺得胸口一沉,像有一顆大石壓上來,悶的她喘不過氣。不過是這樣一幅畫面,便讓她沒了表情
而她的到來,雖然對包房裡的男男女女沒有太大的影響,卻還是有人爲她格格不入的裝扮而投去注目禮。
她穿着休閒服加破洞牛仔褲,打扮有些中性,還有點卡哇伊。她沒化任何妝,又是短髮,簡直和這一屋子裡濃妝豔抹的女人都沒法比,若不是她的身材太嬌小,估計會有人把她誤認爲男子。
“呦,包房裡又來了位小帥哥呢!”
關澤宇身邊的小姐一句驚歎,才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王小淘的身上,許多公子哥們都一臉錯愕,其中也包括關晨宇,他放下酒杯,湊近關澤宇
“三哥,這人誰啊?這麼眼熟呢?是皇朝新聘用的小姐嗎?還是爲哪個富婆準備的鴨子?”
其實關晨宇是帶着三分酒醉,並開着玩笑,可話一出口卻是引來鬨堂大笑。(汗了,澤宇同鞋,那是嫂子,不是鴨子)
小淘也不怒,也不笑,只是定定的站在那裡任人嘲笑,她看見對面那個男人終於偏過了頭,那雙迷人雙深邃的大眼睛,就那樣烔烔的打量起自己
不過,除了如此,他的動作沒有作任何變化,仍一手搭在妙齡女子身後的沙發背,也沒有理會另一位纏在他胸前的妙齡女
澤宇察覺到哥哥眼中微妙的變化,不由心中暗喜,他咳嗽了一聲,便懶洋洋的對小淘一指,“怎麼着?還把自己當客人了?愣那幹嘛?坐那邊去!”
他指着關霆宇所坐的那一片沙發,厲聲呵斥,這時候其它人才又仔細的端詳起王小淘,這才認出她是......上一次被灌酒,又被霆二少爺帶出夜總會的女人
大家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連晨宇也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暗暗對三哥伸出了大拇指
小淘沒作聲,轉頭拿下背在背後的揹包,放在衣架下面,便慢慢的朝對面的方向踱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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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面的男人眯了眯魅眸,表情看不出任何波瀾,他迅速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煙氣的同時,也將眸光轉向三弟關澤宇,大概是在因女孩的突然到來向澤宇要一個解釋
關澤宇吐了吐舌頭,卻是不敢看哥的眼睛,只是端起酒杯,向所有人邀酒,氣氛又喧鬧起來,沒有人再關注王小淘的突然到來
然而,一走過去,便有人給她讓出了空位,並不是關霆宇的旁邊,而是偎在男人懷裡的其中一個女孩身邊。
小淘身體挺直的坐着,沒有任何表情。
“霆少爺,你好壞哦,人家剛纔連幹了三杯,你抽了一支菸,就只喝了一杯,不行不行,要再多罰幾杯......”。
肉麻的聲音灌入耳,小淘仍然沒有任何表情,她端起身前茶几上的空杯子,爲自己倒了口酒,卻用餘光瞥見男人正彈着菸灰的手頓了下
她不爭氣地偏過頭打量他,見到的卻是女孩已將酒杯遞到他脣邊,那透明的杯邊上沾着女孩留過的口紅印
他沒有馬上接過杯子,而是等時間定格了幾秒之後,才痛快的接過杯子,將酒仰頭而盡
“霆少好棒啊!真是海量,來,再飲一杯!”,而女孩像是故意的,偏頭示威似的看了看小淘的臉,卻是爲關霆宇再倒了一杯酒
場面上有點好笑,卻讓人想象無界,男人們來夜總會找樂子,濃妝豔抹的美女們自然個個被男人們左擁右抱在懷裡。只有王小淘一個孤零零的女子,她呆呆的坐在關霆宇旁邊,卻沒有男人來和她親密,她身份尷尬,因爲關霆宇的懷裡已經抱有其它女子。
那麼她是什麼?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被關澤宇叫來服侍他哥哥的人,卻不代表他非要她來服侍。
她不是女朋友,因爲她不配。她也不是他的情人,因爲自始至終,男人都沒有搭理自己。
另一邊的女孩笑的更燦爛,“霆少,我們來玩色子吧,輸了的人要罰酒一杯,不許抵賴!”
小淘微微勾起脣角,忽然就想起當年她和他第一次相遇在酒吧時,他拿着色子來騙自己,約好輸掉的人要自罰一杯,他繪聲繪色的賣力表演,卻沒想,那晚喝的最多的人是他自己。
可是,後來她才知道,他聰明冷靜,那晚,都是他故意放水給自己,爲博紅顏一笑,他喝的丁寧大醉,卻在她送他回家的路上被他借酒勁強吻了自己。
思緒飄回,她嘴角還掛着淺笑,有着當年那些幸福的小甜蜜,而耳畔的嬌笑聲卻仍然不止,因爲關霆宇居然輸了一次又一次。
“霆少爺你又輸,來,自罰一杯!”
女孩再提起酒杯時,厲目的關澤宇已走過來,強勢的奪過杯子,“還喝什麼喝?沒看出來霆少爺次次讓你?別太過份!你自己喝!”
關三少爺冷聲一喝,女孩便乖乖點頭自罰起酒,關霆宇只是嘴角露出淡笑,燃起了一隻煙,兀自抽起來。
關澤宇搖搖頭嘆着氣,又忍不住對王小淘斜睨了睨,她和哥的身上彷彿有同一樣的氣質,那就是都太冷靜,越是嘈雜凌亂的環境,他們越個一隻蝸牛一樣把自己縮進殼子。
“喂!王小淘,你不是在樂團混過嗎?唱首歌來聽聽!”
關澤宇又走到王小淘面前,居高臨下的挑釁命令,同時用腳上的皮鞋,毫不客氣的踢了踢小淘坐下的沙發
此言一出,包房裡口哨聲響起,也不知是真想聽女孩唱歌,還是在給關三少爺捧臭腳呢
小淘一愣,就被關澤宇摘掉了鴨舌帽子,他毫不客氣的一扔,帽子便不知去向。她咬牙,想站起來破口大罵他的無禮,可卻用餘光瞥見關霆宇仍是那樣的表情吸着手夾的煙,那麼冷漠,那麼平靜
她心頭一緊,像有把刀自己剜在胸口,卻又沒有痕跡。
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是對關澤宇忍下來,站起身,邁開步子,走向點歌臺
她沒有刻意選歌,因爲早已有人點了幾十首曲目,幾乎是新的音樂響了,她就拿起麥克風,坐在唱臺唱起來
沒想到,竟是一首男歌,《愛我別走》,她披着一頭酷似男生的小短髮,閉眼就唱起來
我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一樣
夜裡的寂寞容易叫人悲傷
我不敢想的太多
因爲我一個人
迎面而來的月光拉長身影
漫無目的地走在冷冷的街
我沒有你的消息
因爲我在想你
愛我別走
如果你說你不愛我
不要聽見你真的說出口。
再給我一點溫柔
愛我別走
如果你說你不愛我
不要聽見你真的說出口
再給我一點溫柔
不知道爲什麼,包房裡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彷彿所有人都在仔細聆聽着那美妙的音樂聲,有人露出驚豔的表情,這可比夜總會第一紅人killy唱的好聽十倍
關霆宇默默吸着煙,一直都沒有擡頭看,俊美的五官,冷逸的表情,一雙幽深的黑眸彷彿藏住所有的心事,被蓋在蝶翼一般的睫毛下
一直到了午夜,關霆宇揉起眉心,澤宇和晨宇便宣告今晚的活動到此結束。
包房才陸陸續續有人離開,因爲喝的都不少,許多人都迷迷乎乎的,晃晃蕩蕩的看到一個人頭好幾個人影。
小淘走在最後面,因爲關霆宇的關係,許多女孩都不願意先離去,而先前那兩位小姐,則緊緊纏在男人身邊,小手扶着他的健腰,行爲過份親密,就好像,肯求關二少爺發善心,今晚就能把她們包下帶出場去。
而她呢,則只能像個局外人,揹着厚重的書包,穿着破洞牛仔褲,跟在隊伍的最後面
然而電梯只能塞下十人,幾個大男人,再加幾個陪侍小姐,就已經將電梯塞滿。她忍不住暗喜,看着電梯門緩緩的合上,在門合上之前,她看到關晨宇對自己挑眉冷看,關澤宇則對自己吹鬍子瞪眼,而關霆宇......
那個男人始終是那樣的表情,不喜不怒,毫無波瀾,他只是煽動着已半醉的魅眼,目光落在她微微笑彎起來的雙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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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霆宇終究是沒有帶那兩個女人離場,儘管今晚喝醉了,可在這方面仍能保持理智。同時這一切,也在澤宇和晨宇的意料之中。
只不過,一下了電梯,打發了不相干的人離開,幾個大男人便傻傻的站在站在電梯門口等待某女
“她這是找不到大門了?還是坐電梯往上去了?”
關澤宇插起腰,望着電梯門前的液晶行走指示,“阿布,你上樓去看看,她是不是趁機溜了”
他又回頭看了眼半醉的關霆宇,男人正半倚在牆壁上吸着煙,彷彿以此來緩解逐漸上頭的酒勁
“澤宇,我有點頭痛,想自己先走一段路,你們可以開車先回去”,男人一邊揉着眉心,一邊擺手示意關澤宇
“哥,今晚回王小淘的公寓吧,這是鑰匙”,關澤宇卻邊說邊笑,一邊又亮出一串閃閃的房門鑰匙
關霆宇還在皺眉,男人已經善嘻嘻的將鑰匙塞入他褲袋裡,“一切我都爲你打點好了,包括你在那穿的用的,她也全都清楚,也從來沒反駁過......”
關澤宇笑的暖昧,卻也同時留意關霆宇的表情。
畢竟他所做的一切,並非完全按照哥當初囑咐的意思。那日,哥只是吩咐自己幫王小淘找一個條件優越的又安靜的住處。
可他卻不願意哥哥受委屈,憑什麼白供着她養着她?況且,她還是害哥入獄的罪魁禍首。
她必須做點回報還給哥,因爲她欠哥的,永遠也還不完。
於是,就有了‘金屋藏嬌’這個詞兒,於是,王小淘就淪爲了關霆宇的情婦,她住的房子是關霆宇爲她買的,她穿的用的,也是關霆宇爲她安排的,她必須履行情人的義務。
關霆宇仍是揉着眉心,摸到被揣進褲袋裡的鑰匙,黑眸沉了沉,好像有點不高興。可他只是重重的彈了彈菸灰,對關澤宇的話未反駁也未同意。
只是,那一串沉甸甸的鑰匙就這樣揣在某男的褲袋裡,並未被掏出來。
澤宇見此,有點竊喜,總算自己做的事沒有白費,可等了半天卻仍未見王小淘下樓來,於是撥通了手機
話筒有些嘈雜,卻能聽清女孩的尖叫,澤宇剛想大罵,卻發現這尖叫聲正離他們很近
“啊!你們放開我!我不是舞女,我已經不在這裡做表演,鬆開我的手!”
是樓梯間傳來的聲音
待關澤宇掛掉手機目光向樓梯間尋去時,卻已看到哥哥揉眉心的手腕拿下來,面部肌肉一緊,於他們之前,第一個衝進了樓梯間
而其實讓王小淘遲遲未走下來的原因,是步下樓梯時遇到惜日常來皇朝欣賞樂團表演的男粉絲。
幾個男孩年紀不大,卻一個個喝的面紅耳赤醉醺醺,一個扯着小淘的手臂要求唱歌,另一個奪下女孩背後的書包和其他人傳來傳去
小淘正苦於無法擺脫糾纏,卻見樓梯間大門出現一抹頎長的身影,又像一頭豹子一樣衝過來
還沒等幾個男孩定過神來,男人已砰砰揮出拳去,僅是幾個動作,便將他們打的滿地找牙
“你…你是誰呀?我們泡妞關你什麼事?”,倒地的男孩還有一個不服,咬牙切齒的喊起來
也許是今晚的關霆宇喝醉了,下手也極重,沒有任何的語言迴應,擡起右腿朝男孩的面頰便是一記下劈,“哐!”
“啊!”
小淘嚇的退後幾步,這時候幾個關家保鏢衝了過來,拎起地上的男孩們便又是一陣胖揍
“霆少爺也敢惹!”“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那是霆少爺的女朋友,你們都活膩了吧?”
小淘失驚地站在那,胸口起伏還在粗重的喘息,她望着同樣粗喘卻半醉的關霆宇,耳邊迴盪着保鏢的那些話
她是他的女朋友嗎?那麼在剛纔,在包房裡,他摟抱着那兩個鶯鶯燕燕的時候,他和她又是什麼關係?
“哥,沒事吧?”,關澤宇和關晨宇一衝過來,就湊到關霆宇身前,扶住他微微搖晃的身體。
的確,他今晚沒少喝,兩個女孩前後夾擊,後來又有人一杯一杯的敬,她甚至在覺得,他是故意要喝那麼多的酒,難道醉了就可以什麼都忘記嗎?
“王小淘!你是傻的還是木的?不知道過來扶一把嗎?我哥喝成這樣,你好像很開心”
關澤宇又來了,用那刻薄的聲音和犀利的眼神,她和他有仇,因爲她害他哥哥入獄,也彷彿因爲關霆宇今天的酒醉,全因她而起。
她走過去,微微顫了聲音,“霆宇......你......沒事吧?”
這是今晚他們之間的第一句話。
近在咫尺,又彷彿相隔萬里。
她微微的垂下頭,不知道是因爲關澤宇的喝厲讓她感到羞愧沒面子,還是她根本就不敢迎上去目光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