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這是?”孫青微微一愣,連忙問道。
同時,她也是看到了那位張醫生。
張醫生也看到了孫青,頓時目光大亮,連忙上前道:“小青,我過來看明姨的,明姨她可以去我們科室看看。”
孫青聞言秀眉微皺,而此時張醫生也是看到了孫青身邊的吳甚,他眼底頓時閃過一抹精光,不動聲色問:“小青,這兩位是?”
“他們是我的朋友。”孫青隨口回道,然後便看向那儒雅男子,連忙道:“爸爸,我找我兩位朋友來看看。”
“嗯?”張醫生聞言頓時目光一閃。
而那儒雅中年聞言也是一愣,他看了看吳甚跟明道,怎麼也看不出這兩人身上有絲毫的醫生氣質,不禁有些遲疑。
而此時,那張醫生卻忽然開口了,只見他笑着說道:“原來兩位也是醫學界的同行啊。”
“只是……京都醫學界的青年才俊我大多認識,怎麼好像沒見過兩位。”
“還是……你們是其他城市的醫生?”
說着,這張醫生看向吳甚,眼底不禁意間閃過一抹蔑視。
京都一向是整個夏國的中心,包括醫學界也是,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外地的年輕醫生想到京都大醫院來交流學習呢。
而這些外地年輕醫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想留在京都的大醫院裡。
只可惜,京都大醫院門檻也非常之高,根本不會輕易將這些醫生留下來。
想到這裡,張海不禁有些得意,暗道:“像他們這種外地醫生,連留在京都第一醫院的資格都沒有,而我已經是這裡的主治醫師了。”
越想,張海心中越得意,看向吳甚跟明道二人,心中的優越感越來越高,直接笑着說道:“小青,你也真是着急了,京都醫院這麼多醫生專家你不請,竟然要請外地的小醫生,他們哪有什麼水平。”
“嗯?”孫青聞言秀眉微皺,旁邊孫青的父親聞言也是眉頭皺了起來,感覺這個張海似乎有些不夠沉穩。
不過這時候吳甚卻看不下去了,直接笑道:“這位醫生,你可能想錯了,我跟我朋友不是醫生。”
“什麼?”張海聞言一愣,也是傻了。
旁邊,孫青的父親也是微微有些錯愕,病房裡孫青的一衆親戚也是愣住了。
“你們不是醫生,來做什麼?”張海忍不住問了一句。
孫青的父親等人也是疑惑了。
不至於就是單純的來看望孫青的母親的吧?
想到這裡,張海不禁心中咯噔一下,而病房裡孫青的其他親戚也是紛紛暗道:“這青年跟小青什麼關係啊,這時候帶他過來,到底什麼意思?”
瞬間,張海眼中精光閃過,透露着絲絲嫉妒之色。
而此時,吳甚又開口了:“孫青請我們過來,是來幫助她的母親的。”
這一下,又給衆人弄糊塗了。
你剛纔還說自己不是醫生,現在又說來給孫青的母親看病?
什麼意思啊?
張海也是糊塗了,直接笑道:“你又不是醫生,來這裡給明姨看什麼病?你不會想非法行醫吧?”
說着,張海就要給吳甚扣帽子了,繼續笑道:“我們這裡可是夏國數一數二的大醫院,不可能允許有人非法行醫的。”
吳甚看了一眼不停挑釁的張海,心中也是忍不住有些無語,暗道:“這貨是誰啊,怎麼像個小丑似的,跳個不停?”
而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明道卻開口了,只見他平靜掃了一眼病牀上的明姨,說道:“我們不是來治病的,但是誰說她是生病了?”
“沒生病?”張海笑了,撇嘴道:“你們不會告訴我明姨是中了邪吧?”
此言一出,病房裡衆人都是面色微變,有些不解地看着孫青,似乎要她解釋一下。
不過,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張海說完,吳甚跟明道竟然煞有其事、不約而同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她就是中邪了。”
張海也是被吳甚跟明道的表現給弄糊塗了,不過他隨即便搖頭笑了起來。
這時候,孫青的父親也是面色一沉,瞪了孫青一眼,低喝道:“小青,胡鬧!”
張海見狀連忙說道:“孫伯父,要不要我叫保安,將他們兩個裝神弄鬼的人請出去?”
說着,張海再次瞥了一眼吳甚,眼底的鄙夷之色越發濃郁。
“兩個外地的土包子,竟然相信邪祟,估計連書都讀的少。也不知道孫青怎麼認識他們的。”
“哎,當初我就勸她不要去海林縣那種小地方,那裡的人都沒什麼見識的。”張海心中越發得意道。
而此時,孫青的一衆親戚也是紛紛議論了起來,眼裡言外都非常不信任吳甚跟明道。
“小青,你這次真是……你好歹也是京都大學的,怎麼還迷信這個?”
“是的啊,雖然最近不少地方都在流傳邪祟之說,但這只是那些沒文化的人才信的。”
“哎,我早就說不讓小青去那個什麼海林縣,當初她非要去。”
……
孫青的親戚紛紛低聲說道。
甚至於,吳甚能感覺到,有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似乎帶着俯視,感覺自己比吳甚高一等。
吳甚看向孫青,歪頭笑了一下,聳了聳肩,似乎在問她:“現在怎麼辦?還要不要我們幫忙了?”
吳甚跟孫青本來就沒有多大交情,這次答應來幫她,一來自己閒着也是閒着,二來大家畢竟都是海林縣的,能幫則幫吧。
不過現在主家似乎都不太歡迎,以吳甚的性格,自然不願意多說什麼。
孫青也是知道自己能請到吳甚這種超級“高人”,已經是十分難得了,見他有意離開,頓時急了。
“別,別管他們。”孫青連忙道。
這一下,病房裡的衆人頓時又是一愣。
“小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孫青的一位親戚忍不住低喝。
孫青的父親也是如此,面色漸漸沉了下來。
而那張海見狀更是來了勁,直接朝着遠處喊道:“保安,保安,過來,這裡有人非法行醫。”
“張海,你什麼意思!”孫青也是急了,連忙呵斥道:“這是我自己家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小青,你!”張海登時被噎住了,不過他也不好向孫青發飆,頓時將怒火撒向了吳甚,怒喝道:“你們兩個還不走?等着我報警麼?”
這時候,吳甚也是不忍了。
他乃是習武之人,講究得就是一個快意恩仇,此時頓時冷笑道:“你是誰?敢在我面前咋咋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