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懷中的女人依舊如木偶一樣,隨他擺弄,沈夜冥眯起了眸,這女人現在是在跟他耍性子?
就因爲他一開始沒有制止夜御強佔她?
他怎麼知道她是心甘情願,還是被迫的,要不是看到她流淚,他才用另一種方法出手制止了。
而江曉曉躺在他的懷裡,卻覺得更冷了,這股冷意來自這個男人身上。
以前她總是覺得這個男人即使表面再冷,內心也是熱的,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
兩人相擁在一起,卻有些什麼不一樣了,就像這棵曾經如此絢爛的火樹銀花,如今,卻連枝葉也凋零了。
見怎麼也捂不暖她的身子,沈夜冥索性沒去理會了,他何嘗這麼體貼一個女人,何況這個女人還一副不領情的模樣。
要是換做別人,他早就轉身離開了。
救了她,她倒一臉給他臉色看,早知道……
沈夜冥不自禁斂了眉,垂眸望向了懷中的她,嘴角不見浮動地問,“你既然不願意,怎麼不推開他?”
從他那邊根本看不到夜御設下的黑光,能夠吞沒任何能力,她不是不反抗,而是反抗不了。
可是她卻沒有解釋,緩緩擡眸,望向了那徐徐燃燒的火堆,眸子裡印了些許火光,靜然的模樣彷彿身邊的男子不存在一樣。
見狀,沈夜冥捏住了她的下頜,強逼着她轉過頭來,望着自己,低冷地說,“怎麼,在跟我生氣?”
被迫看向他的江曉曉,視線卻如同穿過他一樣,壓根沒將他放在眼底,自然也不會迴應他的任何話。
第一次有女人這麼無視他,這女人膽子不小,是在等着他跟她道歉,才肯開口?
他望進她無焦距的雙眸,低沉道:“打算一句話都不跟我說?”
很好,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夠一句話都不出聲。
緊接着沈夜冥緩緩拉開了她身上圍着的被單,露出了一大片春光,脖子肩膀有着夜御留下的痕跡,確實有些反感。
而她卻無動於衷,彷彿被他看光也無所謂。
也是,她都有勇氣邀請他觀看她和夜御的春宵,怎麼會在意看她的身軀,這女人倒是熱情開放。
沈夜冥將她壓在了樹幹上,擡手撫着她微涼的脖頸,動作粗魯,俯身湊近她的脖頸,咬了下去。
那些痕跡讓他沒有吻的谷欠望,彷彿就是要弄疼她。
她只是僵了僵身子,並沒有推拒,不過也沒有多餘的反應,任由他弄疼她,再疼的在心裡,身上的疼算得了什麼。
這女人倒挺倔強。
沈夜冥深了深眸,既然硬的不行,只能用軟的。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看不慣她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什麼反應都沒有的木偶一樣。
毫無預兆地,他擡手重重地揉-捏着她的柔軟,粗糲的掌心感受到了她的軟綿,他薄脣湊到她耳畔,故意刺激她,“比起夜御,我碰你是不是更有感覺?”
聽罷,她身子一顫,他竟然這麼羞辱她,是她看錯這個男人了,好半響,江曉曉才說了第一句,微揚起麻木的脣角,“你,比不上他。”
夜御是中了鬼異香纔對她用強,他的羞辱比之,傷她百倍。
終於肯說話了?
沈夜冥卻沒有動怒,掌心緩緩撫摸着她細白的脖頸,“那就和我試試,不然你怎麼知道我的技術不如他?”
話音剛落,還沒待她有任何反應,他已含著了她的脣瓣,不像夜御那樣小心翼翼的試探,而是直接探-進她的脣舌深處,和她糾纏深吻,深到直頂到了她的喉嚨口。
激得她不自覺握緊了手心,而她月匈前的手也不安分地撫摸起來,樂此不疲地玩着她。
她的眼睛卻漸漸黯淡無光,儘管身體確實有些反應,她恨,很恨自己的身體爲什麼這麼不爭氣,唯獨對他有反應。
他該嘲笑她了,明明有感覺卻還一副不想要的表情。
罷了,反正他已經認爲她是和什麼男人都能做這種事的女人,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她……已經累了。
而吻着吻着,沈夜冥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下的變化,他驀然皺眉,猛然放開了懷中的女人,一句話沒說地從她身上起來。
他沒有在她身邊多做停留,轉身就打算離開這裡,他俊顏閃過一絲異色,怎麼回事?
剛剛明明只是想戲弄這女人,爲什麼到最後她無動於衷,他卻……有反應了,對這個被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有反應,這令他覺得非常不爽。
他的控制力,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差了。
隨便找個女人都有感覺嗎?
……
當他離開後,江曉曉才面無表情地將身上的被單蓋好,縱然別人不在意她,她的命也只有一條,沒必要爲他尋死逆活。
那樣,她也太懦弱了。
火堆緩緩燃燒着,連動都懶得動彈的她靠着火樹漸漸休憩,卻怎麼也睡不着,她倒不擔心那男人會去而復返,只是即使閉上眼睛。
腦子裡都是剛剛那不堪的一幕,以及他眼睜睜看着她被強佔無動於衷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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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將心挖去,她就不會這麼痛了。
……
清晨迎來第一縷陽光,蟲眠聲清脆,空氣清新。
當沈夜冥回來之時,地上的火堆已經漸漸熄滅,而那個女人依舊靠着樹幹,似乎睡着了。
那畫面很安靜,很……讓人憐惜。
這大概是他的錯覺,這倔強的女人哪裡值得人憐惜?
他緩緩地帶着食物和水走過去,然後扔到了她身旁,轉身正想離開,驀然被她抓住了手臂。
沈夜冥微斂眉峰,轉過頭,只見她一臉茫然,似乎還沒睡醒的模樣,他還以爲這女人昨晚對他這麼冷淡,一覺醒來就變熱情了。
原來,是還沒睡醒。
果然,待她清醒過來時,幾乎沒有猶豫地鬆開了手,乾淨利落地起身沒有看他一眼,仿若昨晚那個人不是她,再痛也要清醒過來,她瞥過腳下的食物和水,面無表情地踩踏而過,直徑離開了。
他輕飄飄地掠過她,這女人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