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像剛學寫字的小寶寶寫的字一樣……人家是因爲手動嘛,黃玲這樣安慰着自己。
她擡頭,幽幽地看着莫泊森,她真的看懂脣語嗎?
她動着嘴巴,語速放快,像是在試他似的,“莫兄,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會有事的,牧古留下紙條,應該很快就給我送藥過來。哎呀,你笑一個嘛,我認識的莫兄是溫潤的,現在你這麼冷,我好像被隔離在一間冰窯一樣,冷。”
莫泊森緊抿着薄脣,不言不語地看着黃玲,那表情,高深莫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懂她說的話。
黃玲見他不語,又道:“纔剛開始,我也不覺得疼痛,就是覺得很累。”
莫泊森依然是緊抿着薄脣,對黃玲的話,在黃玲看來,有些無動於衷。
半晌,他纔在紙上寫着:“要是藥沒效果呢?”
黃玲看着那幾個字,笑道:“不會沒效果的,我相信牧古。”
“玲弟,你傻得很可憐。”莫泊森寫着。
黃玲一聽,心微微疼了一下。
她對莫泊森苦澀一笑:“是啊,我傻得可憐。”
莫泊森想了想,在紙上寫着:“幸好……拿了象結石。”
不然,讓他怎麼做?
黃玲一笑:“是啊,有了象結石,對付‘天雷’的藥,很快就會出來的。”
莫泊森寫:“爲牧古做這麼多,你真的愛他?”
看到這行字,黃玲眸光一斂。
她神情有些恍然,她愛牧古嗎?
她不知道……
見她沒有回答,而且神情恍然,莫泊森擰了擰眉。
她不愛牧古,她要是愛,就不會有這般的表情。
不愛,卻能爲他做這樣的犧牲。若是愛了,她豈不是像飛蛾撲火?
“玲弟,凡事要爲自己想一想。”莫泊森又寫着。
黃玲擡眸,看着他的字,他的字很漂亮,跟他的人一樣帥氣無比。
黃玲把視線從紙上移開,來到莫泊森的臉上。
她看着他很久,忽然輕輕一笑,“莫兄,等我離開這裡,我就答應你。以後,什麼事都爲我着想。”
莫泊森還想寫着什麼,這時,牧古來了。
跟他進來的,還有一位醫生。
醫生手裡提着一隻湯罐,黃玲一看,心想,應該是藥。
莫泊森見牧古進來,不着痕跡地把他寫的那張紙收起來,疊好,放到他的褲兜裡。
牧古見到莫泊森在,桃花眼掠過一抹詫異。
他認識莫泊森,L國的最高首長,軍政最有影響力的人。
牧古挑眉,看看盤腿坐在地上的莫泊森,又看看裡面坐在地上的黃玲。
看樣子,他沒來前,他們應該聊得很歡。
莫泊森起身,紳士地對牧古行禮:“牧先生,你好!”
牧古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給醫生使了一個眼色,醫生領會,來到關卡處,把湯罐放進去。
莫泊森看着從關卡,一關一關進去的湯罐。
他問牧古:“藥?”
牧古點頭:“嗯。”
淡淡的嗓音,他對這個在軍界有着影響力的莫泊森有些排斥。
可能,他是爲L國做事的原因,要不是爲了拿到劍齒象的結石,他是不會跟L國建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