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下半身果然是最不靠譜的玩意兒,他昨晚瘋狂的不顧她的求饒一遍一遍要着她的身體的時候,沒見他有半點嫌棄。
看他徒然變色的俊臉,宋安安心頭有股止不住的暢快。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底是連連的冷笑,她當初在他面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誰敢說他的壞話她一定跟那人過不去到底。
怒意飆升,戰硯承死死的盯着面前仰着臉蛋面帶冷笑的女人,心裡有什麼東西被徹底的砸翻了。
他厭惡她如今虛假的笑容,她以前不會這樣笑。
但是,他更加厭惡她眼裡冰冷的桀驁和排斥。
幾大步走了過去,他一把將手撐在桌子上的女人撈了過來,因爲用力過猛,她的身子直接撞上他的胸膛。
宋安安只覺得一股駭人的怒火壓過來,然後她就被男人大力的手抓着直接往外面拖去。
她有種感覺,他只要稍微再用點力,她這隻手就能報廢在他的手裡。
“硯承,”宋意如神色變了變,忍不住叫他的名字。
她從未見過這男人這樣陌生的神色。
但是戰硯承壓根沒有回頭,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一下。
他滿腦子都是要怎麼收拾這女人的畫面,根本沒有聽見宋意如的聲音。
宋意如站在原地,咬着脣看着高大渾身盛怒的氣息的男人拖着宋安安走出了這家酒店。
從他們在一起開始,他就從來沒有因爲任何其他的人和事而不迴應她叫他。
這是第一次,因爲宋安安。
宋安安像只沙包一樣被扔上車,轉身想逃下車才發現車門已經被鎖死了。
戰硯承陰沉着一張臉,轉身拉開駕駛座外的門,彎腰坐了進去,“嘭”的一聲大力砸上了車門。
他一句話都不說,緊緊的繃着下巴,眼神冷寒,手握着方向盤,宋安安還來不得說什麼,黑色的邁巴赫已經像離弦之箭一樣衝了出去。
他想拉她去死嗎?
宋安安一邊手忙腳亂的給自己綁安全帶,一邊大聲的叫了出來,“戰硯承你瘋了?!停車!”
這樣的車速,完全無視兩邊的車流,以及交通法。
戰硯承充耳不聞,像是沒聽到一樣。
宋安安覺得她就是在玩極速飛車,玩命的在玩!
車子飈了大概十分鐘,才一陣急剎車猛的停了下來,她幾乎被嚇到心臟麻痹。
她抓着自己的衣角,一張臉蛋因爲恐怖的車速已經慘白的了。
戰硯承偏過頭,冷側的笑道,“叫什麼?你不是不怕死嗎?”
敢罵他,國外的肉比較膩,把她的膽子都喂肥了?
宋安安抽出一隻手扶着車門,將身子向後移,防備的看着他,“你帶我出來想幹什麼?”
不會是想先奸後殺吧。
車門被鎖死,她逃都逃不出去。
戰硯承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點燃了一根菸,青白的煙霧讓他的輪廓變得模糊。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的聲音在車內淡淡的響起,“應該是我問你,宋安安,你回來想幹什麼?”
一雙黑眸深深的盯着她的臉,低沉的聲音敲打着她的耳骨,是一如既往的讓她心動的音色,“你回來,是想要宋家,亦或是,你想要——我?”
宋安安聞言便笑了出來,她很想反問,她想要他,是誰給他這樣的自信跟勇氣理所當然的說出這樣的話?
還沒開口她就想起來了,給他這樣的自信跟勇氣的,不就是她自己嗎?她當年是多愛他,戰少將今天才會這麼說。
她彎着脣,笑得明媚,“姐夫,你怎麼可以這麼揣測我?宋家是我的家,你是我未來的姐夫,我連丟了女孩子最重要的東西都閉嘴了,你怎麼可以誣陷我想傷害你們呢?”
小女孩一般的質問。
戰硯承瞳孔收縮,心緒極其的煩悶,他討厭死了宋安安臉上的這幅笑容,就兩個字,虛僞。
“你沒資格傷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