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可是他卻不敢再開口了,因爲郝男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跟前,那粗重的呼吸帶着危險噴灑到了他的臉上。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如果廚師敢再多說一句話他一定會讓他死的。他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來說,他更加不想受到自己父親的要挾,如果不時因爲他的父親他不會回來接這個集團,也不會成爲黑社會的老大。可是他現在算什麼老大啊,他連一個小太妹都調教不好。
廚師在他的逼迫下倒退了幾步,低着頭換了口氣,他明白,只要他不再開口,郝男不會要了他的命的,畢竟他在他們家待了大半輩子了,可以說他從小吃的就是他做的飯,然而,現在他不敢掉以輕心,因爲郝男畢竟已經長大了,更何況還繼承了整個的郝氏集團,他擁有了尊貴的身份。
野丫頭從廚房緩緩的走了出來,看着郝男死死的盯着廚師,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因爲她看到了郝男緊握着的拳頭上泛着赫人的白。她沒敢開口輕輕的站在了一邊。
廚師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老闆,請原諒我,我知道我今天說了不該說的話,惹您生氣了,我現在馬上離開。”說完,摸了一下眼角,轉身向門外走去了。
可是他的腿還沒有邁出門口就又迅速的縮了回來,他急忙的退到了郝男的身邊,低聲的說道:“老闆,我看到了很多個拿着槍的人。”,他的臉色比剛纔更加的凝重了。
“突,突,突。”還沒有等郝男反映過來,一陣急促的機槍掃射把他別墅的玻璃全部震碎了。
“快趴下!”郝男大聲的向野丫頭喊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羣急促的腳步聲在漸漸的向他們靠近。他知道不好了,一定是仇人找到了他,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了下來。
野丫頭嚇得差點哭了出來,她雖然混跡社會卻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她把整個頭都貼在了地上。
郝男看着她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他爬着一點點的向她的方向靠近,他要保護她。
郝男經過沙發的時候,手迅速的從沙發底下掏出了兩把槍,扔給了廚師一把,定定的說道:“保護好自己。”,他的聲音裡突然有了感情,廚師的眼角溼潤了,小聲的說道:“老闆也要小心。”。
野丫頭依然抱着頭貼在地上,她絲毫沒有感覺到郝男的靠近。
“啊!”野丫頭猛地擡起來,大叫了起來,她感受到了一隻大手扶過了她的後背。
“是我。”郝男微蹙着眉頭,低聲的說道,順勢把野丫頭攔進了懷裡。
他強壯而有力的心跳給了野丫頭安全感,她顫慄的肩膀也漸漸的鬆弛了下來,她擡頭柔柔的看着郝男俊逸的臉,低聲的問道:“你在乎我是嗎?”。
郝男低頭看了一眼溫柔的野丫頭,心漏跳了一拍。原來她也有溫柔可人的一面,可是此刻他能給她什麼迴應呢?他什麼也給不了他,這是一個危機的時刻。郝男只是將野丫頭攔的更緊了。
院落中的腳步聲靠的更近了,一個低沉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進來:“記住,這次我們要殺的是住在這裡的那個丫頭,如果男的要阻攔就連他一起幹掉。”。他們好像是來執行任務的。
野丫頭的肩膀又開始了顫慄,她沒有想到這些人是來取她的性命的,她迅速的在腦海裡尋找着答案,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
“砰砰!”一整槍響又闖進了屋裡,燈滅了,屋裡漆黑一片,野丫頭此刻只能嗅到郝男那隻屬於他的氣息。
“砰砰!”,郝男對準了剛剛踏進來的人,扣響了扳機,一個男人應聲到了下來,其他的人都站在了原地,他們不敢動了,因爲屋裡什麼也看不到。
“突,突,突。”。屋外再次的響起了機槍掃射的聲音,但是這次好像不是衝着屋裡,而是衝着那些持槍的男人,“啊,啊,啊。”,幾聲慘叫過後,接連倒下了三,四個人。
郝男鬆了口氣,他知道屋外有人接應他了,那僵直的身子逐漸的站了起來,可是懷裡依然緊緊的環着野丫頭,不管屋外的人是來要誰的性命的,他都不會輕易的認輸。
屋外,屋內的情景都異常的緊張,野丫頭此刻只能將自己的身體死死的貼在郝男的懷裡,她需要他,然而,郝男的一時鬆懈卻沒有看到溜進來的人,來人擡腳一下把郝男手中的槍踢落在了地上,那冰冷的槍口對準了郝男的太陽穴。
“把你懷裡的女人交出來,你就沒事了。”一個略帶嘶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