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爲力,多爾袞感覺到心中有太多的無奈,當前明軍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然而自己目前的兵力卻還是沒有能夠完整的佈防。
明軍當前,光是在前線就有將近四十萬人,而在後方,根據探子的彙報,那中央督師張慶手中,在浙江有五萬人馬,江西也有五萬多人,也就是說,在福建周圍,那是有將近十五萬人,這十五萬人馬,將福建看的死死的,現在的朱聿健在福建,一點都不敢動彈。
出了這兩地方,華南的三十萬兵馬隨時都能夠對任何督師管轄的地方進行支援。
一百多萬的兵馬,這還是粗布的估計,明軍的戰鬥兵實在太強大,這還是他們現在在軍中的服役,根據跟前自己和錢謙益探討的,如果朱由菘需要,他隨時能夠調動三百萬人蔘加軍隊。
想到這個,在對比一下自己,他都感覺到可怕。
自己當前的兵力加起來也就將近就是萬,其中有一半的人馬都在前線,而後關外有些兵力。
雖然當前服役人數和明軍沒有相差多少,但是和對方比預備兵力。自己根本就比不了。
難受啊。明軍當前雖然十分平靜,但是目前,他不動就不動彈,一旦動起來,那就如同猛虎一樣的可怕。
多爾袞曾經和范文程錢謙益等人仔細的研究過,其實當年,如果不是明軍兩線作戰,自己也沒有多少的機會能夠進入,如今,雖然說自己已經進入關內,但是卻被阻擋在河南山東兩地,在也無法南下。
多鐸現在有些後悔,當年。自己不應該因爲鑲白旗的兵馬受到損失就終止南下,當年,好歹還有張獻忠。李自成牽制着明軍,現在好,李自成、張獻忠都讓朱由菘給收拾了,目前他可是能夠全心全意的將兵力拉扯過來對付自己。
這叫什麼事啊?多爾袞拍打了下自己的額頭,無奈的嘆息一聲。
南京城,御書房。朱由菘看了一下時辰,現在已經是中午十分。擡手將手中的摺子合上,朱由菘從邊上端起茶水。
一邊的陳誠見到朱由菘已經將文書全部批改完畢,立刻上去將案桌上的摺子收集起來放在不遠處的茶几上,準備一會送到胳膊。
“陳誠,這兩日閻應元工作情況如何啊?”放下茶杯,朱由菘看向陳誠問道。
閻應元已經接任國防部十來天了,這十幾天的時間,他似乎就沒有見到閻應元來見過自己,
陳誠稍微張了張嘴道:“皇上,手忙腳亂的。”
手忙腳亂?朱由菘稍微擡頭,隨即露出一絲笑容。
當初,孫傳庭剛接手國防部的時候,同樣是手忙腳亂。毫無頭緒,一直花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纔將一切整理出來。
當前的國防部,可不是原來的兵部,就管理一下調集兵力的事情,現在國防部管轄的事情,有曾經屬於戶部的調撥糧草也有屬於禮部的軍隊訓練,還有後來自己添加的參謀部、武備部等幾個部門。
這些部門,任何一個部門都不輕鬆,想要將其完全運轉起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十分容易的事情。
“很正常吧,現在他不過才接受沒有多久,暫時滿亂一些也是可以立即的事情。
噠噠噠.......正說着話。外面一個小太監已經出現在了院落中。
“你去看看出了什麼事了。”朱由菘指了下外面的院落。
陳誠看了過去,微微頷首點頭轉身退出書房。
片刻後,陳誠已經再次來到書房。
在喝茶的朱由菘看了過去,陳誠的臉色似乎有些不是很好,似乎出現了什麼事情一樣。
“皇上,張慎言大人在今日去了。”陳誠蠕動了一下嘴脣有些沮喪道。
有折損我一人啊。朱由菘聽到這,一下閉上了雙眼。
當初,他從江陰來南京,第一個收復的就是張慎言。這些年來,張慎言對自己可是忠心耿耿,沒有絲毫怨言的掌管着戶部,讓整個戶部的錢糧充足,自己從來就不用在用錢的上面去操心,可是如今,張慎言也走了,朱由菘感覺到心中落空了什麼。
兩個月不到,自己就折損了馬士英、張慎言、這算下來內閣的人,已經走了將近一半了。
“咱們去看看吧,然後去孫傳庭哪裡走走。”蠕動了下嘴脣,朱由菘從椅子上站起來。
皇帝要出門,陳誠不能阻攔,不過他見到朱由菘這一身衣服,遲疑一下道:“皇上,你就不換上一身衣服。“
朱由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穿的是龍袍,這一身過去,的確是有些不合適。當即他指了下陳誠道:“去給我找套衣服來。
片刻,陳誠就取來了一套淡灰色的長袍過來,朱由菘當即脫下龍袍,套在身上,這纔跟隨陳誠一起出了御書房。
來到張慎言家中,張慎言已經是停放在了大堂內,朱由菘接過三支香,點燃後對張慎言稍微拜祭後,這才帶領着陳誠出了張慎言的府邸。
張慎言走了,戶部暫時也出現了空缺,自己目前,腦海中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來,只能去孫傳庭哪裡,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來到孫傳庭府邸門前,朱由菘直接進入到了書房的後院。
三月的天已經暖和,孫傳庭這個時候正在院子中曬着太陽,見到朱由菘和陳誠,他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道:“微臣不知皇上駕到,迎接來遲。請皇上責罰。”
這老傢伙,越活膽子越來越小了,朱由菘見到孫傳庭如此驚恐頓時揮動了下手臂道:“行了你我君臣這些虛假東西就少來吧,張慎言今天走了,這戶部就空缺了,今個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諮詢一下,當前能夠擔任這戶部尚書的人,你看誰合適?”
孫傳庭明白了朱由菘的來意,當即陷入到了沉思當中,大概過了一杯茶的時間。孫傳庭這才擡起頭來道:“皇上,有一個人合適,而且此人你還十分看中。”
我看中的人,是誰?朱由菘眨眨自己的雙眼,看向命的孫傳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