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安憤怒的說道:“哼!這都是許仙逼我的。!我的九和堂在蘇州城開的好好的,有五六家分店,如今,每一家分店的門前都能夠羅雀了,許仙是要逼我活不下去呀!要是讓他再當三皇祖師會的會首,那可真的可以說,沒有我們的好日子過了。趙大夫,你忍心看着自己祖宗拼命打下來的基業毀在我們的手嗎?”
趙道昌咬咬牙,道:“我也不想。可是我想和許仙好好的談談,希望他不要趕盡殺絕,每天控制看病的人數也行。”
“不!”張德安伸出一隻手,道:“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你也不想想,如果是你的平安堂有這麼好的生意,你會把那些病人趕出去嗎?”
“我當然不會。”趙道昌搖搖頭道。
“所以,許仙也不會,我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只有這一個辦法。趙大夫,請你相信我,不會有事的。這李冰生病了,在保安堂抓了一副藥,他回來用藥罐熬了,然後喝了,喝了以後,毒了,我會負責安排兩個得力的人把李冰擡到保安堂,到時候,我們可以去官府報案,說許仙醫術不精,害死了李冰,這樣官府一查,他許仙算有通天的本事,以後要想在蘇州城混下去,那都是不可能的。”
趙道昌嚇得渾身發冷,道:“你有多大把握?”
“萬無一失!”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一切都聽你的。”
張德安把鶴頂紅放到李冰家的藥罐以後,他和趙道昌便笑着回家了。
李冰爲了讓自己生病,他用冷水在身澆了一夜,現在他的額頭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然而,他還是感覺自己冷的要命。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到了許仙給他開的藥面了,可是,他又害怕這藥太靈了,只吃一副他的病好了。
因爲,他要堅持生病十天才能夠還清欠張德安的一百五十兩銀子,所以,李冰的病不能好的太快。
他回到家以後,打着哆嗦,把竈點着了,緊接着,他把牆角的藥罐取出來,用手衝了一下,立刻把藥材放進裡面,注入井水便開始熬藥了。
熬藥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也是很痛苦的過程。
李冰負責熬藥已經熬了八年,八年當,他每天都堅持給他的母親熬藥,可是,八年過去了,他母親的病不但沒有好轉,而且越來越嚴重了。
最後,他母親走了,留下了一百五十兩銀子的債。
李冰現在已經二十八了,可是他還是光棍,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他想出去找點事做,可是張德安卻不放他,非要讓他在九和堂做十年纔算把銀子還清。
爲了擺脫張德安的控制,他這次決定讓自己痛苦十天,因爲他知道,十天之後,他自由了,自由對他來說真的太重要了。
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冒出了泡泡,那些泡泡破了以後,又發出了難聞的味道。
李冰既希望這藥是管用的,也希望這藥沒有一點作用。
藥熬好了,李冰熟練的把藥從藥罐裡面倒在了碗裡,等藥涼了,他端起那碗藥便喝了下去。
他本以爲喝了這碗藥會讓自己好受一點,至少沒有之前那麼痛苦,可是,誰知道這藥好像是毒藥一樣,很快,讓李冰痛的在地打起來滾。
那種疼痛要李冰得的病痛苦一萬倍,他要是早知道把那碗藥喝下去是這樣的結果,你是把一把刀駕到他的脖子他都不會喝的。
還好,李冰很快沒有知覺了,他好像解脫了一樣。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被人擡到了保安堂。
那兩名身強力壯的男子,用木板把李冰擡到保安堂以後,這二人偷偷的溜了,人羣當,張德安和趙道昌兩個人的腦袋挨的特別近,臉的笑容不能用言語形容,這二人好像非常的開心。
許仙一看那人已經沒有了脈搏,立刻急了,道:“這……這人沒救了,我們保安堂不能收。”
張德安找的人,冒充百姓,說道:“許大夫,這個好像是一個時辰前在保安堂看過病的人,我還記得他當時帶了三包藥出去了。這人出去的時候,雖然病殃殃的,可是他也不至於死掉呀?如果他是因爲吃了許大夫開的藥才死的,那許大夫,你可脫不了干係。”
“是呀!許大夫,你是不是開錯藥了?”
“大家不要起鬨,這人究竟是什麼原因死的,你們都不知道,說是許大夫開的藥不行,這也太武斷了。”
“我看還是報官吧,人只怕是活不成了。讓官府好好的調查一下。”
許仙正在爲難的時候,白素貞側着身子從珍珠簾子後面走了出來,道:“官人,發生了什麼事?”
許仙道:“娘子,有兩個人把這個病人擡到這裡以後,他們走了,可是這個病人已經沒救了。”
白素貞在那人的手腕處摸了摸,道:“白福,快把病人擡進後堂。”
白福和白壽擡着李冰去了後堂,許仙還說:“娘子,這人已經沒有了脈搏,要是死在了保安堂,那我們以後還怎麼行醫?”
白素貞道:“官人,我們開藥鋪的,怎麼能夠怕病人死在藥鋪不管呢?只要不是我們害死的,官府也不會隨便治我們的罪。”
“哎,那好吧!”許仙是很反對把李冰擡到自己家的,可是,白素貞卻堅持要給他治病,他也沒有辦法。
白素貞對門口圍觀的那些人說道:“大家都散了吧,保安堂現在接了一位危重病人,我們要全力搶救,等事情完了,我們再開門看病。”
白素貞也看到了人羣當的張德安和趙道昌,總感覺他們不像什麼好人,她讓曹掌櫃的把藥鋪關了以後,把小青叫到後堂,道:“青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了鶴頂紅的毒。”
小青驚訝的說道:“什麼?鶴頂紅的毒?那可是沒有解藥的劇毒,這李冰只怕早死了,姐姐,你真的打算救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