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在空間醒來的時候,姜智已經不在我的身邊了。我起身下牀,就感覺身體還是很乏力,腿還是有些軟,頭也一抽一抽的疼。
我坐在牀邊緩了好幾分鐘,才站起來走出臥室。到了院子裡,就看見姜智已經將黑土地上已經成熟的玉米收了一壟,正蹲在地上種東西。
我慢慢的走過去,姜智看到我用有別於平時的速度緩緩的走過去,就起身快步走過來,抱我走到地壟邊,給我拿了個凳子,讓我坐在凳子上看。
我坐到凳子上,看到他種的正是在老賈頭家發現的聚靈草的種子,就笑眯了眼說:“你怎麼知道我要種這個。”
“我還不瞭解你,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穿的什麼顏色內褲。”姜智看我心情好了,也有心情逗我了。
“滾,你個老流氓,就文雅的一天,又顯出原型了。”我在地上想撿一個土嘎的扔他,可是低頭找了半天,都沒看到一個,空間的地太好了,不產土嘎的。
“看看,又有精神罵我了吧,這可比你剛剛強多了。”他看到我因罵他粉紅的臉蛋,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對他翻了個白眼,就不能用紳士一點的方法逗我。不過說實話,如果他真的文縐縐的,我還得懷疑他是不是鬼上身了。
“你怎麼猜到我想多留幾天是要種聚靈草的?”
“你忘了,我們練得同心訣嗎?你想的就是我想的,所以以後不準這麼哭了,我跟着心都疼了。”
我聽着姜智說這麼感性的話,嘿嘿的傻笑起來。
我想多留兩天,就是想要等空間裡收一茬聚靈草後,我要用聚靈草畫幾個輕身符。今天我們去汽配城的時候。三輪車上就用了兩張高級輕身符,如果我們10多個人,都一起坐在房車中的話,我很懷疑用黃紙畫的輕身符是否能托起整個車身,所以我想用聚靈草符籙試試。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問姜智:“你說聚靈草是一年生的靈草,是不是和黃瓜柿子一樣,三四個月就成熟了啊?”
姜智被我問的也明顯一愣,思考了一下說:“看來我們初四走的時候,聚靈草還不能成熟。那我們就不能開車了……,沒辦法,明天我和他們出去的時候。再找找看還有沒有三輪車了,在整幾個放戒指裡存着,咱們加緊改裝一下,要是不能開車,我們騎三輪車走。”
我沒意見。趁這幾天的時間,我在空間裡也要多畫幾張符籙,以備不時之需。
我們在空間裡又忙碌了10多天,外面的天才亮。大年初二,兩位媽媽和薇薇一起,給大家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姜智他們三個大男人吃完早飯後就出發了,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就在家裡開始着手準備兩天後出行的東西。
我拿出了三整套棉衣給薇薇,讓她們娘倆和安安試試。看看合不合身,其他人的我就不管了,他們自己的戒指中就有,我又拿出了兩套放到李誠的地鋪上,是給他和李大哥的。
我們打算大年初四就出發。也沒有兩天了,我就沒讓曲爸曲媽再回曲家住。沒有必要來回折騰,所以我就和李誠說,這兩天就委屈他了,晚上要在客廳裡打地鋪,好在李誠也不介意,說這條件就不錯了,以前出任務的時候條件比這艱苦多了,不是一樣也過來了,再說還是給自己乾爸媽讓位。我看着這個自己認親的大男孩,不對他已經29歲了,應該是大男人了感嘆着,真是革命的一塊磚啊,哪裡需要哪裡搬。
曲爸曲媽和姜智他們一起出門要回家一趟,將家裡的東西都收一收。
我和姜爸姜媽就在家裡商量要在車上放些什麼,放多少東西。一路上車上不放東西是不行的,雖然現在家裡面都知道姜智那有儲物戒指,但是不敢保證這一路上就不會碰到陌生人,人家一看,我們這10多口人,任何物資都沒有,還能活蹦亂跳的,肯定是要懷疑的。所以我們要在車裡放些物資,但是又不能太多,怕招人惦記。
我又告訴他們,可能沒有車了,只能先騎着三輪車出發,他們也沒問爲什麼,就直接轉移話題,研究起坐三輪車大家要準備什麼。
最後我們商量後決定,每個人一個揹包,裡面放一些麪包和一些燻肉、超市裡的袋裝食品,姜媽還說,煮些鹹鴨蛋和茶葉蛋,在路上方便食用。
但是我們自己私下裡還要準備些熟食、熱食,如果情況允許,我們是不打算在外面開火的,所以要準備一些做好的飯菜,剛下雪時我準備的各種粥和湯這些天也喝的差不多了,這兩天得再準備一些。還要準備一些盒飯,如果時間緊張,就一人發一個盒飯,在三輪車裡就解決了。
曲爸曲媽沒回去多大一會,就又回來了。然後我們就開始分工合作,準備起各種吃食。
晚上的時候,姜智他們三個滿身的風霜回來了,我們什麼都沒問,趕緊的在飯桌上擺上了熱乎飯,這一出去就是一天,肯定是又冷又餓的。他們也沒客氣,把鞋和外套一脫,做到飯桌上,甩開腮幫子就開始吃起來。
看樣是真餓了,我可從來沒看到過姜智這麼快的吃飯速度,簡直像搶了。我給姜智盛了一碗湯放到邊上涼着,別人我就不管了。
李誠哀怨的看着我,用眼神控訴我的偏心,姜智把我的頭往旁邊一扭就當沒看見,還能在滿嘴是飯的時候說,“想喝湯,就自己趕緊找個媳婦去,這是我媳婦。”
還是曲媽心疼李誠,給他盛了一碗。李誠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曲媽,說了句:“還是乾媽心疼我。”隨後用眼神指控我們的無情。
李山慶的湯則是薇薇給盛的,我曖昧的在他們兩個之間來回掃着,心想這才兩天就勾搭上了?
薇薇讓我毫無掩飾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了,躲進廚房去了,李山慶則是埋頭苦吃,看不到臉色。
我看他們吃的肚子有些底了,速度有所減慢,纔開口問:“今天收穫怎麼樣,找到柴油了嗎?”
李誠做代表回答了我的問題,“找到了,就是不太多。我們今天去了南區的六個加油站,汽油倒是收穫了不老少,柴油也就將將夠跑到y市的。”
李誠一邊往嘴裡添飯,一邊和我們說:“不過我們找到了好幾輛三輪車,姐夫說,明天我們把鐵架子悍出來,改裝改裝也能用,咱們在d市裡轉悠的時候可能就用三輪車了。”
他說完這些,又和我說:“哎,小藝姐,你在家也別閒着,多畫點那樣的黃紙,咱走的時候多貼幾張。”他說着說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就撲哧一聲笑了,嘴裡沒嚥下去的飯粒,有些小範圍的噴了出來,我嫌棄的看着不着調的李誠,隨時準備撤退到安全地帶。
“小藝姐,你不知道,今天我們去了一個離加油站很近的農貿市場,去掃蕩完出來後,正好看到有幾個店鋪裡有運貨用的三輪車,我們就順了幾個來,當我們騎車出來的時候,從一個小區路過,我們進去的時候就看見有個男人在涼臺上看着我們,估計看我們騎着三輪車在雪上行走也想學我們。我們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在三輪車上奮力的騎着呢,就是不走道,三個輪都陷到積雪裡出不來,他一蹬車蹬子,車輪就在雪地裡打轉,我就特意從他面前騎過去了,你沒看他那臉色,哈哈,笑死我了。”
我看着滿嘴是飯還笑的大嘴都要裂到耳朵後頭去了的李誠,語氣略微不確定的問姜智:“老薑,誠子今年是29了吧,我怎麼覺得他得把2去掉,最多就9歲呢,笑點怎麼這麼低啊。”
說完後,李誠的嘴再也裂不下去了,用控訴的眼神看着我,並且一個手依然還忙活着夾菜,另一隻手則放到了心口處,做出西子捧心之狀,彷彿我這麼說傷害了一個大好青年的心。
我覺得我這麼說一個大好青年是有些不對,於是又開口糾正道:“也不對,他應該是把9去掉,就留2就對了,因爲他真的挺二的,你們不覺得嗎?”
姜智他們聽了我的話都笑了出來,曲媽上來打了我一下,笑着說:“就你話多,還說別人呢,你也強不到那裡去。”
李誠趕忙的拍曲媽的馬屁,“乾媽,你太英明瞭,你看小藝姐總欺負我,你看我看大家這兩天都這麼壓抑,就想說點好笑的事,打開一下尷尬的局面,結果她不明白我的好心,還說我二,你說我二嗎?我二嗎?我哪二了?”
姜智撂下碗筷,將我拉了過去,手不動聲色的幫我揉了揉被曲媽打的地方。
“行了,你的心意是好的,想逗大家開心開心。”李誠聽姜智這麼說,昂起下巴看向了我,我實在是想跟他說,你別一聽前面的好話就得瑟了,後面肯定還有沒說完的呢。
“但是,你的行爲確實挺二的。”姜智看李誠聽了他後面的話想開口反駁,直接就說:“閉嘴,先把嘴裡的飯嚥下去,再說話。”
李誠乖乖把嘴裡的飯嚥了下去,也沒再和我們夫妻講理,只是對着曲媽尋求安慰,“乾媽,你看,現在連我姐夫都幫着小藝姐欺負我了,你得給我做主啊。”
這個晚上,就在李誠的插科打諢中度過了,家裡的氣氛也活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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