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他們三個又出發,要找一個沒人的空地,把幾個三輪車再改裝一下,在把兩輛大車拿出來,做一些改動。
我們在家也繼續的忙碌着,曲媽和姜媽在廚房做飯,曲爸和姜爸在客廳的炭爐上烤地瓜和熬湯、燒開水,薇薇在臥室裡帶着孩子們玩,我則要把客廳裡的那兩箱土裡的所有菜都拔了,兩天後就出發,這些土我也要帶走。
下午在我們忙的時候,就聽到走廊裡有一些凌亂的腳步聲,從我們家門前過,上到了六樓。
我有些不好的預感,一下來這麼多的人,能是來投奔親戚的?大冷天的不太可能啊。
我躲到門後聚精會神的聽着樓上的動靜,就聽到了開門聲,心就放下了,這來的是熟人,應該沒什麼問題,所以之後我就沒把精力在放到那上面。
這兩箱的菜收穫了不少呢,蒜苗我割了一大捆,還有幾棵芹菜也長大了,生菜的葉子才長到我的拳頭大,現在摘下來有些浪費,我就想,是先放到空間裡養一養在吃,還是這麼小就吃掉呢。
等我把兩箱的菜都收完了,箱子和土也收起來後,就聽樓上傳來一聲大叫,我嚇的一激靈。家裡人也都聚集到了客廳裡,曲爸就想打開門上樓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都沒想就制止了曲爸打開門的動作。
“爸你要幹嘛去?你沒聽見外面的叫聲嗎?可能會有危險的。”
“我就是聽到叫聲纔要去看看樓上怎麼了,都是鄰居,萬一有點什麼事,咱們能幫的就幫幫。”
“不行,我聽剛剛的聲音像是張木珊發出來的,她家的事咱們可不能插手,我們家就是血淋淋的教訓啊,咱們還是老實的待在屋裡,什麼閒事也別管。”我把曲爸按到沙發上坐着,心裡就心思。要是別人家。我還可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能幫的就幫幫。他老張家,就是全家都死了,我也不帶去看一眼的。對她們家我是煩透透的了。
雖然我沒上去,但是我知道上面肯定是出事了,我看着廚房和客廳爐子上的食物,想了想。就進去把所有的食物都收到了戒指中。然後又打開窗戶,放了放屋子裡食物的香氣,看到涼臺上放着的冰塊和大米白麪,我收起了大部分。
客廳裡的幾個人看到我的一系列動作,都沒吱聲,我就簡單的說。“我怕樓上的人下來,咱們早做點防範。”接着我就站到大門前,仔細的聽着樓道里的動靜。
我隱約的聽到什麼“邱哥”“別拿走”“還有”等等。
過了好一會兒,我以爲沒事了的時候,樓道里有傳出了腳步聲。
凌亂的腳步聲從樓上到了我家門前就停止了,我也跟着屏住了呼吸。回頭對着坐在沙發上看着我的家人們比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頭移動到了門鏡處。
看到門外有好幾個大男人站着,旁邊張木珊正小聲的和爲首的那個男人說着什麼。從她的眼神和小動作來看。是在說我們家呢。我看她現在領着這些人來我家沒安什麼好心。
我悄悄的從門邊退到客廳,簡略的和大家說了事情的大概。也說了自己的猜測,然後分配了任務,我給所有的人包括孩子都發了三張符,有輕身符、巨力符和堅體符,並簡單介紹了用法,然後讓薇薇把孩子們都組織到臥室裡,安靜的等着,大人我就交代,如果真有什麼事的時候,就把符籙悄悄的用上,然後在敵人不備的時候可以用高壓電棍一擊制服。(我曾經給家裡每個有儲存寶物的人都發了幾個高壓電棍防身)
還沒等我們準備好,門外就有人敲門了,我趕緊的拿出一個傳訊符,給姜智發信息,對着它說了句“有人找麻煩,速回”就鬆開了手,傳訊符順着開啓的窗戶就飛出了屋子,箭一樣一閃而逝。
我回頭看曲爸和姜爸要去門前,我趕緊的走了過去,把他們攔了回去,還是我來處理吧。
但是門外的人顯然沒有什麼耐心。開始當~當~當~的大聲敲門。
過一會兒,看我們家沒有人搭理她,她就開始不耐的在門外喊了起來。“姓曲的,我知道你們在家,趕緊的開門。”邊說着,手也沒停下來,一個勁的敲着。
你這麼喊,我更不能給你開門了,我躲在門裡面,在心裡腹誹着。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那幾個男人也有些不耐了,爲首的男人把張木珊叫了過去,悄悄的說了幾句話,我聽見張木珊說:““邱哥,我不騙你,她們家的東西真的賊多,我們這一棟樓都知道,她家裡有的是吃的。邱哥,你看,我家也挺不容易的,老的老小的小的,你能不能對我們手下留情……”張木珊接着又來敲我們家大門,這是打算禍水東引啊。
那個邱哥沒再搭理她,和另一個站在他旁邊的人低聲說了幾句,那個人就推開還在鍥而不捨敲門的張木珊,站在我們家門前,囂張的喊道:“門裡面的,我們就是求財,只要交出你們家8成的糧食我們就不爲難你們。不要以爲躲在家裡就沒事了,就這個破門能擋住槍嗎?”說完,就衝自己的懷裡掏出來一把黑洞洞的槍。
我在門鏡裡看到那個男人拿出的槍,就想對張木珊罵娘,真他媽的缺德啊,這是帶着人來我們家搶劫來了,還是一羣拿着槍的匪徒,這要是我們家就是一般的普通人,是不是今天就得交代在他們手裡了。
我狠狠的想,要是有機會,我一定將張木珊再狠揍一頓,揍她個生活不能自理,叫她還囂張,叫她還得瑟,叫她還來害人。
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手裡拿的是不是真槍,但是看到他在那拿着槍比劃着要對着門鎖開槍,我趕緊就出聲阻止了,不管是不是真槍,我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拖延時間,等姜智他們幾個救兵回來。再有就是仔細觀察一下,這幾個人裡有誰有槍,我可不相信這些男人都有槍,畢竟我們國家原來是明令禁止個人私藏槍支的,如有發現可是重罪,所以他們應該是隻有重要人物才能拿槍,而且子彈也多不了,要不出來搶劫的時候就不用拿西瓜刀這些冷武器了。
“慢着,慢着,這位大哥,我們家裡都是一些老弱婦孺,也沒什麼糧食,您還是別費力氣了。”我說完後,自己都覺得太假了,張木珊陪着來的,肯定都彙報過我們家物資很多,就是糧食不多,炭也有一些的。
那個男人聽了我的喊話,呲着大黃牙笑了笑,對着門說:“大妹子,咱真人不說假話,我們可是有確切的消息說你們家有好東西,你也別藏着掖着的了,痛快的給我們分點就得了,我們只爲財不傷人,也不是那趕盡殺絕的人。這要是動上了槍,你可就要在多掏出點糧食了,怎麼也得把我這子彈錢付了啊。再說,這開了槍,子彈可不長眼睛啊,要是一不小心,打到了不該打到了,可別怨我們心狠手辣了。”
太不要臉了,還威脅上我了,看我們家老薑回來怎麼收拾你的。
我也在考慮他們說的只爲財不傷人的說法是不是真的。
我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時,我還真沒害怕,就這幾個人,我自己用上巨力符、輕身符、堅體符,應該也能撂倒。
就是不知道堅體符能不能抵過子彈的攻擊,我看是夠嗆,所以我只能儘量的拖延時間,讓那兩個特種兵回來,收拾這幫匪徒。
在門外的張木珊嚷了起來,“曲藝,你個賤人,你不是有能耐嗎,你開門啊,怎麼當時縮頭烏龜了。告訴你,今天你就得把打我的賬給還了,今天你要是想活着,就得跪在我面前求我。還有你們家的小崽子,還打我姑娘,也不看看你們家人長沒長那隻手。”
還沒等我罵回去呢,外面就發生了變化。
張姨從樓上衝了下來,用她那老套的招式,抱住邱哥的大腿坐在地上哭嚎上了。
“你們都找到了下家了,就把東西還給我吧,那是我們家的,你們都拿走了,這是要我們一家的命啊。”說完還把自己的鼻涕眼淚都擦到了人家的褲子上,
被她抱大腿的男人好像有些忍受不了她的哭鬧了,把腿向後一甩,就把剛剛扒在他腿上的張姨給甩到了後面,然後對張木珊說:“張木珊,看好你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也只拿了你家的一半東西,你們應該慶幸是我來的,要是我們老大來的,你家的東西一點也別想剩下,人也別想活了。而且你家也享受的差不多了,也該分點給我們兄弟幾個填填肚子了。”
說完也不管在地上坐着的母女倆,對那個拿槍的男人說,“別跟她們墨跡了,趕緊把門打開,趕緊辦完事,我們好早點回去,天要黑了。”
那個拿着槍的男人,聽了邱哥的話後,就舉起槍對準門鎖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