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可是她聽着不舒服。人人都是有情感的,難道除了愛情,就不能再有友情嗎?她又從沒有對白晝有什麼非分之想,他一定要這樣好像她已經紅心出牆似的教訓她嗎?
什麼叫濫好心?難道她是狠毒心腸,他還能喜歡她嗎?
“你幹什麼這麼小氣?我又沒做什麼。不就抱了一下嗎?那你和竇菲拉在《春城》裡都坦‘裎’相見了,我都還沒質問過你什麼!”女人嘛,吵架的時候總是會隨口脫出最能扎人出血的話題來,纔不管那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墨非然被她的強詞奪理氣到眼神一凜,轉頭就走。
熊微微也是氣極,看他走又是慌亂,低喊一聲衝過去,不管不顧地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不管如何吵鬧,她卻知道不能就這麼讓他走掉,她可以不講理可以和他耍賴,可是夫妻間不能有隔夜的仇。
“放手!”他冷斥。
“不許你走!”她被他的聲音冷到心頭,卻雙臂箍得死緊,臉蛋貼在他的背上,無論如何不放手。
他掰她手也掰不開,稍用點氣力,她就哀哀喊疼,他再狠心那力氣也使不出去了。她趁着他稍停的時候,像樹袋熊一樣爬上他的背,胳膊勾住他的脖子,雙腿鎖住他的腰,氣哼哼地說:“看你還怎麼跑。”
“熊微微,你還講不講理了?”墨非然身上揹着這麼一個怎麼也甩不脫的嬌軟身軀,心裡的邪火雖然還在,卻也熄滅了大半。
“就不講理了!反正你想甩開我,是不可能了!”她賴皮賴臉地把頭從他肩膀上探過去,吧唧一聲在他臉側蓋了一個戳。
她壞心眼地在他背上蹭,對於這個愛吃醋的傢伙現在唯有先用美人計軟化一下了,否則兩個人嗆嗆起來,一點小事說不定最後都能吵出大事來了!
他反手在她****上給了一巴掌,呼吸有些緊繃:“別亂扭了!”
熊微微又是得意又是偷笑,卻故作天真的說:“那你抱抱我。”
墨非然簡直拿她沒脾氣:“那你下來!”
“不!”她堅決拒絕。
“不下來怎麼抱你?”他側頭擰眉睨她。
她嘿嘿笑了兩聲,以他的脖子和窄腰爲中軸,手腳交換,柔軀仿如蛇形,彷彿他就是鋼管舞裡那根鋼管,而她是高明的舞者,她從他的後背就那樣妖嬈而輕易地轉到了他的身前。
他怕她摔下來,護着她的腰,兩個人身體緊緊摩擦,像是要磨出火花來。
“小混蛋!”這又驚險又性感的舉動,讓他忍不住磨牙。
她卻摟緊他的脖子,用力地親上他的雙脣,堵上他的話。
她是個好學生,如今脣齒交流的學問已經做得十分精熟,偶爾還稍帶個自創的動作,勾卷得影帝大人冷清的氣息越來越淺。如果不是還在天地之間,大概這個敢於點火的小傢伙,已經被某個快要火焰焚身的男人就地正法了。
“阿然,墨墨,親愛的……”她趴在他耳邊喘着氣,嘴裡也沒閒着,輕輕地變化着各種稱呼。
他依然抱着她,不捨得將她放下來,反正她那麼輕,就是抱一輩子他都不覺得累。
“嗯?”是第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