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隻新晉笑面虎,凌曉充分地展示了“越伐開心笑得越歡”的特質,所以,這幾個人都倒了血黴了。當然,這羣人純屬活該,若不是想撿軟柿子捏,又怎麼會撞上鐵板呢?還是超級堅|硬的那種。
什麼?
不服氣?
對於這種事,凌曉的回答從來都只有一樣——接着打!打到服氣爲止!
而以往的事例也都證明,她的觀點那必須是相當正確的。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所有看熱鬧的人都非常“榮幸”地見證了一場單方面的吊打。一邊是四個魁梧大漢,另一邊是一位“柔弱”少年,不得不說,這畫面必須是有強烈對比與衝擊感的,尤其在後者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情況下。
不少看熱鬧的人都驚掉了一地眼球。
所以直到把“新人”送進房間,沃斯特都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所謂的“刁難”就這麼結束了?
他站在門口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至少,來自於萊特他們的刁難,的的確確是結束了。他默默地回想了下自己當初的苦逼經歷,又回想了那四個倒黴的傢伙因爲不服而一次又一次被按回盆裡喝“襪子湯”的場景,暗爽之餘,又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覺得……嗯,自己的晚飯差不多不用吃了。那畫面實在太美,足以給人造成心理陰影。而他也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這位看起來像是小天使的新人,其實是標準的大惡魔……極其兇殘的那種。
他正兀自發着呆,卻突然聽到這位“兇殘新人”對自己說——
“你還有事要說?”
沃斯特這才反應過來,他正站在對方的門口半天不動。他囧了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乾笑了聲:“沒、沒事,有關於這裡的具體細節我都發到你的個人光腦的郵件上了,你可以打開看看。”
凌曉點頭,雖說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因爲什麼來了這裡,但她可以看出他並不是什麼壞傢伙。而且就衝他剛纔幫她說的那幾句話,她就不可能對他有惡感,於是“維持着人設”地禮貌回答說:“謝謝。”
“不、不客氣。”沃斯特飄忽忽地走了——惡魔衝他道謝了……道謝了……道謝……了……
凌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腕錶,發現果然沒有信號,不過這也是正常的。
這裡再怎麼說也是“緊閉”的地方,如若可以隨便上網,再加上環境不錯,簡直就是度假村了好嗎?哪裡還有半分懲罰的意味。而且,任由這些人胡亂傳播信息顯然也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這顆星球只有局域網。
也就是說,各個人之間可以通過光腦和個人通訊器互相聯繫,卻無法與外界聯繫。當然,外界的通知還是可以發進來的——比如關於她來的事情。
凌曉走到桌邊,順手打開光腦後,拿起放在一旁的通訊器查看了片刻,而後將它戴在了手上。
光腦的型號雖說已經很舊,不過啓動起來倒也並不算慢,凌曉打開桌面上的文件夾,發現各項事務果然都細細地寫在了裡面,與她之前所看的資料倒是相差不大,而且在一定程度上還不如她所得到的資料豐富。
比如說——
別看萊特等人看似彪悍,其實也只處於食物鏈的底層。
所以碾壓過他們也並不是什麼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
層次再高一點的人要麼是沒興趣用這種方式和她糾纏,要麼乾脆就是沒興趣和她糾纏。當然,這些和她其實也沒多大關係。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從看過資料後,她還真的對幾個人頗感興趣,不過也只是興趣而已。
凌曉低頭又看了眼自己的腕錶,心想她這也算是N度失聯了,小夥伴們應該早就習慣了這種事吧。
“啾!”
就在此時,她提着的包拉鍊自動開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鑽了出來。
腦袋的主人正是包工頭。
越加“富態”的某鼠拉開全部拉鍊,朝外那麼一跳!……沒能成功,肚子卡住了。它如是努力了三四次後,不得不認命地用爪子撥拉肚皮上的肉,把它們一點點地弄出提包,才總算是順利出來了。
才一出來,它就往地上那麼一坐,雙手抱着大肚皮,一副“累死朕了”的模樣。
凌曉抽搐了下嘴角,遙想當年初遇時,它的體形雖說比一般追風鼠要稍微胖那麼一點點,但總體來說還是不負族名的,輕盈地在枝葉叢中彈來跳去,不說靈巧吧,起碼看到它的人都能認出它是個什麼物種。可眼下……呵呵,這隻豬怎麼長得有點像老鼠?想找到根能承接住它的樹枝也是很不容易!
相較於她的鄙視,某鼠堅定地認爲,富態必須是實力的表現,嗯,就是這樣沒錯啾!
不過凌曉也不指望一個靠賣萌爲生的傢伙能有多出息,於是只是伸出手揉了下它的腦袋,說道:“剛纔你也看到了,我剛來就得罪了人,所以你最好輕易別出門,小心被燉。”要是從前,這話只是隨口說說,但放在現在,它還真夠一鍋的。
同樣很清楚這件事的包工頭身體顫了顫,拼命點了點腦袋,一副“我很聽話”的小樣子。
凌曉拿過包,見裡面還裝着一些吃的,也就沒再從空間紐裡扒拉一些出來。她將它放到牆邊,說道:“你自己待着,我出去看看。”
“啾!”包工頭擡起手指了下光腦。
凌曉點頭:“可以。”
於是包工頭擡起腳往椅子上那麼一跳,肚子彈了彈,自帶音效——duang!
嗯,沒跳上去!
duang!
還是沒跳上去!
duang!duang!duang!
依舊……
包工頭:QAQ
它兩包熱淚地看着凌曉。
凌曉“冷酷無情”地說:“要麼減肥,要麼自己爬上去。”
說完,她轉身走了。
包工頭於悲桑之中作(抄)詩一首: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然後開始拼命地往椅子上爬。
凌曉關門的瞬間,剛好聽到椅子倒地的聲音,嘴角抽了抽,也是無語。自從某鼠不知何時愛上了“上網”後,這種事就時而會發生。話又說回來,她知道追風鼠這種生物有一定智商,但是到了可以上網的程度也是蠻嚇人的,所以,果然出生於“紅月之夜”的生物是不一樣的吧?
不過這傢伙上網也是不務正業,專門搜索出一堆其他追風鼠的圖片,然後盯着流口水。
這樣也就算了,它之前還不知從哪裡找出了“追風鼠繁殖視頻”,一邊捂着臉一邊看,那小模樣別提多激動了。嗯,就跟青春期少年看那啥一樣。
最爲坑爹的是,那天林麒因爲要找她拿些東西,是和她一起進屋的,結果剛好看到這一幕,他當時的表情別提多微妙,就差問“它是不是在學你”了。哪怕她臉皮再厚,也耐不住這麼被冤枉啊,也是無奈。
所以……
且讓它慢慢爬吧!
凌曉出門時,剛好碰上了一些回房的“獄友”。這些人顯然沒想到她會立即出門,於是其中一些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當然,也有一些人不動如山,如同完全沒看到她。
凌曉照舊“維持人設”地微笑以對,要多溫和有多溫和,要多謙遜有多謙遜,身體力行地闡述了“何爲僞君子”。而她在將整幢屋子逛了個遍後,轉而走到了外面。
這顆星球的草坪覆蓋率極廣,完全可以當牧場來使用。事實上,這裡還真有馬牛羊,據說是之前某位在這裡被關禁閉大手突發奇想,而後通過各種方式達成了目的。他想的好,這個可以作爲“儲備糧”,卻忘記了兩件很重要的事——一,沒人樂意放;二,沒人擅長做。
於是,這羣生物在若干小夥伴成爲“廚藝試驗品”後,終於獲得了寶貴的自由,成爲了這顆星球的“遊蕩居民”,併成功地誕下了若干子孫。
凌曉遠遠地看去,那綠色草地上浮起的一大片諸如白色、赤色、黑色等色彩的雲朵就是儲備糧們,它們不太懼人,不過也不希望過於接近人類,而且草場又足夠大,所以一般都在遠離這幢房屋的地方飄蕩着。
“在看什麼?”
身後突然有人開口。
凌曉沒有回頭,語氣淡定地回答說:“在想兩件事。”
“哪兩件事?”
“一,能不能抓只牛或者羊打打牙祭。”說完這一點後,她緩緩地轉過身,“二,怎麼做好吃?”話音落下,她已完全與來人相對而立亦而視。
來人回答說:“關於第一件事,答案是肯定的。至於第二件事,我個人比較喜歡烤的。而且,相信我,如果你能把它們做得很好吃的話,會獲得百分之九十以上人的好感。”說話間,他嘴角也勾起了一個笑容。
表面看來,兩人相對而笑,氣氛真是十分和|諧。
然而,兩人的心情卻絕不像表面看來這麼鎮定。
至少凌曉此時此刻就在想——
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FONT face=黑體 size=4>久違的——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準確翻譯的親獎勵骨頭一根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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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