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辛隊長,你到哪裡去啊?”
“沒有什麼事,我出去了一下……”蔡辛應着,卻是沒有回頭,拜拜手便是走出了大門了。他雖說是外出,卻是沒有說誰外出,實際上,他連是誰叫他外出也不知道。
就在剛剛前不久,自己的光腦上便是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息,上面讓他到某個地方去一趟,單身前去,不要帶上別的人,完了我會告訴你唐堂現在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狀態。
蔡辛將疑將信,但是的直覺還是讓他應該去接觸一個這個匿名的神秘人。於是,蔡辛並沒有和任何說,就是自己一個出來來了。
轉了個彎,蔡辛站定,他已經達到目的地了,卻是沒有這竟然是一間酒吧,雖然他採取在軍區內打滾,但這一間酒吧他並不陌生,在沒有離開帝星時候,他和兄弟們就來了好幾次。
蔡辛走了進去,向調酒的小哥就是揚了揚頭,便是隨意地點下了一杯雞尾,頭卻是左右張望了起來了,在猜測着酒吧裡面誰纔是知道自己私人光腦號的神秘人。
“你來了,是我,隊長。”當蔡辛兩隻眼睛亂竄的時候,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忽地就是在背後傳來,疑惑着就是轉頭望了過去,待看清背後那人的面孔的是時候,一雙眼珠子差不多就要掉下來了,“你你你你……你怎麼會是你,不對,應該是你怎麼會在這來?!”
“噓——酒吧人多口雜,跟我過來,我開了一個包間。”那人說着,卻是低下了腦袋,將圍在脖子上的圍巾往上拉了拉,掩去了自己的大半張臉,便是轉身朝着酒吧裡面的包廂走去,並沒有再次轉頭望去蔡辛,彷彿已經斷定了蔡辛自己會跟來。
蔡辛咬了咬牙。腦子裡便如同一團漿糊,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深吸了一口,望着前方漸小身影。蔡辛的左腳就是一擡,大步地追了上去。
包間的門一關上,蔡辛就迫不及待地將疑惑問出口了,“丫頭,爲什麼會是你,你爲什麼會在出現在這裡,什麼時候醒來的,身體怎麼樣,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跑到外面去了,療養室的監控是廢的嗎?身體不打緊了嗎?”
一連串的問話急切地像是要吼出來一樣。臉面的怒氣,來人卻是不自覺地笑了,“隊長,怎麼些日子來,你暴躁的脾氣還是沒有改變呢。謝謝你這個關心說我……”
那人說着,一把就是扯掉了頭頂上的那一頂厚厚的帽子,連脖子上那一條圍巾也被他一把給扯掉了,一頭碎半長的銀色髮絲就是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漂亮的痕跡,便是安靜地垂了下來,一雙神秘的,像是蘊含了所有星河一般的銀色眼睛便是對上了蔡辛視線。
蔡辛一驚。不自覺就是瞪圓了自己的眼睛,“頭髮就算了,爲什麼眼睛也……”
蔡辛也探望過唐堂的,服下了那一根銀色的小樹枝以後,那一頭黑髮瞬間就是變成了兩眼的銀色他是知道的,但他卻是萬萬都沒有想到連一雙墨色眼睛都變成了銀色。
“蔡辛。這件事兒等會兒在說,沒有什麼別的人知道你我的碰面吧,就算是諾爾凱也……”
說到這,蔡辛看着垂下了眼簾的唐堂,不由得不打一氣上來。“爲什麼,唐丫頭,爲什麼要隱瞞別人一個出來了,什麼時候醒來的,怎麼沒有人發現?”
“三個小時前,纔剛剛醒來沒有多久,之所以沒有被發現,是我監視器做了手腳,造成了一種我還在房間裡的假象,你是知道我的,做這些手腳對於我來說一點也難度也沒有,到了今晚的時候,我不見了的消息恐怕就會被發現了吧……”
“既然是這樣,你還到外面亂跑,纔剛醒來也還沒有進行過全身的身體檢查,現在就快點跟我回去……”
“不,隊長,我不回去,”沒有任何猶豫地,唐堂就是斷然地拒絕了蔡辛的話,定定地望向了眼神糾結的蔡辛,就是指了指自己的一頭銀色髮絲和那一雙銀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隊長,你還不明白麼,銀色的頭髮,銀色的眼睛,沒有讓你想起些什麼麼?!”
想起些什麼?當然有,看到唐堂全貌的那一刻,蔡辛就是想起了那看曾見過幾面的小孩子,那個叫銀的小孩子,銀色的頭髮,銀色的眼眸,唐堂現在的特徵就和他一模一樣,但他不敢問,總是感覺一旦將問題問了出來,將會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答案。
但是唐堂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直接便是說了出來,“像誰,你也應該想到了吧,你們雖然見面不多,但銀包子銀髮銀眸這樣罕有的特徵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如果我告訴你銀包子並不是人類呢,是那個時候真正實施奇蹟的背後人物?”
“不,唐堂,別說了……”
“又或者說,現在和銀包子如此相似的我,也有可能不是人類,而是一個非人類……?”
“唐堂,不,別……”
“不,隊長,我要說,”唐堂的眼睛就是一凝,沒有一點兒的動搖,顯得無比的堅定,“我一直一直在懷疑,越是懷疑越是肯定了這個事實,但我不相信,不相信我又能不是人類,使勁兒的就是讓自己忽略掉心中的疑惑。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想躲避,我想唐堂正正的面對她,這三個月,我雖然在一種沉睡的狀態之中,沒有辦法想來,但是你們在我牀邊的對話說了些什麼,我一直都知道。我現在懷疑,那一種‘強化藥劑’就和我脫不了關係,我怎麼又能夠逃避?!”
一番話說完,蔡辛也沉默了,雖然震驚着唐堂有可能不是人類的事實,但他很快就是鎮定了下來,沒頭沒腦地就是說出了一句話來,“無論你變成怎樣,你都是唐堂,都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唐堂。”
唐堂一愣,猛地就是擡起了頭看向了蔡辛已經恢復了平靜的雙眸,眼角不由得就是有幾分溼潤了,“隊長,謝謝你。”
“謝什麼謝,口頭上的謝謝可是不算的,至少也要提着十瓶八瓶的好酒來道謝,不然我可是不會接受的,良久,自從離開了帝星之後,老子我就沒有喝過好酒了,要饞死我真是的,”說着,隊長蔡辛就是大手大腳大的一攤,“說罷,你特意喊我出來不是隻想告訴我這樣吧,還有什麼是需要我做的?對了,你既然這樣私下聯繫我了,你打算回去了?”
“不打算了,隊長,你回去和我報平安,”唐堂就是搖了搖頭說道,“我自有我的打算,暫時不會回到諾爾那裡去,今日之後我也會離開這一間酒吧了,還有,你將這個東西交給諾爾凱,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說着,蔡辛的私人光腦上便是收到了一個極度保密的文件,正是唐堂傳過來了。做完了着一切後,唐堂便是將自己手腕上私人光腦給摘了下來,在桌子上瞧了兩眼,那一個看上剛硬很是堅硬的酒杯就是狠狠地砸了上去,不一會兒,那光腦就是成了一堆堆碎片,散碎的零件散落了一地。
“唐堂,你這……”
“做就是要做得乾脆一點,我會換一個光腦,靠着原來的那個光腦,貓子一定會找到我的行蹤的。”
最後這樣的一下,蔡辛已經看到唐堂的決心了,不由得就是好笑地撫了撫額,臉上閃過了一陣懷念,“唐堂,你這個固執的丫頭,這一個點你一直沒有變,記得當初也是你這個丫頭固執,才進入軍區沒有幾日,就是偏要在我們隊裡插上那麼一腳,不過也是因爲,我們的‘尾鷹號’才能重新的飛起來……”
那已經是剛進入軍區裡的事,只不過才過了一年有多,唐堂竟是覺得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了,長遠得有點不可思議,久到唐堂都無法拾回那一種心情了,不禁就是燦然一笑,感概良多。
“對了,”忽地,蔡辛便是想了什麼,猛地就是拍了一下自己腦袋,從自己的懷中謹慎地掏出了一封小小的文件來,“唐堂,我離開帝星的時候不是問過你的母星在什麼地方麼,我也去了d級星區那邊轉了一圈,便是尋了你記錄上曾經住過的那個地方,倒還是有不少人記得你這個成績不錯的丫頭呢,我估計是因爲你被帝星的人給收養呢,他們這是羨慕的表現呢。”
“不過,可惜的是,那裡的負責人在半年前已經去世,現在是一個年輕人頂替了,直到了我是你的朋友,便是讓我將這一份紙質文件親手交到你的手中,說是前負責人的遺囑之一,似乎只有這麼唯一的一份,是一份很重要的文件。”
“哦?還有這回事啊?”說着的那句,作爲魂穿者,唐堂還真的對d級星區的事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沒有想到還有人囑咐給她這麼一份重要的文件。
然而,唐堂纔剛剛拆開了,抽出裡面的文件才這麼看了一眼,雙眼就是瞪圓了,滿目地不可置信。
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字,‘唐堂,性別女,外出遇上蟲族襲擊,已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