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幾點了,頭兒今天怎麼還沒有來呢?這還有份報告等着他簽字呢。”小蘇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在一旁對着我嘟囔到。
我也看了一下時間,的確,這時已經超出上班時間一個多小時了。而隊長也沒有請假……
我想了一下,笑着對着小蘇說到:“我估計昨晚兩口子又幹仗了,這回應該是受重傷了吧。沒爬起來呢。哎,聽說嫂子是和頭兒結婚以後纔去轉調成文職的,不然也是正宗的陀槍師姐。我就納悶了,你看頭兒那個猥瑣的樣,嫂子當初怎麼能跟他……”
“噓噓。”我正說話時,小蘇急忙給我發出了停止信號。
我見狀急忙轉頭嬉皮笑臉對着隊長說到:“呦,頭兒,你這表面沒有暴力傷痕和被虐打的痕跡啊?這回內傷了?”
“滾一邊去。昨天晚上我爸媽不是特意從外地過來看看嗎。和我爸喝點酒,喝多了,今早沒起來。哎,看看你們這父母在身邊的真羨慕。我爸媽就老兩口在老家,我讓他們過來住他們也不來,愁人。”
就在隊長在這獨自感慨時,他屋內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隊長接完電話,出來對着我和小蘇說到:“馬上通知大家集合,去現場,有案子了。”
我和小蘇聽完後,立刻召集好人員,跟隨着隊長去往現場……
現場在我市的一處封閉式住宅小區,一位住戶本想着去鄰居家串門的。但到了鄰居家後,發現鄰居家的大門打開,而自己的鄰居也死在了家中,她嚇得急忙報了Jǐng……
我們趕到現場後,隊長立刻示意我和小蘇去問明情況……
“頭兒,死者是一名年長的女xìng,是這裡的屋主,今年六十二歲。退休前是一名公務員,老人的老伴兒五年前就去世了,她有一個兒子,但在外地定居了,平時就是老人自己居住。屋內有明顯被翻動的跡象,但家中沒有找到現金和首飾類,應該是被兇手拿走了。屋內茶几上有兩個水杯,水還有些溫,有沒涼透,踩證的同事將杯子帶回,準備檢驗。”我問清了死者的一些情況和現場事宜後,立刻彙報給了隊長。
我說完後,小蘇也過來對着隊長說到:“死者倒在客廳,死因是窒息,脖子上緊勒着一根金屬絲。而旁邊的桌子上放着一束散開的鮮花,很顯然,兇手是取下了捆綁鮮花的金屬絲,殘忍的將老人勒死了。死者的死亡時間在一小時之內。屍體沒有任何表面被虐打傷痕,死者也沒有遭受到侵犯。”
隊長聽完了小蘇的話,點了點頭說到:“收隊,回去開會,分析案情。通知死者家屬來Jǐng局認屍。”
隊長說完後,我們便返回了Jǐng局。而回Jǐng局的路上,我開始回想兇案現場的每一個細節……
Jǐng局會議室內,小蘇拿着報告開口說到:“根據我們踩證的同事在兇案現場拿回來的兩個水杯,提取到了兩組DNA樣本和兩組指紋。其中一組DNA樣本和指紋是屬於死者的,那麼另外一組就應該是屬於兇手的了,對比了一下備案人員數據庫,沒有發現與之吻合的。”
小蘇說完後,又換了另一份報告說到:“通過對DNA樣本進行分析,可以確定那個不屬於死者的那組DNA樣本是屬於一位年輕的女xìng。”
我聽完了小蘇的話,便開始在心裡暗暗結合着小蘇所說的情況和現場情況,構想出了一個案發經過……
隊長見我不說話,便朝着我丟了個煙盒說到:“想啥呢你?別玩沉默了,說說看。”
我對着隊長點了點頭,開口說到:“我是這樣分析的,我觀察到了案發現場沒有破門而入的跡象,現場又擺了兩個水杯,很明顯是死者和兇手在飲水交談。所以我們可以得出結論:兇手是一個年輕的女xìng,她或者與死者是認識的,交談時利用死者對她缺乏防備這一點,將其殺害。我們應該從死者的社會關係開始調查。”
我說完後,又對着小蘇問到:“小區裡的監控查了麼?”
小蘇點頭說到:“查了,不過這個小區也是隻有門崗有監控,可是案發時段屬於早高峰,上班上學的人陸陸續續走出小區,很難排查。而且這個小區後面是一個靠山公園,通往公園的門沒有監控,也是大門常年不關的,外人也可以從那個門進出小區。”
小蘇說完後,隊長皺眉說到:“那麼現在就是想從小區監控裡查到線索的機率應該是不大了,還是趕緊查一下死者的社會關係。”
隊長說完後,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對着我和小蘇遞了個眼sè,這很明顯是讓我和小蘇去查……
我和小蘇出了會議室後,立刻去調查死者所有的社會關係……
“頭兒,死者退休後,便賦閒在家。每天的生活就是和同小區住的一些老人跳跳廣場舞、逛逛公園,很平常。而且死者的鄰居們也說,死者平時爲人樂觀,還挺幽默,不曾與人結怨。”小蘇回到了Jǐng局後,立刻把情況彙報給了隊長。
隊長聽完後,問到:“與她相熟的年輕女xìng查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到:“查了,不過沒什麼線索。死者多數的熟人都是年齡和死者相仿的同事、鄰居以及她的同學們。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個年輕人,是死者曾經工作時的同事。我們都調查了,沒有可疑的。”
“這就難辦了啊,還有小美你不是說兇案現場的情況是兩個人在交談的跡象麼?不是熟人怎麼交談,還熱情的倒水?”隊長聽完了我的話後,不解的問到。
我笑了笑說到:“也可能是陌生人唄,陌生人騙死者打開了房門。而且說了一些什麼讓死者勾起了好奇心,所以兩人才繼續交談。”
我說完了後,小蘇在一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像想到了些什麼。而我則在想,如果兇手真的與死者是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關係的話,那可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