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
李巖說的這個話題讓朱英真心裡震驚不已,雖然不敢相信,可是她知道李巖這話並不是沒有根據,遼東將門自從李成樑之後,已經自成體系,本來朝廷有意扶持毛文龍抗衡。
可是袁崇煥可能是和當時的遼東將門勾結在了一起,竟然把毛文龍給殺了,從此之後,遼東已經不再能被朝廷遣派。
李巖說這話是有根據的,在李巖的前世,覆滅大明朝的,最後卻是關寧鐵騎,而關寧鐵騎就是遼東軍之中最精銳的一支,要是他們沒有私心,沒有野心,這話說出去誰也不信。
朱英真感覺有些不對,不知道李巖爲和要和她說這話。
李巖接着說道:“而天下如今這個情況,朝廷之上就算要練兵,而當今皇帝又可以信任誰呢?邊關將領沒有一個是值得信任的,而左良玉、洪承疇等人,就能力挽狂瀾嗎?而當今朝廷中的東林黨衆卻是隻顧得爭權奪位,可有爲這天下做出絲毫的貢獻?”
彷彿看到了什麼似得,李巖悲聲說道:“大明天下早晚會敗在這些人的手中,到時他們就知道滋味了,可是,卻是苦了天下百姓。”
朱英真想不到李巖竟然如此悲觀,在李巖的眼中,竟然看不到絲毫的希望,她澀聲問道:“哥,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李巖卻是想了一會,才說道:“破而後立,不破不立;如今朝廷和大宋徽宗時期幾乎一樣,不過是徽宗比不上當今聖上罷了,但是環境卻是比那時候還要惡劣,而且如今天下也沒有岳飛、韓世忠等人物來匡扶天下了。”
接着,李巖笑着說道:“不過,如果沒有什麼突然的狀況,天下再撐上幾年還是不成問題的。”
他這話純粹就是安慰朱英真的,李巖知道,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天下已經不可能和前世一樣了,首先今年李自成沒有大敗虧輸,還有幾萬人在手,而張獻忠也是如此,江南李東國也是聲勢不小,四川的土司也開始作亂了。
這種種情況,已經和前世同時期相比,差了許多,雖然有李巖在這裡,還打退了張獻忠的攻擊,但是局勢卻是沒有半分好轉,反而還不如前世。
李巖卻不知道這一切還都是因爲他的原因,因爲在前世的歷史上,雖然有他這個人物,但是卻在接任夷陵縣令之時,被白蓮教給刺殺,之後朝廷大怒,左良玉等部立刻南下,把張獻忠打得苦不堪言。
但是這世因爲他的原因,把白蓮教西南的根基幾乎一網打盡,白蓮教這麼大的損失,肯定要報復的,也就幫助張獻忠和李自成兩人不少的大忙,張獻忠這裡,甚至沒有像樣的大將來主持,只派了幾個監軍而已。
李自成那裡卻是幾路大軍合圍,但是洪承疇和左良玉卻是不合,反而還不如一個人圍剿,給李自成鑽了不少的空子。
這也是局面爲何如此差的原因,並不是打了勝仗對局室就能好轉的。
李定國也因爲沒有完成任務,反而獨立了出去,沒有了人管,反而在江南闖出了比前世更大的聲勢。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李巖兩人已經看到外間的燈火已經點了起來,微微的,還能聽見外間有人在說話,像是朱茵在吩咐着其他人什麼。
朱英真此時跪坐在李巖腿上,伏在他的懷裡,不知在想着什麼,好一會之後,她突然問道:
“哥,你是不是想做那個位置。”
李巖低頭看了看,漆黑的空間之中,好像也能看到朱英真明亮的眼珠,正在閃耀着什麼光芒。
李巖問道:“真真爲何這麼問?”
朱英真此時卻是不滿的說道:“哥,那個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你的,當初當今那位不過是因爲自己的聲譽而沒有承認你罷了,他如今的位置也坐穩了,早就應該給你表態的。”
接着,她又悄聲說道:“而且,哥你的生辰還是最大的,再說,伯母也不是小戶人家,你又這麼聰明,這個位置本來就應該你來的。”
李巖卻是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才說道:“真真,你記得我們剛剛相遇的時候嗎?”
朱英真卻是膩聲說道:“哥,你當時好壞,一見面就欺負人家。”
李巖搖了搖頭,卻是說道:“當時我卻是處於危險的境地,不得不防,當時你也應該知道遠安的那場大水,當時背後隱藏了還幾個大人物,親自出手的就是鄭森,錦衣衛南鎮撫司指揮使鄭森。”
聽到李巖竟然說起這事,朱英真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急問道:“哥,你沒什麼事吧!”
李巖好笑的在她裸露的雙峰之上捏了捏,調笑着說道:“真真,我有沒有事,你不是應該知道的嗎?”
朱英真卻是拍開了李巖的手,委屈的說道:“哥,你當時怎麼不和我說,要不然我一定要讓鄭森好看!”
接着,她又說道:“哥,我現在就寫信給父王,讓他去找鄭森的麻煩去!”
李巖卻是揉捏着她的兩隻小兔子,笑着說道:“鄭森已經不用了,當時是我把他放走的,真正危險的是他背後的人物,不過卻沒有照面,不清楚是那個?不過,我心裡已經有數,這個仇,我早晚會給他們一個回報的。”
這時,只聽噹噹的幾聲敲門聲,卻是朱茵的聲音,敲了一下之後,就聽朱茵說道:
“郡主,我進來了啊!”
朱英真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她趕緊拉過一牀被子,把身上遮擋住了,朱茵進來之後,看了一下,說道:
“哥,你們怎麼不點燈,這麼黑,我還聽見你們在說話,以爲你們起來了呢?”
知道朱茵來肯定是有事,李巖笑着說道:“茵茵,你把燈點上吧!我卻是忘了。”
朱英真卻是在被窩裡哼聲說道:“不要,不要點燈。”
這是因爲,剛纔她和李巖說話,只顧得說話,兩個人的衣服都沒有穿,她卻是害羞了,不想讓旁人看到這個景象。
李巖哭笑不得的說道:“別聽她的,趕緊點上。”
這是因爲,此時黑窟窿東的,根本就看不到什麼東西,想要起身,穿衣服也是一個問題,所以,不點燈是不行的,而且還得讓別人來點,牀上的兩個人,都是富貴的主,那可能會帶着火石之類的東西呢?
朱茵也不聽自己郡主的命令,趕緊把燈點上,用的卻是火柴,這是李巖所送的,目前來說還是一個奢侈品,在沒有大規模的生產之前,火柴還是一個禮品。
隨着燈光的點亮,朱英真已經縮在了李巖的胸口,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
牀上此時亂作一團,也像是在說着兩個人的歡好剛纔究竟有多麼激烈,朱茵看了一下牀上的兩個人,埋怨的瞪了李巖一眼。
才說道:“哥,剛纔雲夫人和孫夫人都派侍女來問過,被我打發走了,你可要小心啊!”
話中透出幸災樂禍的味道,李巖卻是毫不在意,又不是前世,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可以三妻四妾的,有什麼可擔心的,不過也就是會讓兩個小女人吃點醋而已,算不上什麼的。
拍了拍朱英真渾圓的臀部,說道:“乖,真真,只是茵茵而已,又不是外人,起來吧!”
在被窩裡哼哼了兩聲,朱英真卻是不說話,反而還卷着被子滾到了一邊,讓李巖赤身露體的露了出來。
看她是註定想要裝鴕鳥了,李巖無奈之下,只好說道:“茵茵,來,幫我找找衣服。”
朱茵聽話的過來,拿起了李巖的衣服,一看,上面的痕跡不說,此時衣服也是皺巴巴的,朱茵無奈的說道:“哥,你看你們兩個把衣服給弄得,我去給你們拿新衣服吧!”
李巖驚奇的問道:“我的衣服也有嗎?”
朱茵卻是臉色微紅的說道:“哥,這些日子給你做了一套,你試試合不合身。”
說着,從櫃子裡拿出了一身亮白色的常服,伺候着李巖穿好,還滿意的說道:“哥,你穿這個正好,不用在改了。”
李巖試了試,的確是很合身,穿着還有一股很瀟灑的感覺,看着朱茵正在幫他繫着腰帶,李巖低頭偷吻了一下她,才說道:“茵茵,你的手藝不錯啊!比你們家郡主強多了。”
聽見這話,朱茵還沒說什麼,牀上的朱英真卻說道:“不是她做的,是城西的陳家衣店裁縫做的,她做的沒做好,只好去讓人家做了一件。”
李巖聞言,哈哈大笑,笑的朱茵臉色更是通紅。
朱茵被自己郡主給揭穿了,很是生氣的坐到了牀上,不滿的說道:“郡主,你還不起來,剛纔可是公主殿下也來找過啊!而且孫夫人和雲夫人都要請你吃飯,我還沒請示你的意見呢?你看去誰那裡吃晚飯。”
朱英真還是埋頭在被窩裡,哼聲說道:“我哪裡都不去,你就回話說我生病了,需要休息。”
朱茵此時卻說道:“不管,郡主你自己去說吧!我可是不管了。”
原來是在這裡來報復她的,朱英真傻了眼,知道把朱茵得罪了,從被窩裡露出頭來,懇求的說道:“茵茵,你可是我的好妹妹,怎麼這麼一個小忙就不幫呢?”
李巖看着這兩姐妹在這裡玩鬧,感覺很是好笑。
朱茵還是堅定地搖頭,說道:“現在想起我是好妹妹了,剛纔出賣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我不去。”
得意的看着朱英真,還故意的做了一個鬼臉來氣她,朱英真被氣得立刻就從被窩裡出來,伸手就在朱茵的腰上開始撓起了癢癢。
朱茵的體質敏感,對這些根本就是沒有抵抗能力,不一會就被朱英真跟撓的忍不住笑,笑的眼淚就出來了,不過還是在嘴硬。
不一會,就開始求饒了,朱英真卻是得寸進尺的開始提出一些要求來,因爲得意,此時卻是有些疏忽,被朱茵抓住了機會,開始反擊了起來,兩個女人不一會就鬧成一團,李巖看的哭笑不得。
只好咳嗽了兩聲,說道:“茵茵、真真,你們兩個不要鬧了,都什麼時候了,該去吃晚飯了。”
兩個鬧成一團的女人,這纔想起屋內還有一個男人,朱英真也才發覺自己是在赤身裸體的很朱茵玩鬧,羞澀的縮進了被窩,看着朱茵說道:“好妹妹,給我拿身衣服唄!”
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的看着朱茵。
看她這樣子,朱茵只好起身整理了一下,才從櫃子裡拿出了衣服,伺候朱英真穿了起來,朱英真此時反而落落大方的任憑李巖看她穿衣,還不時的給李巖拋上一個媚眼,讓李巖暗自的罵道:這個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