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那裡擺出誘或姿勢的陶夭夭,撲哧一聲笑了。
原本美好的氛圍,立即灰飛煙滅。
“咳——”曲瀾心裡騰起懊惱。
肉色的睡衣,半隱半現的裝束,看上去令人熱血沸騰。實在和夭夭平時含蓄的風格不一樣。
夭夭爲了這個,估計準備了好半天,結果被他一句話給毀了。
他真是掃興。
那姿勢多美好,幹嘛亂打趣。
“洗洗睡吧!”陶夭夭滑下地,拉了拉晴趣睡衣,替曲瀾撿好包,轉身向浴室走去,“有點晚了。我給你放好水,你不要再去書房辦公了。”
眯眼凝着陶夭夭窈窕的身影,曲瀾一身的疲累,不知不覺消失。他順手扯掉領帶,向浴室走去。
“今天怎麼這麼好待遇?”曲瀾解開襯衫的扣子,脣貼近陶夭夭的耳根,“看得人心得麻了。”
“噗——”陶夭夭又笑了。
她一笑,手裡的灑便變了方向,水劈頭蓋臉對準曲瀾灑下。
“夭夭——”曲瀾連忙跳向一邊。
“啊!對不起。”陶夭夭一慌,趕緊改變灑的方向。
這下更糟糕。確實沒淋着曲瀾了,卻將自己劈頭蓋臉地淋了個遍。才換好的晴趣睡衣,立即全溼答答地粘到身上。
“嗚嗚——”陶夭夭懊惱地瞪着自己的身子。
她還沒想明白,爲什麼會把自己淋成個落湯雞,只覺胳膊一緊,被曲瀾拽住。
然後整個身子都被曲瀾摟入懷中。
她幾近透明的睡衣,輕輕落到地上。
“一起洗。”曲瀾的脣貼近她耳根,和她說悄悄話,“洗完了咱一起做做劇烈運動。都好久沒了,再不運動,都要……”
“都要什麼?”陶夭夭心裡一緊,立即打斷曲瀾,“你可別告訴我,你要紅杏出牆了。”
曲瀾笑了:“你真能想。”
陶夭夭臉色緋紅,卻輕輕偎進曲瀾懷中:“我知道最近有點冷落你。所以我害怕嘛!”
曲瀾一把摟緊她。
頓了頓,他輕柔地親親她心口:“放心,就算再怎麼樣,我也不會紅杏出牆。”
“那難說。”陶夭夭偏偏不肯配合曲瀾,她仰起小臉,故意看向天板,“誰知道我們的保鮮期是多久。”
“夭夭,我是曲瀾。”曲瀾悶哼。
他的意志力,向來凌駕於一切。
“就算你不會被小姑娘吸引,那也說不定從哪裡冒出個初戀來。要是被她鑽了空子,我後悔都來不及了。”陶夭夭輕輕笑着。
曲瀾的指尖,不客氣地伸向陶夭夭腋下:“都抱在我懷中,還這麼胡思亂想。我讓你胡思亂想……”
一邊說,一邊呵陶夭夭的癢。
“別玩了!”陶夭夭尖叫着,條件反射地站起身,想逃離曲瀾。
可一起身,看到自己椿光外泄,趕緊又乖乖窩回曲瀾懷中。
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被熱水蒸的,她一張臉通紅:“別鬧啦!乖乖洗澡,要不然就天亮啦!”
“你幫我?”曲瀾挑挑眉,指尖猶自不捨地停留在她腋窩處。
“不害羞。”陶夭夭撇撇嘴兒,“淘淘和陶寶都會自己沐浴了。要是兩個娃知道,你就等着被孩子們取笑吧!”
曲瀾的脣湊近她的臉:“可是孩子們怎麼會知道?”
頓了頓,曲瀾挑挑眉:“夭夭決定告訴孩子們,小蝌蚪怎麼進到夭夭身子裡去的?”
“討厭——”陶夭夭輕輕一巴掌拍上曲瀾的背。
可隨之,自己整個人也趴上去了。
一直一起滾到牀上,溫存繾綣宛,兩人才安安靜靜依偎在一起。
“今天怎麼有這麼好的待遇?”曲瀾輕聲追問,“真讓人出乎意料。夭夭,你沒揹着我看島國大片吧……”
陶夭夭輕輕捂住曲瀾的嘴。
曲瀾的手,輕輕撫上她光果果的背,親親她耳根。
被他的小動作弄得有些意亂神迷,陶夭夭一顆心有些不聽使喚:“你想要舉行婚禮,是因爲覺得對我離去三年有愧疚,所以想補償我。是不?”
“不是。”曲瀾摟緊她,“我只是單純地想給夭夭一個人人羨慕的婚禮。畢竟,我們一輩子只有一次婚禮。夭夭,我自己也想個可以值得紀念的婚禮。”
陶夭夭的小腦袋,輕輕偎進曲瀾心口。
心裡熱熱的。
曲瀾說,他也想有一個他自己的婚禮呢……
她聽說心裡好暖好暖。
可看着曲瀾光滑如大理石的匈膛,陶夭夭忽然擡起頭,俏皮的笑了笑。
曲瀾還沒看出陶夭夭笑容裡的意味,陶夭夭忽然俯身,輕輕噙住他匈堂上的突起。
他一下子摟住她的小腦袋:“夭夭……”
“嗯,等陶寶出院,我們就舉行婚禮吧!”陶夭夭噬啃着他好一會,才擡起頭,俏皮地朝曲瀾眨眨眼睛,“淘淘和陶寶剛好可以勉強勝任童了。我想雙胞胎一定很樂意充當童的。而且……”
說到一半,陶夭夭忽然神神秘秘地笑了笑。
曲瀾挑挑眉,靜候陶夭夭說出令他驚喜的話來。
果然,陶夭夭朝他眨眨眸子:“一個美好的婚禮,能讓全天下的女人都知道——你不僅有主了,還非我陶夭夭不可。這樣一來,我的情敵就少了。如果還有女人來追你,說明她沒有什麼眼力勁兒。這麼笨的女人,我纔不會傻得把她當對手。我老公又不是來者不拒,而是有節操和智慧的。”
“哈哈——”曲瀾得意地哈哈大笑,“傻丫頭!”
好聰明的傻丫頭!
在將他的軍呢!
慢慢的,曲瀾的笑聲低了下來。
他緩緩摟緊她,一起靜靜地聽着窗外的海風聲。
一起想着陶寶,一起想象着一家四口的未來。
靜默中,陶夭夭偷偷地打量着曲瀾的神情——老公大人心裡,現在滿滿都是她陶夭夭吧?就算真有個什麼前女友來,也只夠資格當炮灰吧……
屋子裡安安靜靜,流淌着心事,流淌着幸福,流淌着甜蜜,流淌着希望……
第二天,陶夭夭終於在陶寶確診白血病後,第一次正式回公司正常上班。
才一坐下,她電話響了。
電話裡傳來明雅柔和輕緩的聲音:“陶小姐,我想見你一次。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