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說:“金髮的父親是尼族兵團的地形戰專家,她從她父親那裡學了很多東西的。”
胡伯點點頭:“閣下,我覺得金髮大人的建議可以考慮。”
“哎,是啊,很不錯,”我盯着地圖說:“不過,我們還是吃人數少的虧,我們得給他們來點別的。”
“怎麼了呢?”
“嘿嘿,決戰,都是大家一齊上,我們不,”我說:“我們用8000人和播欠那的3000人在這個谷口列隊,莫倫哥、銀髮他們還有泰坦領隊在這裡和敵人對戰;我和胡伯大人帶兩千人從山谷的右邊繞過去,福斯大人帶城邑的兩千正規士兵從左邊繞過去,從側面給他們兩邊軟肋上來一拳頭。”
“閣下,您這麼個打法,會讓人恥笑,說我們不遵守戰爭規矩,耍花招……”福斯聳聳肩說。
“福斯大人,打仗是爲了能贏,誰管你是不是耍花招!打仗守規矩,是尋死之路!”我說:“我們如果不耍花招,硬拼拼不過他們,他們人太多了,而且都是正規軍,戰鬥裡也超過我們!”
“嗯,您說得也有道理。遵命,閣下。”
“派人去給瓦索卡納軍隊下戰書,兩天以後,在留索谷地決戰!”
兩天以後,天剛亮,迪那奎亞軍隊11000人就在留索谷地的開口處列好了陣勢,中間三個方陣,重裝奴隸兵列在最前面;騎兵兩個隊列在兩旁山坡上,旌旗招展。
我和胡伯站在遠處山坡上,先觀敵料陣。
對面瓦索卡納軍團浩浩蕩蕩開過來,在遠處列開了陣勢,三軍兩萬多人列成六個方陣,人喊馬嘶,他們的軍旗上是一條盤在長矛上的蛇。
中軍中間一輛大戰車上站着個人,一身的紅色華麗的金屬鎧甲,大概就是瓦索卡納的朋巴德•瑞思•尼奧多拉德伯爵了。
其中右翼果然有墨兒列的旗幟,我用望遠鏡看着,忍不住心裡又一陣罵。
等列陣完畢,隨着對面的吶喊聲,對面的奴隸兵和步兵開始第一輪進攻,後面騎兵做好了衝鋒準備。
這邊鼓聲一響,箭隊從兩側涌出,一直跑到陣列前約五十米遠的地方,排成四排。前排的弩機手蹲下,後面的弓箭手站立拉開弓。
看看敵人進入了射程,這邊鼓聲響起,弓箭手開始放箭,箭矢呼地漫天飛去,從空中落下來,往前衝的敵人紛紛中箭倒地,其他的舉起盾牌向上防禦;但這邊的弩機手又開射了,弩機是平射,力量極大,對方又倒下一片。
箭隊隨着鼓聲一邊射箭一邊緩慢後退,敵人幾乎每前進一步都要倒下很多人,當箭隊退到自己陣列前的時候,對方第一輪的攻擊士兵已經所剩無幾,陣地前全是中箭而死的瓦索卡納士兵,大概有上千人。
胡伯用望遠鏡看着,讚歎道:“閣下,您的戰術奏效了,弓箭手果然威力很大,可惜我們以前不喜歡用它,因爲那不符合武士的戰鬥精神。”
“胡伯大人,我再說一遍,戰爭是殘酷的,它只有輸贏,沒有什麼道義和精神,只要能戰勝敵人,管他用什麼方法都是正確的。”
“受教了,閣下。”
箭隊快速撤到兩翼,奴隸兵先衝上去迎敵,接着看到銀髮、金髮、黑髮、綠髮還有泰坦衝了出去,銀髮、金髮騎馬,黑髮、綠髮、泰坦步戰。
銀髮用長劍、金髮用長矛奮勇砍、刺;黑髮用魔杖也是猛力劈刺,同時往外拋火球,還是用了地樁術;綠髮一邊快速奔跑一邊射箭,她射速快而連貫,步不停手也不停,箭啪啪啪連續往外射,而且幾乎是每發必中。四個女人端得兇猛無比。
泰坦像個巨大的甲殼蟲一樣端着大錘,對着涌上來的敵軍猛掄猛砸,他一錘掄出,總看到許多人飛起來。
不消片刻功夫,第一輪攻擊的瓦索卡納士兵就沒活的了。
對方第二輪攻擊開始了,這次是騎兵,衝擊速度極快,弓箭手又開始放箭,就見騎兵一個接一個往下倒,戰馬栽倒在地,戰場上塵土飛揚。
但是騎兵衝得快,眼見就衝近了。還是奴隸兵先上,之後銀髮他們和莫倫哥、泰坦帶着隊上去迎敵,雙方刀光劍影,戰馬盤旋,敵人的騎兵一個一個地斬落馬下,剩下的竟然開始潰敗,往後跑,弓箭手又在後面一輪齊射,往回跑的騎兵又死了不少,跑回去的還不到三分之一。
莫倫哥、泰坦、銀髮他們也不追,繼續回本隊。
又聽見對方喊聲四起,鼓聲大作,竟然全隊開始往前運動。
銀髮騎着馬,揮着劍在隊前指揮陣型,綠髮在箭隊前來回奔跑着,指揮箭隊前進,又開始阻擊敵人,絲毫不亂。
一直在用望遠鏡觀察的胡伯放下望遠鏡轉頭對我說:“閣下,屬下突然覺得,您那40個提花得值!”
“哈哈,感謝胡伯大人的認可。”我大笑起來,戴上面具和頭盔,說:“我看差不多了,他們開始全體攻擊,該我們上場了。給對面的福斯發信號,開始迂迴攻擊!”
我和胡伯帶着2000人從一側下了山坡,轉過一側懸崖,兜個弧形,繞到了戰場的左邊。
這時谷口那裡已經短兵相接地廝殺上了,喊殺聲驚天動地,瓦索卡納的軍隊全線壓上,但因爲谷口的緣故,他們的軍隊施展不開,只能按照迪那奎亞陣列的橫度一波一波地往上涌,雙方已經殺得屍橫遍地。
我拔出劍來,胡伯提起了戰斧,高喊着向瓦索卡納的軍隊衝去。
衝進敵羣,摩隆驚雷般地咆哮了一聲,又噴出一股火焰,正在攻擊的瓦索卡納騎兵頓時一陣大亂,有不少從馬上掉了下來。
趁着他們的驚亂,我們開始了瘋狂的砍殺。
摩隆比戰馬要高大,居高臨下,劈殺起來倒是方便,而且這野獸橫衝直撞,連撲帶撞,把對方的人馬撞得亂飛。
胡伯掄着戰斧,幾乎是一斧子一個,他雖然年歲不小,可仍舊精力旺盛,力大無比,戰斧劈下去,對手無力抵擋,即使是不被劈死也被震落到馬下。
對面福斯的軍隊也迂迴過來,衝入了敵軍的右翼,正面的迪那奎亞軍隊從防守開始反擊,騎兵從兩側山坡上衝下來,衝擊力極大,把對方的騎兵衝得亂七八糟,頓時瓦索卡納的軍隊亂作一團,谷口處擁擠不堪。
我一邊衝殺一邊找那輛大戰車,得找到朋巴德伯爵,最好能幹掉這孫子!
遠遠看見朋巴德的大戰車在後面的大旗下,看到銀髮和金髮已經衝過去了,瓦索卡納的幾名將官圍上去拼命阻擋,可一個接一個地被殺落馬下;
穿着一身綠色鎧甲的綠髮還是一邊跑一邊射箭,她專揀對方的軍官射殺,幾乎一箭一個,她箭袋裡沒箭了,就拔地上的或屍體上的箭,兩個敵人的步兵衝過來攻擊她,她也不用雙刀,一甩紅弓,弓兩端的摺疊鉤刀和尖刺打開,掄圓了一下一個,鉤殺了一個,刺死了一個,速度極快。
黑髮在遠處協助步兵進攻,她的拋火術和地樁術威脅極大,而且她本身又攻擊兇猛,結果敵人的步兵反而被這邊的步兵壓着往後退,弓箭手配合着在後面連續射箭,對方死傷慘重。
銀髮、金髮雖然兇悍,但是去攻擊朋巴德的計劃並不順利,對方的騎兵一波一波地橫過來擋住她們,兩個人已經殺得渾身是血,也沒能衝近那輛大戰車。
遠遠看見泰坦提着大錘正和莫倫哥、阿莫等人在攻擊敵人中軍的步兵,吼叫如雷。
我一邊劈殺一邊大喊:“泰坦,這邊來!”
泰坦提着大錘衝過來:“主人!”
我用劍一指那輛大戰車:“我們去那裡,快!”
“吼——!”泰坦怒吼一聲,掄着大錘猛衝,敵人騎兵、步兵一概不看,掄錘就打,有的騎兵被連人帶馬打翻在地。
摩隆又大吼一聲衝過去,砰砰乓乓,一連撞翻了十幾匹馬,我也劈下來好幾個,衝開個豁口,銀髮和金髮看見了,衝過來匯合,一齊撲向那輛大車。
大概對方看到了,知道事情不妙,竟然掉轉車頭往回跑,車旁的騎兵過來阻擋,又是一番混戰,眼看大車往後跑了。
突然看見綠髮飛跑過來,她一箭射死一名敵軍騎士,縱身一躍跳到馬背上,在馬背又是一跳躍起,在空中引弓,對着大車那裡就是一箭,就見穿紅鎧甲的朋巴德往前一撲倒在大車裡,接着大車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