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犯賤哈!看來不狠狠地敲打你幾下你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現在處在一個什麼境地!鄧原語氣平和地淡淡說道:“你這輩子都甭想見到裁縫”
“呵呵這好像不見得吧?”朱永義比鄧原還自信根本沒把鄧原的這句話放在心裡
“你這是承認你不是裁縫了嗎?你覺得不見得恐怕結果會令你失望大大的失望!”鄧原笑了笑繼續說道:“你以爲就你在找裁縫嗎?你錯了我們早就在找了早在還沒有調查你之前我可以跟你透露一下有人已經跟我們提供了裁縫的信息而這個人也在尋找裁縫你想象一下你被困在這裡束手束腳又無依無靠人家可是自由在外再加上龐大的警方力量你現在還認爲你能見到裁縫嗎?”
“那個人是誰?”朱永義心裡一驚他驚的不是自己脫口承認冒充裁縫這個是早晚的事他所驚的是居然會被別人捷足先登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也沒有這個權力”鄧原心說了我他媽還想知道他是誰呢!
有人也在找裁縫?這個人會是誰呢?這個人掌握了多少裁縫的信息?可靠不可靠?朱永義在心裡犯起了嘀咕卻一時怎麼也想不明白突然他意識到自己是上了鄧原的當了這麼多年知道裁縫的人何止是少數想要一睹其真面目的又何止是少數可以說誰都在找裁縫鄧原夠狡猾想用這個矇住我想得美!
朱永義聳聳了肩“鄧警官大驚小怪了想要找到裁縫的人可不少呢在我們那個圈子裡就有許多人對裁縫敬佩有佳爭相恐後的四處打聽裁縫的消息”
“你們那個圈子?你們圈裡公認的裁縫不就是你嗎?不記得了?別啊你千方百計地讓於四把我們誆去薊縣爲的不就是讓我們認爲你就是裁縫嘛然後再順藤摸瓜地把你抓來這麼重大的事你都能忘了哎我發現你有些意識模糊了要不要我叫法醫來給你看看啊?”鄧原真是忍不住想笑看來朱永義的軟肋不止於四一個啊最軟的那個還是裁縫稍微繞一下他就有些亂了方寸
朱永義狠狠地瞪了鄧原一眼媽的耍我!原來在這兒等着我呢這還唬不住我“不是我誇大沒有剝皮案沒有我你們是找不到裁縫的找誰來幫助都沒用”
“是嗎?何以見得呢?”鄧原馬上問道
“當然見得了剝皮案裡有裁縫做的案子你也可以理解爲我利用夢之幻俱樂部和杜宏所做的一切還有我把你們警方玩得團團轉那都是爲了裁縫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裁縫”朱永義說着就有些得意起來“所以鄧警官不用質疑也不用編個什麼其它人來詐我”
“你說的案子應該是榮靜和楊麗麗的吧?”鄧原又問道
朱永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眨了下眼隨後更得意了
“哈哈……你你真是……”鄧原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真是太逗了”
朱永義沒想到鄧原會是這麼一個反應他以爲鄧原會立馬撲過來問東問西他甚至幻想鄧原會低三下四地來求他朱永義皺皺眉“就那麼好笑?”
“不是好笑是可笑你太可笑了!”鄧原不笑了很認真地說道:“你終於承認不是你害死的榮靜和楊麗麗雖然這個答案我早就知道了可你只隔了兩天時間就推翻了自己的供詞你還記得你上次都是怎麼說的嗎?爲了一個裁縫你前後扇了自己兩個耳光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只要能找到裁縫做什麼我都不介意行了鄧警官不用再挖苦我了既然是合作坦誠相待就足夠了”朱永義有些不耐煩了他覺得今天鄧原不是在審訊而是在戲耍他
鄧原:“坦誠是必須的但是合作就談不上了”
“你什麼意思?”朱永義又瞪圓了眼睛
“意思很簡單我是不會跟你合作的警方是不可能跟一個殺人犯談什麼合作的你要做的就是老實交待”鄧原說完看着朱永義他知道此次審訊的目的快要達到了
“我以爲鄧警官是來尋求合作的既然不是就算了我已經交待過了也沒有什麼可再交待的了鄧警官請自便吧”朱永義冷了臉把臉轉向了一邊不看鄧原
“朱永義你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嗎?你忘了你是以一個什麼身份坐在這裡了嗎?你真是比我想象中的更可笑!”鄧原心想看來不推你一把是不行了“你爲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你以爲別人就都跟你一樣嗎?我根本沒有騙你我剛纔說的那個人是真實存在的他確實是在尋找裁縫而我也確實不能跟你說太多我只能告訴你這個人是在榮靜和楊麗麗的案子發生後出現的你自己想吧”
朱永義的嘴角微抽了一下真有這個人?還是在裁縫作案後出現的難道……這個人跟我有同樣的目的?朱永義依然側頭想着沒有理睬鄧原
媽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鄧原決定亮底牌“如果你真的沒什麼可再說的了我們就要結案了杜宏的夫人已經把杜宏所有的罪證交給我們了你是否指證杜宏都影響不了我們”
“不可能你們結不了案的!”朱永義身子一抖馬上轉過臉看着鄧原“裁縫還沒有找到你們怎麼可能結案?”
“怎麼不可能呢?你在薊縣和康老闆他們以及在本市與杜宏的剝皮、兇殺、非法人皮交易的所有證據我們都已經掌握了上次審訊你自己也認了罪那不結案還等什麼呢?榮靜和楊麗麗的案子是裁縫所爲與你們的剝皮倒賣案沒關係等你們的案子結了後會單獨成立專案組進行調查的我想等我們找到裁縫了你也已經不在了”鄧原說完起身就要走
鄧原的這套說辭並不是完全針對朱永義案子是真的可以部分完結的尤其是在現在這個媒體壓力超負荷的時候以朱永義和杜宏爲媒體所圍繞的案子一結多少能緩解一下市警局的緊張局面馮局是絕對樂意這麼幹的鄧原之所以說出來就是想讓朱永義明白是警方在給他機會而不是他給警方機會
“三十年前!”朱永義聽明白了並在鄧原剛一起身的瞬間做出了決定
“什麼?”鄧原難掩臉上的笑容又重新坐了回去
朱永義繼續說道:“三十年前陽南市有名的醫學院發生了一起震驚當地的兇殺案一名二十歲的醫學院女大學生被剝去整張人皮屍體就丟棄在那名女大學生的宿舍內被剝去的整張人皮卻沒了蹤影”
“三十年前?三十年前你應該還是個孩子吧?”一句簡單的陳述鄧原首先捕捉到的是時間當時的朱永義還是個小孩就能對剝皮如此情有獨鍾難道真是什麼事都要從娃娃抓起?包括犯罪?
朱永義沒有理會鄧原的問題接着說道:“具體的案情我不知道沒多久案子就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可在剝皮界裡一個名字從此佔據了第一的位子直到現在這個名字就是裁縫在當時但凡圈子裡有些威望的剝皮高手們都在口耳相傳說是一個外號叫裁縫的人制造了陽南醫學院的剝皮案裁縫在傾盡全力完成了一件到現在都沒有人能超越的完美藝術品後就消失了而那件藝術品卻流傳在了圈裡人手裡聽說是圈裡某人偷來的裁縫也在找可這裁縫從此就沒再出現啊誰知道真假”
“你們那個……剝皮界裡都是些什麼人?他們是怎麼知道陽南醫學院的剝皮案就是裁縫所爲的?”鄧原覺得有些不爽一幫變相做皮肉生意的猥瑣之人還堂而皇之地自稱爲剝皮界真是自大的沒邊兒了
朱永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鄧原氣得快翻白眼了“那你說的這些都是編故事呢?”
“你講點兒理好不好?你剛纔自己不也說了嘛三十年前我還是個小孩呢我怎麼可能知道當時剝皮界裡的成員都是些什麼人那都是流傳下來的”鄧原沒急朱永義到先急了就好像鄧原的質疑是在侮辱他的人格一樣
“那那張人皮呢現在在誰手裡?”鄧原說完又馬上追加了一句“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啊”
“我真不知道不過嘛我到是有幸親眼見到過一次那真是一件絕世的藝術品啊!”一說到寶貝朱永義的眼睛直放光充滿崇拜的目光“十多年前我在薊縣剛入行的時候在一個朋友的引見下我看到了那張在剝皮界里名望最高流傳最久且無人能及的完美人皮你知道嗎?我被徹底震撼了我能感覺到我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受到了鼓舞膨脹再膨脹我終於明白我存活在這個世上是爲了什麼就是它它就是我一生的目標……”
“哪個朋友?給你引見的什麼人?”鄧原已經預想到了這個問題朱永義是不會給出答案的但他必須馬上問出來因爲他都快坐不住了朱永義訴說時看他的那個眼神那股子神情就好像他就是那張讓朱永義夢寐以求的人皮一樣頓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在鄧原看來凡是跟剝皮扯上關係的都是血腥、殘殺、噁心等等他實在體會不出如朱永義般的享受
被打斷的朱永義挺不高興“很早圈裡的一個普通朋友早走了都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那引見給你的那個人呢?東西你都見到了還不知道物主是誰啊形容一下吧”鄧原繼續問道。
“形容不出來我壓根就沒見到那人只看到絕世寶貝了”朱永義有些不耐煩了。
牽強這麼爛的藉口也說得出口!都不用動腦子鄧原就知道朱永義的話裡有水分不過他沒打算繼續追問下去他心裡明白朱永義不想說的話再怎麼逼問都沒用還是把重點放在裁縫的身上吧只要裁縫出現那張人皮自然會出現人都被挖出來了皮還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