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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華國陸軍向東北、蒙古、新疆等地區繼續推進的時候,呂梁在規模龐大的《戰後恢復計劃》書上簽字。這份計劃針對北方新佔領區,範圍覆蓋經濟、政治、軍事等方方面面,分三個階段,預計在五年內完成,並使北方經濟達到南方水平。
實現戰後恢復計劃的關鍵是資金、資源,北方遭受連年征戰、自然災害,首先需要華國投入大量資源恢復北方的社會、經濟秩序,撫平戰爭的創傷。這個階段需要純投入,沒有任何回報,必須以政府力量推進。後期重工業、基礎設施建設等更需要海量的資金和資源投入,呂梁已經責成成立戰後恢復專項基金,其中投機橡膠股票所得的收益將全部用於這個基金之中。
之後的經濟建設則以政府力量和民間力量相結合,其實各大財團在北伐進行時期就已經開始了對北方的考察,在湖北、江蘇、安徽等地大規模的投資建設走在了前面,民間對資源和市場的敏感度遠遠超過行政體系。
關內的民衆終於從戰火中解脫,海量的救濟糧從南方運過來,以超低價通過糧店向外發售。與此同時新的行政體系也在三十萬南方幹部北上後初步建立起來。散佈在各地的駐軍臨時承擔警察部門的職責,他們的首要任務是打擊不法分子、剿滅肆虐的馬匪,恢復良好的治安環境。對於華國來說,戰後恢復的嚴峻性甚至超過戰爭帶來的壓力,好在民衆只要能吃飽,就會安分下來,誰也不願意生活一直停留在貧窮混亂狀態。
關外的戰鬥直到1906年底才基本結束,時間的拖延要歸咎於行軍的艱難,受制於交通狀況的落後,尤其是新疆方向。需要在行軍的同時保持後勤供應不中斷。南方運過來的物資一部分經過湖北、河南、陝西、甘肅等省,一百份的物資中途就要消耗三分之二。另一部分從四川出發,越過秦嶺山脈後送到軍隊手上。後勤運輸的困難也讓軍方要求將北方的鐵路建設列爲戰後恢復的首要任務。
第三集團軍第七軍抵達新疆後基本沒有遇到戰鬥,滿清退位後袁世凱派出部分官員和軍隊開往新疆。剛剛抵達就得到北伐結束、北洋集團覆滅的消息。手足無措之際,發出公開電報,表示願意向華軍投降。也就是說第七軍這一趟就是接收,順便理清新疆經濟、人文、政治狀況,爲下一步的開發奠定基礎。
另一邊的蒙古與新疆的狀況大同小異。第二集團軍第三軍同樣沒有遇到麻煩,時間都消耗在路途上。
只有東北方向的第一集團軍第一軍和第二軍遇到了戰鬥,盤踞在瀋陽和遼東半島的日軍負隅頑抗。8月22日華軍圍攻瀋陽,第一軍第二裝甲師將從遼東半島北上增援的日軍第三十五獨立旅團殲滅,並截斷瀋陽日軍退路。在24日華軍就攻陷瀋陽,日軍出現大面積投降,尤其是當華軍準備發動旅順戰役的時候,滿洲日軍宣佈放棄抵抗,無條件投降。
日軍的投降與**同盟的失敗不無關係,幾次大戰下來。華軍基本打散日本人的精氣神,在日本內部,向華國低頭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在軍隊內部也有人認爲:華國的強大有目共睹,日本與其學習西方、依靠英國,不如投靠近在咫尺的華國。
不過主張堅決抵抗的人也不在少數,雙方在滿洲之戰開始之前就爭得不可開交,上層的矛盾影響了軍隊的戰略。駐紮在滿洲的日軍大部分都希望撤回朝鮮,不與華軍正面交鋒,這部分士兵平均每人分不到五發子彈。根本沒有抵抗華軍的底氣。
後來國內堅決抵抗的聲音佔據上風,要求滿洲軍死戰到底,瀋陽之戰失利後,極度失望的日軍中層軍官發動兵變。控制主張抵抗的上層,並向華軍投降。
北方的俄國人更乾脆,在日本人投降之前就全部撤回伯力和海參崴,徹底放棄在滿洲的權利。尼古拉二世還派出特使,要求和華國簽訂互不侵犯條約,以收縮在遠東的力量。集中精力解決國內的問題。
1906年的11月20日,華軍第三山地旅進駐西藏,標誌着華夏領土全部納入華國掌控,國家在經歷晚清時期的混亂後再次歸於一統。
武漢丹鳳監獄,一間條件相對較好的單人牢房內,袁世凱正品嚐今天獄警送來的水餃,作爲北方人的他一直吃不慣米飯。只是預警表示現在白麪比大米貴得多,只能暫時提供米飯,沒想到今天送來一碗水餃,還有一碟醋,這已經讓袁世凱很知足了。
他的單人間有封閉式的衛生間、臥室,外面有一張書桌,邊上還有一個書櫥,另一側還有一個沙發,除了寂寞外,袁世凱覺得這裡的生活也不錯。吃晚飯後聽廣播是例行節目,他打開書桌上的收音機,倒上一杯茶葉,悠閒自在的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聽衆朋友們,這裡是華國中央電臺,歡迎收聽祖國之聲節目。今天我們節目迎來了一位特殊嘉賓,偉大的華國總統、革命的指路明燈呂梁將通過我們節目發表‘統一演說’,有請呂梁總統。”一箇中年男子不急不慢、清晰的聲音從收音機裡傳出,袁世凱皺皺眉頭,呂梁啊,自己一直想見見這個對手,可惜,階下囚沒有提要求的權利,能給自己不錯的監獄條件就很滿足了。
收音機裡傳出的男聲打斷了袁世凱的思緒:“今天,我們站在自由的土地上,站在華夏的土地上,這裡沒有奴役,沒有壓迫,沒有飢餓,沒有不公,沒有複雜纏繞的人際關係讓被壓迫的人上告無門,這裡是實現華夏統一的嶄新國家,這塊我們祖先用鮮血和尊嚴澆灌的土地!我的身後。就是岳飛的雕像,他是華夏人抗爭精神的象徵!”
“我的面前,站着一個民族,一個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不要想這個民族創造了多麼燦爛的文化。因爲他們在大炮強權面前沒有一點作用。從第一次鴉片戰爭之後,這個民族的驕傲就沒有了,這個民族引以爲豪的文化就中斷了!那些戰勝者們騎在我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他們隨意踐踏我們的尊嚴,一個亞洲大陸上最高貴民族的尊嚴!”
“你們或許要說:呂梁總統。我們需要一塊農田,需要一塊饅頭。是的,你們說的太對了,國家大義在生存面前太不值錢,生命太重要了。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世界上有一種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那是自由!那就是尊嚴!”
“只要上海和天津租界區一日還飄揚着外國人的國旗,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只要遠東、臺灣、香港還在列強的控制之下,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只要那些英國人、法國人在我們的國土上橫行霸道,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只要在亞洲的版圖上。這個叫華夏的國家積弱不堪、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狀態下沉淪,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只要其他國家的人,在聊天的時候說道華夏這個字眼的時候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我們的尊嚴就不存在!”
“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個饅頭,而是一個生存空間!一個民族的生存空間!這生存空間,不是靠乞求和抗議來實現的,而是靠鐵和血來實現的!”
“別人欺辱我們,哪怕是最弱小的民族也來踐踏我們,我們只會叫着:我們表示最強烈的憤慨和抗議。這樣的人,是沒有骨頭的!這樣的人,是低賤的!我們應該用大炮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讓敵人顫抖!我們應該碾壓他們的尊嚴、生命,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一羣只知道抗議的懦夫!”
“你們要記住。一個只懂得抗議的國家,是一個沒有骨頭的國家!一個只懂得抗議的政府,是一個沒有骨頭的政府!當我們的尊嚴、領土、生存空間都遭受踐踏的時候,還不如羞恥的抗議政府,我們是不需要的,你們最後也會拋起它們!”
“我很驕傲。在你們這些人中,這樣沒有骨頭的人少之又少!在我的面前,是一個留着千年不屈血液的軍團!這血液,曾經在我們祖先的血管裡面流淌過,他們沒有屈服!現在,它們在我們的身體裡面汩汩奔涌,你們告訴我,你們願意他冷卻嗎?”
“能夠團結人們的,有兩件東西: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犯罪。我們有雕刻在華夏旗幟上面的偉大理想,我們會爲這理想流進我們的最後一滴血!在今天的華夏,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拯救我們的祖國,只有這理想!滿清簽訂的無數不平等條約,是極大地恥辱!我們有拒絕執行它的決心和理由!做你們想做的吧!就像岳飛拿起長槍,就像他帶領着他的同胞們高舉着自由的大旗英勇殺敵一樣!假如你們期望戰鬥,那就去戰鬥吧!然後我就能夠看到你們是四億奴隸,還是四億堅貞不屈的華夏人!”
“我們在理想的凝聚下趕走了列強,消滅了腐朽的滿清統治者,消滅了倒行逆施的北洋集團,打敗了世界上最強大的艦隊,讓這個國家再次統一。我們奪回了香港,奪回了臺灣,奪回了丟失多年的琉球,我們的鋼鐵戰車在蒙古大草原上鏗鏘前行,我們的大炮在東北大地上隆隆作響,我們的士兵用雙腳丈量着新疆的土地。自由和理想讓我們踏出了堅實的一步,但這些就夠了嗎?”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呂梁,也會像岳飛那樣,舉着屬於我們華夏的大旗衝在最前方!哪怕是戰死,我也會微笑着面對祖先的拷問!當我見到那些華夏榮耀的祖先們,我可以昂着頭走到偉大的漢武帝跟前,我可以驕傲的對他說:我,你的子孫,沒有給你丟臉,我爲偉大的華夏民族流進了最後一滴血!”
“我們不爲奴役而戰!我們爲自由而戰!我們不是機器,不是牛馬,我們是人!是從沒有屈服過的華夏人!”
“我們以自由的名義團結起來,爲一個新的、公平的世界而戰!我們爲人人有工作而戰!爲那些奴役我們的人付出代價而戰!爲我們不需要整天喊着抗議而戰!爲我們的尊嚴而戰!爲我們的諾言而戰!”
“我的同胞們,華夏和華夏人民萬歲!自由,萬歲!”
演講結束,袁世凱沒有繼續聽那些專家們的歌功頌德,他沉默的關閉收音機,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是的,自己是個失敗者,是個階下囚,但並不代表着自己不關心國家的命運。呂梁的演講不是“統一演說”,而是“戰爭宣言”!
不,決不能讓呂梁帶着國家走向深淵,他這是要挑戰全世界嗎?他要脅迫這個國家所有的國民走向滅亡嗎?
“我要見呂梁,我要見呂梁!”袁世凱瘋狂的敲擊着鐵欄,大聲的呼喊着,外面傳來一陣陣呼應的聲音:“哈哈,我也想見親愛的大總統閣下,還想見總統夫人呢!”
“老子早就見過總統夫人了,每天晚上還做夢夢見她呢,哈哈哈哈!”
監獄內的混亂引來門外執勤的獄警,警報聲響後五十多名手持盾牌、警棍的獄警跑了進來,囂張的罪犯們立刻啞口無言,獄警們不是講道理的主,他們纔不管誰起得頭,看見一個就收拾一個,比這些罪犯狠得多了。
只有袁世凱還在不知疲倦的叫喊,對於這名文明世界的*,獄警們不敢以平常手段處理,只是注射麻醉藥後就離開了。
五個小時後,袁世凱慢慢翻開眼睛,一個人端坐在沙發上,看着一份報紙。
“呂梁,你還是來見我了!”
“我的時間很緊張,有什麼就說吧,你有十分鐘的時間。”
袁世凱突然像瘋子一樣大喊:“你這個戰爭販子,不會有好下場,早晚有一天華夏會面臨整個世界的圍攻。”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難道以爲自己還是中華帝國的皇帝嗎?華夏已經錯過了和平崛起的最後機會,大航海時代的閉關鎖國意味着華夏只能在西方的壓迫下艱難求生。我帶領的華國,只能通過不斷的戰爭崛起,消滅前進路上一個個敵人。當然,我也沒自大到單挑全世界,西方人在利益面前形成**同盟,也會在利益面前分崩離析。”
ps:“同志們,朋友們”,這樣的演講算是演講?有興趣的可以查一下希特勒的演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