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聞言稍微愣了一下,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隨之微微一笑:“我挺着個大肚子,就不去了吧。”
“去。”蔣宴一開始只是來詢問一下她的意見問她要不要一起去,但是現在考慮到秦思明這個“危害”在巴黎,所以他寧可時時刻刻把她帶在身邊,也不願意讓秦思明有半點機會接近到她。
意知被這麼強制的寧澤嚇了一跳,她略微眨了一下眼睛:“你好凶。”
蔣宴從尹東的手中拿過了牛奶,遞給了略微有些凍壞的意知。但是卻沒有理會她剛纔的略微委屈攖。
車子開向了巴黎麗茲酒店。現在蔣宴有點後悔下屬把年會地點定在了這裡,當初要不是意知在這裡遇到了秦思明的話,也不至於會有後來的事情發生。
其實,在蔣宴的印象當中,意知是從來不會被人搶走的。
倒不是說意知這個女人沒有魅力,而是她或許有追求者,但是她從小到大都是不會理會的,唯有秦思明,雖然是巧合,但是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他,這一點讓他忍受不了。
想要將她佔爲己有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償。
晚上。意知換上了今天剛剛買的駝色大衣,稍微畫了一個簡單的妝提了一下氣色就跟着蔣宴一起去了麗茲酒店。
“蔣宴,我穿這件好看嗎?”意知想要詢問一下蔣宴的意見,她不想給他丟臉。
“不好看。”蔣宴的臉已經很黑了,從下午碰面黑到現在。
意知愣了一下,這麼直白,完全不像是蔣宴的風格。
“真的嗎?哪裡不好看?”意知在車內,坐在副駕駛座上面低頭看着自己這身打扮。她的身材原本就很好,這件大衣看上去雖然很大,但是穿在她身上卻顯得特別地挺括,將她的氣質全部都襯托出來了。
她剛纔也只是沒事找事地隨口問了蔣宴一句,但是沒想到蔣宴卻給了她否定的答案。
他不應該誇她一下嗎?
“哪裡都不好看。”蔣宴的臉色緊繃。
“爲什麼?”意知皺眉,“我是下了狠心纔買下來的呢。”
她剛纔趁着回酒店換衣服的間隙把這件大衣的錢打給了秦思明,現在這件衣服就完全屬於是她買的了。跟秦思明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等等……秦思明,蔣宴黑臉難道是因爲秦思明?
“這件衣服上面,有秦思明的味道。”正當意知這麼想着的時候,蔣宴忽然就開口扔出了這麼一句話來,一下子就印證了意知的猜想。
她想到了自己剛纔像流水賬一樣跟蔣宴彙報了自己大半天的行程,大概就是那個時候一不小心說了買衣服的時候碰了秦思明吧……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竟然記住了。
“沒有的,我噴了香水了。”意知朝着蔣宴笑了一下,笑意堆在眼角。
這個時候蔣宴將車子已經停在了麗茲酒店的停車場了,餘光瞥見意知笑意很濃的樣子,原本緊繃的臉色總算是稍微緩和了一下,他似是嘆了一口氣。解開安全帶看向身旁的女人。
“是嗎?我聞聞。”蔣宴就坐在那裡截然不動,等着意知乖乖解開安全帶湊過去。
正當意知附身過去的時候,下一秒蔣宴就直接伸出大掌掌住了意知的後腦勺,將她嚇了一跳。
他的脣角溼熱,滾燙。意知現在已經能夠稍微平靜地接受這樣的蔣宴了。
她逢迎着蔣宴,適當地做着迴應。
蔣宴這個傢伙,果然是腹黑……
良久之後,蔣宴好不容易纔鬆開了意知,意知漲紅着臉,喘着氣,忍不住低聲開口:“好了,現在都是你的味道了。”
蔣宴的面色還是冷靜的很,意知現在覺得,蔣宴真的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
“恩,差不多。”蔣宴總算是表示滿意了。
酒店內,意知到場之後才發現自己應該是唯一一個穿着平底鞋的女士了。所有的女嘉賓基本上都是華裔,都是巴黎分公司裡面的員工。意知覺得自己像個異類。
“蔣宴,我是不是給你丟臉了?”意知跟着蔣宴走進去的時候,保持着標準的微笑,皮笑肉不笑地對蔣宴說道。
“你爲什麼總覺得自己給我丟臉了?”蔣宴開口問了一聲,他發現,意知很喜歡問她是不是給他丟人了。
意知淺淺地笑了一下,帶着一點緊張和晦澀:“因爲所有人都覺得我配不上你,無論是外貌,學歷,還是家境,我都跟你有着雲泥之別。尤其是成爲了蔣太太之後,我就覺得我做什麼事情千萬都不能給你丟人。我自己丟人沒關係,不能丟了蔣家的面子。”
蔣家人有多愛面子,她是清楚的。
她低聲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發顫。今天是她第一次作爲蔣太太出席這種公衆場合,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緊張是難免的。
之前,頂多是在蔣家幾十個人面前而已。
“我覺得你配得上我,就行了。”蔣宴很不喜歡意知的妄自菲薄,冷了臉色,冷冷扔了一句話出來。
意知聞言的時候心底略微暖了一下,她微微笑了一下,握緊了一些蔣宴。
分公司的年會實際上是蔣宴用來拉攏巴黎這邊職員的一個手段,蔣宴在這裡呆的兩個月,已經是人心所向了。
蔣琛因爲身體的緣故,是根本沒有辦法在巴黎呆那麼久的。所以此次巴黎之行,成爲了蔣宴競爭蔣氏總裁位置的一個砝碼。
蔣宴始終讓意知呆在他的身邊,沒有要放她到一邊休息的意思。自從知道了意知在巴黎遇到過秦思明之後,蔣宴對意知簡直就是稱得上保護了。
最好她不要離開他半步。
“蔣宴,我要上廁所。”意知低聲在蔣宴身邊開口,此時蔣宴喝了一點酒,渾身都夾雜着酒味。
“等等,我送你過去。”蔣宴想要放下酒杯陪着意知過去,意知卻覺得小題大做了。
“沒事,總不可能在這邊又遇到秦思明吧?他又沒有分身術,整天冒來冒去的。”
蔣宴臉色平靜,他做事情從小就很謹慎,養成了習慣之後到現在也是這樣。
意知轉身離開了會場,穿過長廊走向了洗手間。
因爲懷孕她走得很慢,上了廁所就花了很長的時間。她從洗手間的隔間出去,正準備去洗手的時候,下一秒忽然看到了兩道身影。
是男人的身影。
她蹙眉,有些慌張地用法語開口:“請問是不是走錯了?這邊是女士洗手間。”其實她已經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了,因爲這兩個男人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她淺淺地吸了一口氣,看着這兩個西方男人。男人人高馬大的,讓她有點害怕。
下一秒,那兩個男人直接上前,一個走到了意知的身後,意知擋在她前面,身後的那個男人拿出了一塊布緊緊地捂住了意知的口鼻,下一秒她就覺得頭暈目眩,瞬間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只覺得渾身無力……
昏迷過去的時候她的腦中一片空白,想要喊叫但是話卻全部卡在了喉嚨裡面,根本發不出聲音。
麗茲酒店內觥籌交錯,蔣宴因爲陪着客戶,時間過得很快,沒有注意到意知沒有回來。
好不容易閒下來的時候,卻發現意知不見了。
他原以爲她應該是累了去角落裡面休息了,但是看了一圈之後也沒有找到她的身影。他走到了尹東的身邊,拍了一下尹東的肩膀:“尹東,看到意知了嗎?”
“意知?”尹東皺眉,“沒有啊。她不是一直跟您在一起嗎?”
“她剛纔說去洗手間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蔣宴的心思敏銳,一下子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尹東拉過了身旁的一位女同事:“麻煩跟我們去一趟洗手間,進去找一下蔣太太。”
“好。”女同事頷首,跟着蔣宴和尹東去了洗手間。
女同事進去之後一個隔間一個隔間地找,但是都沒有找到意知的蹤影。出來之後慌忙地跟蔣宴說:“蔣公子,沒找到蔣太太!”
尹東慌了,現在意知可不是一個人,意知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孩子啊。
“怎麼會不見?先生,我再讓人去會場其他角落裡面找找看吧,意知或許去找東西吃了。”
“不用找了,報警。”蔣宴比尹東要冷靜的多,冷着臉開口。
“萬一意知還在麗茲酒店呢?報警不就成鬧烏龍了嗎?”尹東有些擔心。
“我剛纔撥了她的號碼三次,她沒接聽。她隨身帶着手機,我的號碼她永遠都會在五秒鐘之內接聽。這次,肯定是出事了。”
---題外話---二更在明天下午大概一點多的樣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