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已經過去了。
是的,五年,差不多有兩千個日日夜夜。
夏緋以爲,可以忘記那件痛徹心扉的“往事”,忘記“胎死腹中”的孩子,一切都如陸敬軒所說的那樣,就算天塌下來都好,都可以從頭再來。
但,是她太傻了,點燃的菸灰落在皮膚上,那不是塵埃,而是一道血淋淋的傷痕,不管怎麼用力擦拭,那都會有疼痛的結痂。
而,挑開這層結痂的男人,正是五年前她愛得不可救藥,好像飛蛾撲火跟着他不顧一切私奔的陸敬軒。
爲他,不屑地踐踏另外一個男人的癡情。
爲他,心甘情願地爲了救他的母親,不動聲色去接受代孕。
也因爲如此,她以爲自己和他再也不會有交集,今生今世,再也不會走在一起。
然而,是他不辭千辛萬苦找到她的,說不能沒有她,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放棄她,不離不棄一輩子。
於是,她感動得一塌糊塗,覺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然而,她沒有想到,美夢會這麼短暫,短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那一夜星光燦爛的夜晚,陸敬軒將她壓在牀上,狠狠地要了她N次,在她雪白如玉的身子留下了一個個鮮紅的草莓印,語氣好像深冬冰雪一般冷漠地說,夏緋,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你讓我明白什麼叫“絕情”兩個字。
母親病了,創業失敗了,自己快一無所有了,她一聲不響地離去,給自己上了十分“寶貴”的一課。
這輩子,他恨死她了,恨死這個愛慕虛榮的拜金女。
“軒……”夏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撿起地上的衣服,只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她不相信……死也不相信許諾守候一生一世都不離不棄的男人,會忽然翻臉不認人。
她懷疑,他就好像韓國的偶像劇那樣狗血,患了什麼絕症,所以才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逼着她離開……
因爲,是他說過的,一切都可以重頭再來,不是麼?
可,令她痛徹心扉的是。
在他提出分手的第二天,娛樂頭條全部都是他和某個當紅影星的緋聞,剛開始,她以爲是狗仔隊惡性炒作而已。
直到他親口承認兩人交往之時,夏緋內心殘抱的希望,就好像牽扯着風箏的尼龍線一般,“登”的一下斷了。
是的,他不要她了。
一連幾天,她都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喝得酩酊大醉,以爲苦澀的酒精能夠麻醉脆弱的神經。但,好像這樣只會讓心更痛,痛得宛若刀割,流血不止!
“軒,你不會這樣對我的,對不對?”她喃喃自語地抱着被子,卻是,好像有一個人在用力地扯着雪白的被單。
接着,她冰涼的指尖已經已經撫觸到對方結實的胸膛,“軒,是你麼?那些話,都是假的,你是有什麼苦衷的,是麼?”
前幾天,他還一臉燦爛地將頭埋在她的髮梢,親着她如雪般乾淨的臉,親熱得“小東西”“小東西”地叫。
可,一下子,物是人非。
她無法接受,也無法相信眼前這個事實,於是,她用力地摟着一下眼前這個男人的脖子,主動迎合着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