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沒有分手,我們只是吵架了……是呀,我沒有騙你,她要買那條剛上市的裙子,我還沒有拿工資,沒錢,她就鬧,發脾氣說要分手呢。”陸敬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偷偷瞟了一眼怔住的夏緋,又咬牙說,“都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說分就分呢?……媽,我知道你喜歡她,你放心,我和她不會分手的……是真的。”
陸敬軒剛掛掉電話,夏緋冷笑了幾聲,諷刺地說,“拿了工資,記得給我買啊。”
“神經病。”陸敬軒一翻白眼,悠悠吐了一口氣,轉身走到門口,又不甘心地別過頭,“爲什麼你又……”
“你還不懂麼?”夏緋感覺自己牙齒都哆嗦了,是氣,氣得全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那要不要我提示一下你呢?像我這種下賤的女人,打了幾次胎,只能賴着你呢?”
“你聽到了?”陸敬軒心彷彿停止了,臉頓時火辣辣起來。
他腦子冥思了片刻,想了一個比較可信的藉口,大呼冤枉,“你有沒有從頭聽到尾?我這樣說,只是爲了……”
“你確定你還要再裝麼?”夏緋瞪了他一眼,擡手將凌亂的頭髮夾在耳邊,胸悶得難受,怎麼他會變成這樣?
這個……還是乾淨如雪,滿腹才學的陸敬軒麼?
若不是親眼目睹,她死也不相信,他會是這樣的一副嘴臉。
“你胡說什麼?我費盡心機去騙何麗茹,還不是爲了你……”陸敬軒頓了頓,忽然冷眼對着她,猙獰地乾笑了一聲,“夏緋,還是你對左晨佑這條大魚,不捨得放手了?”
“是,我是。”夏緋咬了咬嘴脣,苦笑着,心如刀割地又補了一句,“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麼?滿意的話,麻煩你馬上離開,待會……我的情夫回來。”
“你!”陸敬軒氣得全身發抖,她怎麼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
他不屑地翻着白眼,“算是我有眼無珠,識錯了你,你和麗茹比,簡直就是無法比,所以,這次我很慶幸,終於選對人了。”
“我也有同感,現在請你出去,我也不想看到你。”夏緋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她瞪大眼睛望住面前的男人,氣憤不已地推着他。
“我走,我自然會走,但是夏緋,等你被他睡了,拋棄你了,你可不要對着我哭。”陸敬軒悶哼了一句,明亮的雙眸掃過了一抹淡漠。
“謝謝你的提醒。”夏緋氣得全身無力,強忍着要爆發的怒氣,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
“再見。”陸敬軒鄙夷一笑,轉身。
“再也不見。”夏緋咬住嘴脣,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撕破臉,會如此不堪。
出租房的門被她重重地關上了,她冰涼的脊背靠在鐵門上,一下子手足癱軟。好一會兒,才掙扎來到了牀邊,整個人趴了下去,將臉埋在被褥上,淚水卻是滾燙地留下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
怎麼可以說自己愛慕虛榮?夏緋只覺得心口是一陣陣銳利的痛,她使勁地搖頭,再也忍不住地哭出聲音來,五年前,要不是爲了他,她纔不會去代孕,搞得現在親生骨肉下落不明!
而他,在她最需要呵護的時候,卻冷漠轉身……
此時此刻,她只想找一個肩膀,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五歲雙親紛紛死去,被賣緊豪門當童養媳,現在二十多歲了,卻是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
她忽然發現,自己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堅強,她也是一個渴望愛的女人而已。
哭着睡着了,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九點多,她皺了皺眉頭,身上的力量又好像凝聚起來了。
擦了擦臉,從牀上爬起來,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她怔了一下,看着屏幕上跳躍的手機號碼,遲疑了片刻,終究是狠狠按掉。
深愛的人不愛她了,她不愛的人,她寧可不要……
左晨佑對於她按掉了自己的電話,氣得咬牙,但又皺着眉頭地重播了幾次,還是打不通。他恨不得將手中的電話砸在地上,以此宣泄此刻的情緒。
死丫頭!你厲害!他氣急敗壞地又撥了一次,終於通了,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聲音卻不由得沉着問,“爲什麼不接我電話,是不是和情夫……”
“你打錯了。”夏緋聽到了這句話,厭倦地呼氣,什麼人哪,張口閉口就是情夫,小三的,誰愛聽這個了?
死豬頭,臭無賴!抱怨了幾句,她走到了衛生間洗漱,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將行李整理好,往機場奔去。
昨天左雲飛已經給了她去普羅旺斯的機票,今天她會離開江城,到那邊去找傅夕舞,希望和她談一下,能夠回心轉意。
夏緋找到傅夕舞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上午,兩個人在一所叫“夢幻格調”的咖啡廳裡邊足足長談了一個下午,最終結果是,失敗。
夏緋不知道傅夕舞有多恨墨席那個風流公子哥,竟然會毫不猶豫推掉TWB提供給她的一切機遇,爲了躲他,寧願揹負沉重的解約金。
雖然工作上的事情談不妥,但是私底下傅夕舞還是帶着夏緋四處遊了一下,夏緋看着這個充滿浪漫氣息的城市,之前的煩惱也拋諸腦後。
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八點多鐘,她整理了一下行李包,打算第二天回到京城。
洗過澡了,掏出手機才發現昨天關機了之後一直沒開。
她苦笑了一下,打算給左雲飛打一個電話,彙報一下工作狀況。誰知道一開機,手機便爆滿了信息,她數了數,至少有十條以上。
並且,都是左晨佑發過來的。
夏緋本來想直接刪除的,但是好奇心作怪,還是強忍不住打了開來:
“死丫頭,你竟然敢跑,你最好永遠都躲着我,一輩子都不要回來!”
“哼,回來之後,跪地求饒都沒有用,一定狠狠折磨你!”
“該死的,還不開手機麼?是不是想氣死我?”
第九個,“開手機,我不罵你了……”
第十個,“小丫頭,在外面累不累,一天不見你,已經想到發瘋了……”
夏緋看着這些短信,沉思了片刻,內心涌過了一陣暖流。但,很快又鄙視了自己一下,一條一條地將這些短信刪除。
刪到最後一條的時候,又有一條短信飛了進來,她隨手打開來,又是左晨佑發來的。短信內容也是他半威脅半哄騙的風格,“現在打電話給我,主動認個錯,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然,待會你就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待會?那等我知道在說。”他不知道她出差了麼?夏緋嘴角揚起了痛快的笑容,修長的手指輕快地按下了發送鍵。
“你等着。”他很快就回短信了,令她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立刻氣急敗壞地打過來。
少見。
一點也不像他風風火火的風格!
“好。”夏緋不以爲然地笑了笑,纔剛站起來想去洗澡,敲門聲便響了。她嚇了一跳,不由得吸了一口氣,“該不是真的是他來了吧?”
怎麼會?
絕對不可能?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出差了?怎麼知道自己來到了普羅旺斯?
她走到了門邊,用貓眼看了一眼,左晨佑那張邪惡的俊臉,竟然得意地笑着,他的額頭分明寫着……想不到吧?意外吧?
意外個鬼!他死來這裡幹什麼?她不開門,卻是被門外等得有點不耐煩的人心急火燎拍了兩下,“丫頭,我來了,纔是一天沒有聽到你的聲音,我全身都發癢,難受!”
“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想你了,我怕你在這裡被那些好色的法國人用一點小浪漫給吃了……”
“你!”她徹底崩潰,不理睬他,往屋子裡走去。
門外連續拍了幾下,便聽到有一些度假的中國人和他吵了起來,大概,別人在浪漫燭光晚餐的時候,卻時不時聽到這麼掃興的“敲門聲”,是哪對情侶都承受不了這種“折磨”。
很快,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夏緋有點擔心地走到了門邊,用貓眼眯了一會兒,沒看到那張該死的臉,心裡有點慌了!
該不是被人打死了吧?
雖然他很強壯,可是……他惹的是衆人!
她皺了皺眉頭,正想打開門,門已經有了動靜,“咔嚓”的一聲,被緩緩推開……
夏緋嚇了一跳,眼睜睜地看着他“光明正大”地走進開,不由得氣憤地大罵,“該死的,你怎麼可以有鑰匙進來?你是不是又使出什麼威脅別人的手段,所以才……”
未等她講話說完,左晨佑已經一把摟住她,手中的鑰匙“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放開!”夏緋大力地推着他,卻被一把按在了門上,狠狠的吻帶着思念的毒藥,不可救贖地覆蓋下來,他在她口中瘋狂地*着,用舌頭挑逗着她笨拙的小舌尖。
然後,大力地將她的舌頭含住,恨不得要將它吞掉一樣。
夏緋只感覺到他帶有薄荷味道的口水已經餵了自己N多,腦子也是一片空白,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眩暈,“左晨佑……”
“厄。”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索取反而更加“狂風暴雨”,溫熱的手要解着她的衣服,卻被她狠狠地咬着耳垂。
“爲什麼就是一直不肯放過我?”
“我愛你……”他絲毫不感覺到痛,反而有點變態地覺得,這是愛的印記。他已經將她身上的衣服剝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