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麼做要怎麼做?”朱沙麗直接就將手中的筷子砸到了桌子上,“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着梅梅死嗎?她才只有八歲,連一天的好日子都沒有過過,現在女兒有救了,你到是這在裡扭扭捏捏的,好啊,你不用做這個惡人,你去當好人,這個惡人由我來做,反正只要可以救我的女兒,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天打雷臂我也是認了,不然我幹嘛領養一個啞巴,給自己添堵?雖然說,她是一個啞巴,可是不也是能吃能睡的,但是我的梅梅這個吃不下,那個喝不了,就只能一天天的等死。”
陳立安也不能再說什麼了,他也知道,他們既然就都是想到了這一點,也是將孩子給接回來,那麼,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或許他們這樣做很沒有道德,可是爲了保住他們女兒的命,他們非要這樣做不可。
幾天後,陳立安抱着琅琅到了一家小型的醫院裡面。
“就是這個孩子嗎?”一個穿着白衣服的醫生走了過來,結果一見陳立安抱在懷中的孩子,臉色也不是太好,“這麼小的,多大年紀了?”
“六歲了,”陳立安尷尬的回答着。
“不像,”醫生伸出手摸了一下這個小女孩的小手,“最多五歲,太小了,這個不行。”
“求你了,你忍心看着我家梅梅死嗎?你也是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長大的啊,大哥,我求求你了,你就當我求求你好吧?我這輩子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的,你也只有這麼一個侄女,咱們李家現在爲止,也只有梅梅一個孩子啊。”
醫生很爲難,在道德和人情方面,他難以決擇。
“你把孩子放下來吧,”醫生說着,就已經去拿了東西,“我給她檢查。”
陳立安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可是再是一見被自己抱在懷中這個小小的孩子,臉上的笑怎麼的也是跟着僵了起來,但是最後他還是狠了下心,而一邊的桌子上,還放了一個胸牌,上面寫着三個字,陳立平。
如是不是他們有這層關係在,沒有一個醫生會爲他做這種手術。
販賣人體器官,本來就是犯法的。
不久後,陳立平回來了,而他的五官與陳立安竟有五分的相似,不難看的出來,他們就是親兄弟的。
陳立平拉過了那個孩子細細的胳膊,都是不知道要從哪裡扎。
“孩子哪裡來的?”
他問着陳立安。
“孤兒院裡領養的,無父無母,不會說話,”陳立安連忙的回答着。
而那隻大針管已經扎進了孩子小小的胳膊上面,孩子的眼淚終於是向下掉着,很可憐。她的小嘴也不時的在動,好像是在叫媽媽。
“我先是給她做配型,配型過了,再說其它的,如果配型不成功,你準備拿這孩子怎麼辦?”
陳立平已經收起了那管血,一會送去檢查,他希望配型成功,可是同樣也是不希望成功,有時他們做決定,就是這樣的猶豫,也是難以決定。
“不成功?”陳立安低下頭,將孩子抱了起來,“不成功,再是送回去吧。”
“然後再是找其它的孩子?”陳立平接過了弟弟的話,我知道你們想要救梅梅,可是也不能這樣,你們的孩子是孩子,可是別人的孩子也是孩子,你們的心就真的可以這麼冷血,這麼沒有人性嗎?
“不狠能有什麼辦法?”陳立安抹了一下自己的臉,“我總不能看着梅梅死在我眼前,就算這是犯罪,我也認了。”
陳立平還能說什麼,就只能帶着那些血先先去化驗,給兩孩子做配型用。
琅琅將自己一個人縮在了小小的牆角,她睜開眼睛,向窗戶那裡望着,她站了起來,掂起腳拉開了窗簾,再是看着外面不時從大樹上面飄下的葉子。
葉葉去找媽媽去了。
媽媽會來找琅琅嗎?她將自己的小臉都是貼在了一片片的葉子上面,葉子輕輕的蹭着她的小臉,而她不時小聲抽噎着,也着哭了,她小小的胳膊上面,滿是掐傷與擰傷,還有被針扎過的紅點…
不久後檢查結果出來了,陳立安夫婦格外的高興,他們還真的堵對了,這孩子就是他們梅梅的救命藥。
“最近給她吃好一些,”陳立平對着弟弟不家弟媳說着,“太瘦了,不好動手術。”
“我知道了,”朱沙麗現在心情好,當然爲了可以儘快的給女兒動手術,她可是定會將這個孩子給養的白白胖胖的。
等到養肥了,就可以不用養了。
“吃,”朱沙麗拍了一下桌子,“你給我把這些吃完,用力的吃,知道嗎?”
琅琅拿着筷子,給自己的嘴裡塞着飯,可時眼圈卻是紅紅的,啪的一聲,朱沙麗有些煩燥的,再是一巴掌扇在了眼前的這張小臉上面,“你怎麼這麼沒用,吃了這麼多的飯了,怎麼還是不長肉?”
琅琅再是將自己的小臉埋在了碗裡,眼淚也是不斷的向碗裡面掉着。”哭,還哭,你有什麼好哭的?”朱沙麗再是扇了一下那個小小的腦袋,將孩子頭直接扇在了桌子上面,孩子的皮膚本來就很嫩,不一會兒,那額頭上面都是腫起了一個大包出來。
“媽媽,”這時梅梅走了出來,臉色白的就跟鬼一樣。
“梅梅,”朱沙麗連忙的站了起來,連忙抱過了自己的女兒。
“你怎麼出來了,是不是餓了,媽媽做好吃的東西給你吃好不好?”
梅梅搖頭,然後伸出小手指了一下正在不斷的給自己的嘴裡塞飯的小琅琅。
“媽媽我要看翻跟頭。”
“好,”朱沙麗笑着對女兒說着,然後冷下了臉,
“死丫頭,還不過來給姐姐翻跟頭。”
琅琅將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在地上就翻起了跟頭,她不敢不聽,不聽就要捱打。
她用手背不時的擦着眼淚,捂着自己的鼓起來的肚子,她不想再吃飯了,她的肚子好痛好痛,她以後再也不要吃飯飯了。
陳立安打開了一扇門,走了進去,而他並不知道,此時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不大的男孩,男孩握緊自己的雙手,然後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