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皺眉:“不是不可能。但我覺得,也有可能只是單純地針對夏安安,畢竟一旦被發現,她怕是活不了了。”
定國公:“誰會花那麼多錢,費那麼大力氣去害她?一個丫鬟而已!”
陸灼:“您看她,會寫字,會畫畫,懂得治理滑坡,居然還認得符紙,很多事情的見解想法,也絕非普通,她身份不明,或許不是一般丫鬟呢?”
定國公:“再好生追查一下吧。不管怎樣,這個事,你辦得很好!也給我提了個醒,不能只運作外面,這府裡也得嚴防!須得安安靜靜的,不能再出什麼事!”
陸灼點頭。
國公爺誇了陸灼,然後跑去二哥兒房裡,又把他臭罵了一頓。
說讓他安生些,若再搞出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讓他參軍去守邊防。
當然,白蓁蓁的事情也暫時按下不提了。
因爲兄妹變夫婦,同樣是一樁醜事,不利於他復職。
二哥兒憋了一肚子氣,暗中把二奶奶身邊的女使抓起來挨個審問。
有的確不知道的,有知道卻能扛住的。
也有那扛不住的。
那丫頭是二奶奶身邊四大丫鬟之一,名叫秋荷。
她說那日二奶奶出去散步,在假山旁邊聽到有人說話,說的就是白蓁蓁總是去看望臥牀養病的二哥兒,而且兩個人還關門。
二奶奶聽了心裡存疑,回去就吩咐人看着門,等到白蓁蓁來了,她直接去了二哥那邊兒,推開門一看,二哥兒正把白蓁蓁壓在牀上……
二奶奶一時受激,吐出一口血來,暈死過去……
二哥兒恨得牙癢癢,問到底是誰在假山後頭嚼舌根?
秋荷回答,她們都沒看到人,又都壓着聲音,聽不出是誰。
但是聽到對方叫了一聲:“安安,那邊來人了,我們快回去吧!”
然後二哥兒查看了全府的花名冊,發現叫“安安”只有一個:夏安安。
……
白蓁蓁聽菟絲說完,將手裡的書狠狠摔到了地上。
“又是夏安安!真是好心機,好厲害!”白蓁蓁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她已經讓我失去了五哥兒,還要讓我失去二哥兒?我現在已經礙不了她什麼了!她卻還要趕盡殺絕?!”
菟絲在旁說:“她怕是在報復您呢!”
白蓁蓁:“報復?”
“就上次,風箏的事情。”菟絲低聲說,“您走了以後,我看到,她拿着風箏在細看,怕是看出來……”
白蓁蓁眼神閃了閃,冷笑。
……
和光園。
夏安安正在認真抄寫經書。
突然聽到外面有吵鬧的聲音。
她一驚,下樓去查看,發現聲音來自園子大門口。
過去一看,是門房和一個面生的丫鬟吵起來了。
門房李大爺脾氣不怎麼好,粗着嗓門說:“我們哥兒吩咐了,以後二哥兒那裡來人,一律帶到他面前去!他不在,就去找夫人!現在我們哥兒不在園子裡,你去找夫人說事吧!”
那丫鬟好生厲害:“好你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我們二哥兒要傳見一個下人,你也敢攔着?你是個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