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宗外,一處空地。一座臨時搭建的法場佇立在此。
周圍已然聚集了不少的武者圍觀,熙熙攘攘的討論聲,不絕於耳。
王石也參雜其中。
在刑場不遠的一處高臺上,曹斌等天劍宗位高權重的長老們相繼而至,緩緩落座。
不久便有幾位天劍宗弟子押送的兩位身着囚服的犯人走上行刑臺。
王石見此,極目望去,死死盯着那身套千斤枷鎖,步履闌珊的倩影。
眼淚不自覺的滴滴墜下。
那臺上早有弟子等待多時了,看見罪人壓至,擡手虛按,壓下圍觀武者的討論聲。
開始誦讀葉清靈、雲瀾的罪證。然而不待他將紙稿從袖中取出,一道身影於人羣中沖天而起,瞬息落至行刑臺上,隨之落地,包裹上身的黑布也隨之脫落。
一襲青衫,滿頭白髮,血之厲魂王石!
在場武者皆是驚叫出聲,不可思議的看着臺上那絕世身影。
雖然驚恐,卻是並未又一人離場。眼看着王石將扣在二人身上的枷鎖掰斷,扔至一旁,將少女背伏身後。現場卻詭異的並未有一人出聲制止。
這時一聲親嘆於虛空中響起“王石,我沒想到你真敢前來,視我等仙道強者如敝屣”
王石並未理會立與天上的乾元,只是輕輕拍打着葉清靈的手臂,寵溺道“師妹,不知能否動彈,不如你先隨雲瀾那小子離去,待師兄打發這幾次惹人煩的蒼蠅,便來尋你。”
葉清靈雙手死死的扣住王石的脖頸,如八爪魚一般趴在王石背後,不願離手,深深的嗅了嗅王石身上的味道。不捨得從其背後滑落下來,擔憂道“師兄,你一定要平安,若你死了,我便來尋你!”
王石輕笑道“無礙,些許螻蟻而已,如何傷的了你師兄我呢。快走吧”說着看着一旁得雲瀾。
見王石眼神望來,雲瀾堅定道“我對清靈之情不必你差,我總會先一步死於清靈身前!”
王石點頭,不疑有他,事實上雲瀾卻是比自己對清靈付出得更多。王石立於臺上,目送二人得身影漸漸消失。周圍天劍宗弟子俱是詭異得並未攔截,皆是目送二人離去。吐出心中着兩日因葉清靈被抓而積於得濁氣,王石緩緩轉過身來,直視乾元。
乾元從始至終都未曾阻攔王石行爲,因爲只要王石伏法,那二人還不是案板上得魚肉,還不是予取予奪。
知曉今日難免一戰,雖然不敵乾元,但王石也是不懼。緩緩升至乾元等高。輕聲道“今日之情,我王石記下了,他日屠你天劍宗上下時,自會留下香火。”
乾元輕笑,不爲王石之言所動,他也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不過此時此刻,出手是難免得。
便不再和王石客套,率先出手攻去。王石也不示弱,將乾元攻勢一一擋下,雖然有些狼狽,但確實擋下了。而且時不時也能攻出幾道精神之刀,斬向乾元,每每讓其動作稍作停滯。
看着天上二人有來有回得戰鬥,雖然王石暫落下風。但在場武者皆是目瞪口呆,傳聞永遠不如親眼目睹來的震撼。當看到王石真能在紫府大能手中討教之後,皆是感慨此行不虛。
曹子卿看着天上於尊上對戰得王石,眼中滿是不甘,最後化作不解。疑惑向一旁得曹斌問道“父親,爲何王石以武者之資,匹敵仙人!武道能達到這般地步嗎?”
曹斌對此也是不解,沉默不語。曹子卿見得不到答案,眼中滿是野望,喃喃道,若是尊上能將王石生擒就好了,如此可以從其嘴裡打探一番其中奧秘。
聞言曹斌也是目光閃動,期待得看向天上戰場。
空中,乾元與王石在拼一招後,各自退卻百丈開外。王石抹去嘴角溢出得鮮血,淡漠道“你殺不了我。更留不住我!今日一戰作罷,下次再見,吾便送君一死!”說着,王石便欲轉身離去。
乾元也不追趕,只是平靜得看着王石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戲虐。王石也不多想,只當是乾元拿不下他,無奈放自己離去。直至即將消失在衆人視野之際。一道滔天劍芒,從乾元背後斬出,直射王石背部。
感受道背後的鋒銳之氣,王石面色大驚,這一擊卻是比之剛纔乾元攻勢強了何止一倍!頓時使出渾身解數,撐起防禦罩,欲擋下此擊。兩兩相交之下,激起虛空生電,讓本就白晝的正午,射出刺眼光芒。
一聲悶哼從王石所在響起,只見光芒消散,王石浴血的身軀出現在衆人視野之中,不過本是飄灑虛空的鮮血,隨着光芒消散,定格在虛空之中,隨後又向王石飛射而去。這也是王石吸收金丹精血後,吞靈殺道進階獲得的神通。也是屠寧斷言,無論如何那乾元也不能將王石殺死的原因。
只要無法一擊將王石生機打散,或是將其精血焚燬殆盡,那王石便能將灑落的精血悉數吸引而歸,不傷一絲一毫。
不過雖然神異,但也不過讓王石在對敵高出一境之敵時立於不敗罷了。然而看向遙不可見的乾元後方。王石目光凝重至極,能夠這般距離還能打出此等攻擊的高手,只怕今日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