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張護法……她……她就是……”令狐沖憋着笑,偷看了一眼東方不敗。
“就是什麼啊?難不成是教主的女人?我看看。”張德權不明所以的走到東方不敗面前。
“混賬!你找死!”東方不敗一把掐住張德權的脖子,“你要看看什麼?!本座讓你看個夠!”
“教……教……教主?!”張德權一聽聲音,再加上“本座”,這才知道眼前這個傾城傾國的女人就是教主。
“誒誒誒!東方!!”
東方不敗瞪了令狐沖一眼,一甩手,便將張德權扔到了一邊。
“教主……教主贖罪!屬下有眼無珠冒犯了教主!”張德權立時嚇的冷汗直流。
“罷了,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聽到沒有?”
“是,教主。”
“東方,我們還是去喝酒吧……”令狐沖心虛的看了一眼東方不敗說。
“下去再跟你算賬!”東方不敗白了他一眼轉身便走,令狐沖只得跟在後面。
張德權見兩人走遠,才站起身鬆了一口氣,心裡卻是納悶的很,“教主居然是女人?”一邊想着,一邊看了眼東方不敗的房門,“那這大晚上的……令狐沖怎的從教主房裡出來了??”突然間,張德權就覺得自己好像又知道了點什麼……
絲毫不知道關係已經被張德權歪曲的兩人正從另一條路下了黑木崖,令狐沖一手護住東方不敗,然後探着頭四處看了看。
東方不敗看着令狐沖賊頭賊腦的樣子,一陣好笑,不覺便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令狐沖轉頭看了一眼,“我是在看有沒有五嶽劍派的人,如果被發現的話恐怕又難免一場惡鬥。你傷還未痊癒,要小心爲上,一會兒買了酒我們便速速離開。”
“聽你的。”東方不敗嘴角微微上揚,美目流轉的看着令狐沖輕聲說道。令狐沖不禁心中一蕩,愣愣的看着,腳下更是不自覺的便向東方不敗近了一步。
“令狐沖,你還要不要買酒了?”東方不敗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見令狐沖離自己如此之近,便後退了一步。
“買,當然買……”令狐沖摸着鼻子笑了笑,然後便拉上東方不敗去買酒。
兩人宛若夫婦般並肩走在一起,買完酒後,令狐沖把手搭在東方不敗肩膀上,笑着說:“我們要不要比比輕功?”
“就你?那我豈不是要用走的。”東方不敗好笑的看着令狐沖。
“你別瞧不起人!這樣,我們來個賭注,我贏了的話,你就要爲我做一件事。”令狐沖壞笑着。
“你輸了呢?”
“那就我爲你做一件事嘍!”
“……好啊,我讓你先。”東方不敗背起雙手,一副“反正你輸定了”的表情。
“嘿嘿,那我可先走了!”說着,令狐沖腳下發力,催動凌波微步便不見了蹤影。
東方不敗笑笑,身形一閃,輕輕鬆鬆便追上了令狐沖。
本勝券在握的東方不敗猜對了開頭,卻沒猜對過程和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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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竟是一路耍賴,弄的東方不敗哭笑不得。
最終在到達那片麥田的時候,令狐沖出其不意的一把拉住東方不敗,然後借力一躍便先行着地。
“令狐沖!你個無賴……”東方不敗單手叉腰,無奈的向令狐沖說着。
“哈哈,又沒說不許耍賴,反正我贏了。”令狐沖眉開眼笑的,然後拉着東方不敗便跑進了麥田。
月光下,兩人笑着鬧着奔跑在麥田中,互相緊握的手不知不覺便成了十指緊扣。
“東方,這個,給你。”令狐沖從懷中拿出那條藍色的髮帶,在東方不敗眼前晃了晃,“不可以再還給我。”
“沒想到你還留着……”東方不敗接過髮帶,微微一笑。
“我當然留着,還有這個。”令狐沖又拿出一條紫色的髮帶,正是曾經東方不敗爲他舞劍時遺落的那條。
“令狐沖……”
“東方,答應我,這一生都陪在我身邊。”
“……你有沒有想過,盈盈怎麼辦?”東方不敗深知令狐沖的爲人,他又怎會棄任盈盈於不顧。
“她……弄清事情真相後,我會和她說清楚,怕是今生,我只能有負於她……”令狐沖想到任盈盈,心中自是愧疚,只是這些時日以來,讓他明白愧疚不等於愛,糾纏下去,只會讓三個人都痛苦。
“等事情結束,我答應你。”
“那,以酒爲證,一言爲定!”令狐沖舉起酒壺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了東方不敗。
“駟馬難追!”東方不敗接過酒便喝了下去。
“東方,今日,我爲你舞劍如何?”說着,令狐沖將那條紫色髮帶纏在了手上,隨後抽出長劍便舞了起來。
東方不敗看了一會兒,低首一笑,身形閃動同時手中藍色髮帶一甩,與令狐沖鬥在了一起。
“浮生浪跡笑明月!”令狐沖邊說邊一招劍式刺了過去,只見東方不敗略一側身躲過後,髮帶一抖就纏住了長劍,“千愁散盡一劍輕!”
兩人相視而笑,手中同時運力,長劍與髮帶分開後,令狐沖又是一招攻了過去,同時腳下一勾,將酒壺踢到了兩人中間,“清風月間一壺酒!”
東方不敗兩指夾住劍身,髮帶向下一卷,便將酒壺捲到了自己手中,“陪君笑醉三千場!”說完仰頭喝了一口酒而後又扔給了令狐沖。
就這樣一來一往的喝着酒,直到酒壺中見了底,兩人同時收手而後腳下一轉,便齊齊仰躺在麥田之中。
“哈哈,真是爽啊,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令狐沖笑着看向東方不敗。
“怎麼?這一年多來你很不開心?”東方不敗轉頭看着令狐沖。
“怎麼說呢……”令狐沖撓了撓頭,笑了笑又道:“我跟你說過,我和盈盈一直都是相敬如賓,最多就是一起彈琴吹簫。她不會和你一樣,陪我喝酒,陪我練劍,甚至不顧身份的和我躺在這髒兮兮的麥田中,哈哈……”
“相敬如賓,是很多人都想要的。”
“是啊,但你知道,我呢,不喜歡太過於拘束,和盈盈之間,總覺得有什麼……恩……隔閡,會有種很放不開的感覺。所以,雖然不算不開心,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很開心。”令狐沖慢慢的說着自己內心的想法,時不時的看看東方不敗。
“我本以爲,你會很開心,那纔是我想要的。”東方不敗看着星空,想到當年寧願掏心救任盈盈,不就是爲了他令狐沖能幸福。
“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做真正的自己,沒有比這更開心的了。”令狐沖將手覆蓋到東方不敗的手上,輕聲說着。
“是嗎?令狐沖,我看,你偷看別人換衣服你纔開心吧?”東方不敗突然轉過頭,挑了下眉瞪着令狐沖。
“那個……那個……嘿嘿,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又不是故意的!”令狐沖尷尬的看了看東方不敗,“再說了……不就看到了背麼……”
“令狐沖你!”東方不敗聽到他小聲的嘀咕,立時氣結,翻身就要去打他。
“誒誒!東方!別!”令狐沖一骨碌爬起來,“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啦!不過,你背上,是不是有個傷疤?”
“…………是,怎麼了?”東方不敗想到自己背上確實有個傷疤,令狐沖這傢伙居然還說什麼都沒看到……
“那,你不會,還有個弟弟吧?!”令狐沖瞪大眼睛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師父告訴你的麼?”東方不敗不解的看着令狐沖,自己好像並沒有跟他說過有弟弟。
“東方,那你弟弟呢?”令狐沖一屁股又坐在了東方不敗旁邊。
“小時候逃難,爹孃帶着他逃跑了。”東方不敗淡淡的說。
“……東方,那你弟弟,有沒有什麼特徵之類的?”
“令狐沖,你幹嘛?”
“哎呀別管我幹嘛先,快說有沒有什麼特徵嘛!”
東方不敗一臉狐疑的看着令狐沖,但嘴上仍是說道:“特徵……那時候他太小,沒什麼太特殊的,不過他曾經跌下過山坡,手臂上有個疤,不知道長大後那疤還在不在。”
“在!那疤還在!”令狐沖一把抓住東方不敗的右手臂,然後指着一個位置說:“就是這個位置是不是?!”
“是……是啊,令狐沖,你到底要作甚?!”東方不敗被令狐沖弄的有些不明所以,同時也奇怪他爲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東方,我知道你弟弟是誰了!”令狐沖笑着說。
“你知道?”東方不敗看着令狐沖,見他並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