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十點,並不是很繁華的小角鎮進入了‘靜眠’狀態,街上的門面房幾乎全部關閉。街頭上除開少數行人之外,已經見不到白天的喧鬧了,整個城鎮顯得死氣沉沉。
而就是這個時候,我們幾百人卻分成幾組開始朝着石廟進發,丁俊偉一直在那邊監視着石廟的情況,當他打電話彙報給我石廟裡面已經熄滅的燈火之後,我就知道拯救母親的最佳時機已經到來。
在出發前,我叮囑了各組人員得一切以我母親的安全考慮,決不能讓我媽媽受到一絲的傷害。
我所在的這一組,是強攻組。成員是:盧文風、曾天、劉耀、傻大個、鐵頭、肖鵬飛、陳濤、陳曉威、虎頭,外帶嚴超、甄浩雲、郝剛、大羅等等猛人。我們這組人數不多,總共是20人,但我們的任務卻是最艱鉅的,因爲到達石廟之後,強攻的任務屬於我們。
據丁俊偉觀察了這麼久的反饋信息表明,石廟不是很大,總共也就近四百平米而已,我的媽媽絕對在裡面被困住了,守住我媽媽的人數從面積判斷在三十人上下。不過鄭化銅的情報組又說了,以前的石廟也就這麼一回事,但不知道現在已經和外界完全切斷聯繫的石廟,會不會有地道這種玩意。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以慕容芊爲首的一組分佈在石廟附近三百米的西方;謝夢露爲首的一組則在東方;張濤領銜的一組人在南方;徐亮那組人在北方。他們四組人,主要的人物是防止真有地道出口,在我們強攻那一刻。石廟裡面的人會帶着我媽媽從地道逃走。現在,有了這四組人手在四個方向,我相信即使有地道,石廟的人也逃不了。
沈白那組人,則在石廟正門外接着夜色隱藏起來,他們這組人人數最多,有足足100人。這組的人物就是防止石廟裡面的人狗急跳牆,抓住我媽媽從正門突擊。這時候,沈白他們就得把突擊的人給打回去,再和我們強攻組的人配合,制服住所有敵人。
還有一組,是王妍領銜的機動組,這組人50個,他們的任務是見到那組人吃力,就去幫助哪組人。
安頓好這一切,我對救出我母親的信心也達到了巔峰。在我們強攻組準備就緒的時候,我匍匐在距離石廟外二十米的草叢中,看着夜色中漆黑一片的石廟,我的心再次沸騰起來。
“盧文風,上!”我凝神一會兒,終於發出了行動的指令。
盧文風馬上應聲是。從我身後輕飄飄的躍出來,他的手中捏着一個物事,隨即幾個閃跳便到達了石廟外側。夜色中,看不起盧文風到底在做什麼,但他的身影卻很容易的上到了石廟屋頂。
夜,很靜,我們幾百人屏住呼吸看着屋頂上輕輕潛行的盧文風,那個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曾天、劉耀。上!”
我再次發佈了指令,這兩個超級戰將便應聲出列,他們倆全部是夜行衣,手中各自一把飛鎖,幾個閃騰也到了石廟前,他們和盧文風不一樣,是從正門直接甩出飛鎖上到了房頂。
我們大家變得都有些緊張,現在我在等待!等着盧文風他們三個合力在屋頂上用粘貼鋼鑽弄出一個洞,隨後他們仨便從這個洞裡進入石廟。粘貼鋼鑽,顧名思義是一種帶着黏粘的鑽頭,這種鑽頭周身有着鋼化玻璃,當鑽頭刺入某種物體之後,鋼化玻璃自動緊貼在物體上,吸收着震動力度,還會讓被鑽物體緊緊的吸在玻璃上,防止有碎片濺射出去,引起任何的響動。
盧文風開始手中就是拿着這種粘貼鋼鑽,現在他和曾天兩人就在鑽屋頂。我們不能從正門破門而入,因爲這座石廟的門是有大理石製造的,要想破門必須使用炸藥。
炸藥我肯定能夠弄到手,但是一旦炸響,石廟裡面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情況。我怕,我怕這些賊人惡向膽邊生,在我們破門的情況下,他們殺死了我媽媽。
夜,靜悄悄的,我身邊的傻大個緊張得都在發抖了,還輕聲問我:“誠哥,這石廟是加固過的,你估計屋頂什麼時候能夠洞穿?還有,等會盧文風他們三個能不能順利的幫我們打開正門?”
我拍拍傻大個的肩膀,我也很緊張啊,畢竟裡面關押的可是我親手母親。我希望盧文風他們儘快鑽開屋頂,隨後憑藉他們仨的強大武力值把看守打翻,隨即馬上打開正門讓我們強攻組的其它17人衝進去。
那會兒,盧文風三個並不和我們配合,而是打開門之後,馬上去找我媽媽。畢竟石廟也就四百平米,在趁亂中找到我媽媽也比較容易。
我的心,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而激跳得越來越快,當屋頂突然傳來一絲火光那一刻,我的拳頭砸在了鐵頭腦門上。那是因爲興奮導致,這個火光就是盧文風他們鑽開屋頂的信號。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鐵頭自然知道我的心情,他揉着被我砸了的腦門嘿嘿直笑。
現在,就等着盧文風三個進入石廟裡開門了,我的腦海裡馬上浮現出一幅畫面,在盧文風他們三個從天而降的時候,手在門口的四個守衛都沒有回過神,便啪啪啪啪的暈倒在地。緊跟着,盧文風打開了正門……
沒有!
我的腦海裡想象的沒有出現,盧文風他們發出信號已經過去了一分鐘,可是石廟裡面依舊沒有任何響動,也不見正門打開。我甚至都想上到屋頂從洞孔鑽進去了,可是我沒有飛鎖,那麼高的屋頂我爬不上去。
別笑,我總不可能帶着幾架梯子過來,大大咧咧的蹬梯而上吧?古時候攻城拔寨一概如此,看來我還得真準備雲梯纔是王道啊!
那會兒,我只好這樣想着纔不至於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了,盧文風他們進入石廟兩分鐘了,他們到底在幹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急,強攻組的其它人也急,我回頭一看,手持新型誠棍的甄浩雲已經在搓手了,這就是兄弟們焦急的表現了。
又一分鐘過去,石廟裡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那會兒傻大個實在忍不住了,就說他也上屋頂去看看情況。我問他怎麼傷到六米多高的屋頂,傻大個指指虎頭,說:“人梯唄,叫虎頭作爲人梯,再讓陳曉威那廝駕着虎頭,這樣我就能一躍抓上屋頂了。”
我惡寒一把,虎頭和陳曉威也是一臉黑線,這個辦法不是不行,而是動靜太大。別人盧文風是借用彈跳力在牆壁上踩踏一下順勢而上,你傻大個駕着人梯爬上去算哪回事啊。
這個主意被我否決了,輕聲給大夥兒再忍忍。
五分鐘!
這是盧文風他們發出信號之後的時間,平常也就一根菸的功夫,但對我來說卻好像是一個世紀般的漫長。我等待得額頭都在冒冷汗了,拳頭捏得緊緊的,一雙眼睛望着二十米開外的石廟。我知道,現在潛伏在四周的441人,都和我一樣心情緊張。
第六分鐘過去那一刻,終於,我聽到了石廟那邊傳來咕吱一聲響,那扇我期待已久的大理石正門,終於緩緩的打開來。
門開得很慢很慢,弄得我們大夥兒全部是屏住呼吸,眼皮子都不敢眨動一下,由於沒有手電亮起,我們看不清楚確切的情況,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石門打開,它終於打開了。縱助鳥亡。
我看着那扇緩緩開啓的石門,我的心早已是提到了嗓眼,夜色中,一絲燈光突然從石門裡投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