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臉色鉅變,畢竟那是大白鯊啊,而且還是在它的主場作戰,可謂是佔盡了天時地利。
而自己有什麼?
飢腸轆轆,疲憊不堪,而且武器只有軍刺。
如果不想死,只有跟它拼人和了。
夏侯也是心驚不已,但他明白自己不能慌,如果自己也慌了,郝棟董酌等人也亂了,其結果就是所有人都要當大白鯊的點心不可。
“誰能告訴我大白鯊有什麼弱點?”夏侯故作鎮定到。
可他這句話卻在郝棟董酌等人心裡,猶如被注射了一劑鎮定劑。
在如此危急的關頭,大哥還能想到尋找敵人的弱點,可見是多麼的鎮定,那麼自己等人也不能認慫了。
“我清楚大白鯊的弱點。”董酌道:“它的弱點在眼睛上,只有擊中它的眼睛,它就會吃疼逃走不可,不過鯊魚的眼睛很小,想擊中它眼睛沒那麼容易!”
“那我們就一命換一命!”夏侯叫道:“我吸引它,一旦老子被吃了,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把軍刺扎到它眼睛裡,這樣你們才能活下去!”
說着夏侯就衝了上去。
大哥這是想捨身飼鯊,給自己等人創造活下去的機會啊。
郝棟董酌兩人大驚,也跟着衝了上去:“不就是死嗎!大哥我們陪你!”
“滾蛋!”夏侯一轉身把兩人踢開,罵道:“左右給我散開,包抄它!別讓老子白死!”
“要死也不用你去死!”這時最爲虛弱的老張突然爆發,快速的遊過夏侯身邊,邊朝着鯊魚游去,邊大喊道:“我不行了,於其帶着我這麼一個累贅,大家都活不下去,還不如讓我捨身飼鯊!你們趁機走!越遠越好!”
“不要啊!”夏侯怒吼道:“老張!回來啊!”
“沒有你們的幫助與鼓勵,我早就死在昨晚上了,所以當做我是的回報吧!不要讓我的努力白費!走啊!”
老張喊着,撲到大白鯊的面前,臉上居然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意:“畜/生,吃了老子吧!不過不要再碰我的兄弟了!”
如果大白鯊有人一樣的智力,一定會詫異的說:怎麼會有人這麼傻,竟然不知道跑,反而送到我嘴邊了?
說時遲那時快,大白鯊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住老張,然後尾巴一擺,撲打着水面吃下了老張,然後再朝夏侯等人衝來。
大白鯊只會依照本能撲食,纔不會理會人類那套兄弟情誼,因爲它只是一個畜/生,完全不懂什麼叫做感情,更不懂什麼叫做兄弟!
但人類懂,夏侯懂!
“動我兄弟者!死!!!”夏侯怒目圓瞪,高高的舉起軍刺。
據後來郝棟董酌回憶,這輩子能被夏侯稱呼爲兄弟的,除了自己和董酌,不會超過五人,而老張就是其中之一。
“告訴我!我們是什麼人!”夏侯叫道。
“軍人!不怕死的軍人!”郝棟董酌兩人叫道:“更是你的兄弟!”
“好!”夏侯第一個朝大白鯊衝了過去,“走起!拼了!不是它死就是我活!”
“殺呀!”郝棟董酌大吼跟了上去,甚至刺手空拳的小張也絲毫不懼的衝了過去。
本來以爲穩操勝券的大白鯊,好像有極高的智力一般,居然發出一陣不安的低鳴,在它的眼中,這四個渺小的生物,突然變了!
他們不再是自己眼裡的食物,而是勢均力敵的對手。
在這一刻那幾個人的身上竟然升騰起一種,慘烈的殺氣,他們高舉着閃着寒光的軍刺,向敵人發起了自殺性的衝鋒,而無所畏懼。
近了,大白鯊張開大嘴,朝就近的夏侯咬去。
夏侯這個人敢玩命、敢拼命、更敢拼死,但不是一味求死的莽夫,而且有着極高的臨陣判斷能力。
只見他,往後一仰讓過大白鯊的致命一擊,然後一腳踢到它的下顎上,借力往旁一偏,軍刺狠狠的扎入了大白鯊的左眼上。
大白鯊吃疼,急速的橫着翻滾身子,想把夏侯甩飛出去。但夏侯死死地抓握軍刺,死也不鬆手,像跗骨螞蝗似的黏在它腦袋上。
大白鯊劇痛,又奈何不了夏侯,畢竟它不能把嘴咬向自己的腦袋,就像人永遠不可能咬下自己的鼻子一般。
怒火無處發泄的大白鯊,把怒氣對準了郝棟等人,急速的朝他們衝去!
“快讓開!”夏侯急得大叫。
不用大哥提醒,經過克什米爾地區生死考驗的郝棟兩人,無論是心性的堅韌程度還是應變能力,都有着極大的提高。
兩人默契地一個猛子,扎入水下,然後舉起軍刺往上一捅,正好扎入大白鯊的肚子上,然後藉着大白鯊猛衝向前的衝力,把它的肚子拉開兩條三米來長的大口子。
要不是軍刺較短,而且大白鯊的腹部脂肪過厚,只劃破它的腹肌,沒有割道腹部內的話,不然光郝棟董酌兩人這一下子,就能夠把大白鯊開膛破肚不可。
大白鯊受到重創,但董酌郝棟兩人也不好受,巨大的衝擊力,震得兩人手臂發麻,軍刺均脫手,不知道是飛哪裡去了,還是卡在了大白鯊的肚子上。
反正兩人被衝力一帶,高高的飛出水面,然後啪的一聲,又重重的跌回海面,摔個七葷八素頭昏眼花。
至於最後一人小張,他既沒有堅韌的心性也沒有什麼應變能力,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一兵,而且沒有經歷過血與火,生與死的考驗。
他見到大白鯊朝自己衝了,一時間懵了。
不過還好的是,大白鯊腹部受重傷,一隻眼睛也瞎了,判斷能力與協調能力大降,居然沒有咬中小張,不過也把他撞得飛了出去,直直的飛了二十餘米,頭朝下的落到海里,不知是死是活。
轉眼間,小張不知生死,兩位兄弟同樣被摔傷。
夏侯暴怒,空出一邊手順着軍刺狠狠地扎入大白鯊的眼睛裡,直達整個肘部,這還沒完,緊接着軍刺拔出,往它腦門上扎去。
噗的一聲,用了死力的夏侯差點兒就扎穿大白鯊的顱骨,不過即使這樣大白鯊也受傷不輕,畢竟腦袋是任何生物的死穴。
一股子污血從腦門上噴出,大白鯊發出一陣悲鳴,大頭朝下帶着夏侯鑽入海里。
這一鑽,瞬間就達到了七十餘米的深度。
夏侯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眼珠子更要炸,同時還出現了血視,也就是視野裡出現了一片紅色。
他知道那是壓力極大的海水,硬生生的把眼底裡的微小血管壓破了的結果。 他明白自己就要瞎了,也就要死了。
死亡的壓力,反而激起了夏侯的兇性。
狠狠地拔出扎入大白鯊眼裡的左手,一同握住軍刺,然後利用身子全力的往下壓去。
噗的一聲,軍刺就這樣被夏侯的蠻力,深深的扎穿大白鯊的顱骨,直達致命的大腦。
受此致命一擊,大白鯊臨死掙扎!
帶着夏侯衝出海面,然後連人帶鯊,高高躍起,直達數十米來高。
遠處的郝棟董酌兩人,只覺得那個趴在大白鯊腦袋上,渾身赤/裸的男人,是那麼的耀眼,好像渾身閃着金光,帶着無形卻有質的殺氣,讓人不敢直視,只能膜拜。
這一刻,這一秒,時間定格了,好像要永遠凝固在這一瞬間。
他們兩人覺得自己的大哥,那個最囂張的、最霸氣的、最無視一切的男人,突然變成了一個神,一個戰神下凡了!
因爲只有戰神,纔有可能做出這樣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在最最劣勢,沒有一丁點兒優勢的情況下,只憑藉着無畏的勇氣與拼死一搏的決心,徒手殺了一條近十餘噸重的鯊魚!
碰!
一聲巨響,大白鯊帶着夏侯重重地跌到海面,激起漫天的浪花。
然後大白鯊尾巴微微動了幾下,就死了,飄在水面上,畢竟腦袋受創,想不死都不可能。
夏侯渾身不由自主的打顫,那是人用力過渡後,肌肉的自然反應,說明如果再得不到休息,就要累死了。
夏侯感到自己,入目盡是血染,所有的景象都帶上了一抹靚麗的紅色,同時鼻子酸酸的,不用去摸就知道鼻子已經出血了。
他還感覺渾身都疼,如同被人駕到火堆上烤,無處不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他哆哆嗦嗦的鬆開依舊紮在大白鯊腦袋裡的軍刺,掙扎着爬起來,看見郝棟董酌兩人正駕着,不知道是死是活,仰躺在水面上,只能任由郝棟兩人拖來的小張朝他游來。
夏侯很想笑,因爲他贏了,贏得精彩利落!
不過他的笑意只換來臉上肌肉一陣不自然的抽動,他沒有力氣再笑了。
他俯下身子,張開嘴巴接住鯊魚腦袋上仍舊在噴血的血柱,狠狠地灌了一肚子,新鮮而熾熱的鯊魚血,頓時覺得力氣就回來了。
然後他站起來,仰天高呼!
那是在自豪而囂張的宣佈,自己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徒手搏鯊的第一人!也是唯一一人!
“人生在世應當快意恩仇!飢食匈奴肉!渴飲倭奴血!爽啊!哈哈哈……”
突然,他的笑聲戛然而止,仰面直挺挺的倒下,倒在了鯊魚的背上,沉沉的睡去。
畢竟他根本上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知道疼,知道累的男人,而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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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樣,小鬥感覺沒臉混了!
結果就是信心全無,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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