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息的萬騎被殺的四千多人向腹地敗退,伊稚率領着大軍是窮追猛打,十萬的匈奴鐵騎緊追至雁門關下,經過一夜的激戰,雁門關下伊稚斜大軍又有數萬騎新生力量加入,而雁門關內守軍則是不斷的減少,次日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雁門關時,伊稚斜站在城頭,遙望遠方廣袤而富庶大地。伊稚斜自入關以後對三軍下達的命令是洗劫、洗劫、洗劫、再洗劫。
現在草原的精銳力量都集中在伊稚斜一個人的手中,王庭已經十分之空虛。伊稚斜正是要利用這次機會,利用這支千里奔襲蘢城,現滯留在匈奴大草原上的漢軍,這也是他的希望之軍、未來之軍。正因如此,他纔會把王庭精銳以各種各樣理由調動走,甚至王庭稍有氣力的女人都徵召上前線了,而此時的王庭只剩下一堆老弱殘兵,一羣胖的走不動路王爺們,還有因傷待治的大單于和昏死不醒的太子於單。如果一切能夠按照計劃一步一步順利進行的話,那麼回去的時候……伊稚斜心中一陣狂喜,大單于,大單于,伊稚斜大單于。
衛青現在看着趙信的手捧馬糞衝着自己傻笑真想過去給他的臉上來上一腳,當然衛青並沒有這一做。
衛青對周圍人道:“收拾一下,全體棄營離開這裡。”而此時趙信正準備把他在馬糞中的重要發現告知衛青,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而衛青返身回到大帳,其它的漢騎則來看掩埋這些匈奴人的屍體,打掃營地,收拾準備,爲下一步行動做準備。
衛青以前是當過馬伕出生不過現在大將,對於拔弄糞便的胡人雖沒有什麼惡感,但沒有什麼好感,再則說他現在也沒有精力對趙信的所謂發現有什麼興趣,只是對漢軍的下一步行動進行安排,以及對匈奴這一段時間的異常情況進行分析。匈奴各部向漢境集結,而且還不是大單于率領,那麼大單于在什麼地方,只能是在王庭,這麼說來去王庭的路上應該不會遇上大股匈奴人,可爲什麼匈奴人要這麼做呢,衛青對這個問題沒有細想,捉住了匈奴的大單于這場戰爭就應該謝幕了。
大帳外漢軍馬軍士卒正在積極準備,而大帳內且衛青在正中端坐道:“此次進軍要嚴令行軍的,我們先隨同南下攻擊落在後面的匈奴輜重、牛羊車輛,可以將這個命令傳達給每位士卒,至於第二階段的行軍要嚴格保密,現在大帳的各位只要知道,不準私自議論,違令者斬。”
大帳各騎校尉個個嚴肅起來看着衛青。衛青繼續道:“我們向南行軍向折向東北直撲王庭,活捉匈奴軍臣單于。”
這些校尉一聽要去捉大單于都要興奮的要叫喊出來,不過大將軍有言在先。等這些校尉們出了大帳的時候,把外面士卒嚇了一大跳,個個張牙舞爪的,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第一階段的行軍很快就傳達下達去了,士卒精神異常,這次可是去劫掠匈奴人。
卻說雁門、雲中、定襄、五原郡都不同程度的遭受南下匈奴人的進攻,受傷最重的要數雁門、定襄兩郡。公孫賀在家裡還沒有來得享受,大量的匈奴就從他的防區經過,公孫賀慶幸自己不在匈奴鐵騎行軍路線上,在雁門郡的李息部則一路敗退至馬邑城下。
四郡各守軍個個都聲稱吃緊,個個都上書要求增援,馬邑的李息更是一天一個信使派向長安,而馬邑城下的帳逢也越來越多,看的李息越看越心寒,數度生出棄城南下的念頭。其它雁門郡的守將中有乾脆就直接投降成爲伊稚斜的嚮導,更有死戰到底的悲情英雄。
由伊稚斜在雁門郡是邊打、邊集結,從王庭徵召來的婦女大軍、奴隸大軍都投入了戰鬥,光伊稚斜一個人就拼起一支自稱十萬的鐵騎,加入其它各部的加入,伊稚斜自稱四十萬南下,這的確把漢界上的漢軍嚇的不輕,輕一色的躲在城邑之內。對於伊稚斜拼湊起來的這樣大軍,其他諸王多有不屑,不過誰叫他現在是老大,可是等到搶掠的時候人多力量大就得到了充分的體現,這就更加進一步刺激了協同作戰的各部親王、首領們,以前所謂的非軍事力量得到了充分的發展。
伊稚斜一邊督促各部進軍,一邊又以中行說與自己的名義派信使向上京傳達命令要求進兵,要求對盤集在上谷、漁陽一線漢軍發動進攻。朵蘭在大帳內適時的將這一話題拋了出來,靜心的等待着大帳內諸將的發言。“不知各位對中行說大人和左谷蠡王派人派來的使者所述,應該都已經聽清楚了,現在就讓我想聽聽各位的高見。”
張曲,這裡最火的就是遼相張曲,自被誆到上京來之後就形同軟禁。而眼前的這位公主給人一種威嚴感受,這是在遼王朮赤身上所感受不到的王者的氣魄,至於那個朮赤,他根本就不用去想,如果是他是漢人的話,那也一定是一個無恥小人,作爲朝廷委派到上京來督促朮赤的丞相,一定要盡到自己的職責。“從信使帶來的消息看王庭及各部精銳盡出,現在漢軍衛大將軍正停留在漢境伺機而動,上京漢軍應該與衛將軍配合進攻王庭,可一戰活捉或殺死軍臣單于,到時匈奴必定大亂,而現在正是我漢軍的絕佳良機,作爲已歸屬朝廷在北方的一支強軍,現在應該拋棄個人的情感,爲朝廷分憂。”
“布泰你認爲現在王庭守護怎麼樣。”
布泰遲疑道:“公主,這個屬下不知道,不過從信使處得到的消息看,匈奴各部大軍突然停止對漢軍的圍擊,而南下入漢這也許是是爲了讓這支漢軍回軍救援,不過這支漢軍能偷襲蘢城,就能偷襲王庭,而且信使那裡還得知……”說着看着朵蘭。
“布泰,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嗎?”
“啊,屬下在信使喝醉探得,現在王庭大單于重病不起,於單太子聽說遇刺已送至王庭救治,其它情況不太清楚了。”
朵蘭起身道:“我們要全軍增援王庭,增援父王和哥哥們。傳令現在徵召的所有騎兵進行增援,派人去經棚讓趙耳、張勝準備,本公要親自率部增援,布泰你留守上京,派人去遼京將此事報知王爺。”朮赤你爲什麼要選擇這個時間離開上京!難道你已知道將要發生的事了嗎?
布泰及衆人起身稱是各自退出大帳準備,此時的張曲也被特殊照顧起來了,由專人照顧張曲在上京的生活起居,張曲對朵蘭來這一手很瞭解,這就是也就是常說的非我族內,其心必異吧。
衛青剛剛消滅了一支落單的匈奴人。衛青道:“在這裡準備三天的口糧和水,我們準備突襲王庭。打掃戰場,掩埋屍體,換上匈奴的衣飾,至於那些俘虜不管男女和孩子全部處死。”
校尉道:“將軍全部都要處死嗎?”
衛青道:“現在就要進行第二階段行行了容不得半點差池。現在我們就去王庭向大單于獻上戰利品。”
此時的王庭軍臣單于的病情稍有緩和,於單傷情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厲害,他雖中‘流矢’讓所有的人匈奴人吃驚不小,因爲這種‘流矢’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保留下來一個近似於圓形,軍臣指了指這個已經不再圓整的鐵珠問道:“中行說你說說這什麼東西,如此厲害,既然把遼王贈送給太子的鐵甲都擊穿了。”
中行說手中拿着這一粒鐵珠仔細看了看,以他所知這種‘流矢’並非來自漢地,匈奴人就更不會用這個。這真是上京朮赤所爲嗎?那他爲什麼又將鐵甲贈與於單呢,這樣不是多此一舉嗎?如果不是他所爲又是什麼所爲呢?這小子打從一開始就準備腳踏兩條船。
“大單于此物末將從未在見過。”
匈奴衛兵自帳外來報:“大單于,太子於單已經醒過來了。”
軍臣在身邊待者攙撫下出了大帳奔太子於單大帳而去。中行說獨自留在大帳中撥弄着手中的鐵珠陰笑道。現在還有一件事中行說還沒有報告軍臣聽,那就是現在的王庭已經被伊稚斜給抽空了,不過中行說還是爲自己留了一手,對於誰作爲大單于中行說沒有興趣,只好他能聽從自己的計謀,去對付漢朝就行了。
現在軍臣身體有所恢復,但現在這個時候將左谷蠡王伊稚斜王庭士卒抽空,王庭空虛的事告訴軍臣,說不定一氣之下……,現在還需要軍臣的存在,還需要。
中行說在伊稚斜從王庭抽人的時候,中行說則在右賢王等人手中抽人做後備,現在在中行說的組織下王庭內所有的人都開始被武裝起來,甚至貴族們也不得不與奴隸站一起。拼湊的近一萬鐵騎以及被臨時徵召的奴隸,還有部分自西域的僱傭兵,被層次佈置在王庭附近,王庭周邊一帶更是設了暗崗明哨。防止漢軍的偷襲,輕敵範蘢城就是一個好榜樣,並且中行說並不懷疑現在的漢軍擁有這種力量。
軍臣抱着於單享悲喜交加之際,再次有將衝進了大帳,這次中行說也無法把壓下去了,漢軍來了。中行行說:“發現漢軍正向王庭而來,距王庭還有四十里,請大單于暫且西行躲避。”
軍臣單于大怒道:“漢軍爲什麼會打到王庭,附近的親王、部民,還有本單于鐵騎在什麼地方,我們是草原上的驕子,爲什麼懼怕那麼只會種田漢人蠻子,我們要讓這些漢人看看草原英雄的風采。”軍臣一邊吼着一邊重重的敲擊着桌案。
中行說的話都是白說,軍臣鐵了心要與漢騎一戰。思考慮一番後中行說還是沒有把伊稚斜將精銳都調去攻打漢朝的事告訴軍臣,現在自己走不了那就應該考慮如何去面對漢對,看看這羣熱血沸騰的傢伙,中行說都覺得好笑,正是這種輕敵的思想蘢城漢軍纔會在蘢城得手。
中行說笑道:“大單于沒有想到我有機會能與漢軍交手,請將這份榮耀賜給我吧,大單于與太子不便出征,那就麼就下次吧。”
軍臣單于無奈的道:“王庭所有人聽候中行說調遣。”
受命後的中行說退出了大帳,中行說一改匈奴只攻不守的特點,用車把王庭團團圍起來,並砍伐樹木建立簡單的營寨,派出探馬向西部求援,收攏附近沒有被徵調南下的部族,而奴隸大軍則由匈奴貴族督戰充當王庭肉盾被安置在最前沿,王庭在中行說的調度下積極準備迎擊衛青部。
oP3:請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