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掛蒼穹,蒼茫雲海端。秋風溢清寒,銀月轉玉盤。
通俗來說,今晚的月又大又圓,就像圓潤的…饅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鹹王作爲赫赫親王,設宴款待魏忠賢,簡直是給足了他面子,要不是看在糾纏值的份上,蕭銳絕對不會做這種跌份的事。所以魏忠賢也知道鹹王的客氣,他小心伺候,拍馬屁的功夫尤其了得,不顯山不露水,就拍得蕭銳心裡很舒服。
他由衷讚道,當年的魏忠賢能做九千九百歲,單單這馬屁功夫,就支撐了五千歲。
蕭銳要搞垮韓家,魏忠賢要上位,兩人簡直一拍即合,狼狽爲…咳咳..互助互利。
不過蕭銳也有些好奇:“魏公公,我若將這些證據上呈,告發高公公,你不怕牽連到你?”
出賣領導這種事,一旦暴露,魏忠賢也別想在東廠混了,他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魏忠賢說道:“勞煩殿下關心,這些證據交上去,並不會牽扯小人,因爲這紙上之事發生的時間時,小人正外出公辦。殿下有所不知,小人所在的東廠三司,負責緝拿,小人在掌班高公公麾下擔當副手,同時還有另一位副手,那人是高公公的義子,最得高公公信任,想來到時候追查時,應該會查出這些證據和他有關,和小人沒有關係。畢竟小人有不在場證據,小人是清白的。”
蕭銳正在喝酒,聽到最後一句點晴之筆時,差點將酒水噴出來,幸虧這種事見慣了,已經修煉的寵辱不驚,喉嚨一用力,將酒吞了下去。
“說得好!”蕭銳還是差點被嗆到,然後大爲讚賞,道:“來,再喝一杯,爲了公平,爲了正義!”
魏忠賢忙起身,點頭哈腰道:“殿下之才華聞達諸國,享譽天下,單單一句話便說出了大夏國律法之根本,公平、正義,真乃精粹也,小人細細品味,頓覺繞樑三日,不知肉香。大夏能有鹹王殿下這等龍子,乃是大夏之福,天下之幸也,將來繼承大統時,必能帶領大夏國走向輝煌,橫掃其餘六國,一統華夏神州,劍鋒所指,所向披靡,成爲千古一帝,名垂青史,誰與爭鋒?當真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蕭銳眨眨眼,還別說,被這麼一誇,自己的內心真有些澎湃,真想提刀就幹,走,咱們衝入皇宮!
最後考慮到若是去了,估計沒到午門,就被禁軍按在了地上摩擦,所以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魏公公真乃我大夏國之棟樑、之肱股,依本王之見,小小的三司掌班太屈才,公公應該能做東廠管事,取韋公公而代之!將來更是步步高昇,成爲掌印總管!”蕭銳笑道。
雖然蕭銳和韋公公關係不錯,但此時的他忍不住地將他出賣。
魏忠賢眼睛一亮,驚喜道:“殿下真乃小人之伯樂,將來小人若有此成就,必然千恩萬謝報答殿下的知遇之恩,雖九死而不悔。”
說完,魏忠賢竟然感動落淚,然後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蕭銳和賈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果然如此的意思。
魏忠賢何止是想做掌印太監,估計都想幹翻海大富,成爲司禮監的掌印,畢竟太監繫統中司禮監纔是當之無愧的老大。
蕭銳突然有些後悔了,真該把魏忠賢綁了送去大燕國,憑他的本事,保證哄得老邁的燕皇屁顛屁顛,幾年就能成爲大總管。最後考慮到燕玲瓏那一吻,要送走還是送去大趙國吧,聽說趙皇也夠昏庸的。
“魏公公,想要成爲東廠的管事太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要心裡明白。”蕭銳故意說道。
魏忠賢笑道:“小人明白,殿下放心,一定會讓殿下滿意!”
蕭銳笑了,雖然是打的啞謎,但兩人的合作也算正式開始,自己不是不能助他上位,但他必須拿出可靠可觀的報酬,不然我堂堂堂堂鹹王殿下,憑啥陪你個小小小小太監玩耍?
“叮咚…宿主與魏忠賢的糾纏值+15,當然糾纏值20/100。”
看來今晚這頓飯沒白請。
約莫半個時辰,事情便談完。
魏忠賢知趣的告退,那恭敬地退着離開,態度做得很到位,不得不說人家的不簡單,這也讓蕭銳學到了手段,怪不得會說以人爲鏡可以明得失,果然有他的道理。
蕭銳和賈詡站在院中賞月,夏國沒有八月十五中秋佳節,就算賈詡是降臨人物,也忘記了曾經那個世界的團圓佳節。
嘆了一聲,蕭銳重拾戰鬥力,說道:“先生,韓莫北勾結東廠的證據已經拿到手了,汝陽王、葉修大人、諸葛元霸那裡都準備就緒,就等冠軍侯的回信了,只要來信同意,冠軍侯必定會加急呈送軍報,到時候我們便可發難。如今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賈詡笑道:“是也,蕭遠將是第一個被驅除出太子之位的皇子,誰叫他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殿下呢?”
“哈哈…先生所言極是。既然如此,那明天早朝先陪文武百官玩一玩!”蕭銳計算着時間,心中已然有了全套的計劃安排。
賈詡點點頭,突然道:“殿下,剛剛你故意提及東廠管事之位、東廠掌印之位,看來這位魏忠賢的胃口極大,按照他的詭計,一旦搞掉高公公,他便會立即靠攏韋公公,然後設計陰掉他,自己上位。”
“但據我說知,韋公公和海大富關係不菲,都說韋公公是海大富的義子,雖然兩人沒有當面承認,但也沒有否決這層關係。所以我想,魏忠賢如果要陷害,必然會故技重施,讓韋公公和太子之爭牽扯關係,藉機下套。所以這是個好機會,我覺得可以點一點魏忠賢,讓他藉機對付我們要對付的皇子。”
賈詡笑道:“靜等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