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攻擊快要打到司欲身上時,一道壯實的身影擋在了司欲跟前。
那身影矯捷穿梭,不一會,便將剩下的幾人解決。
擺平眼前攻擊後,他從容走到司欲跟前,面對這許寧抱拳說道:“許公子,得繞人處且饒人。”
“你有如此修爲,剛剛你僱主被打時爲何不出手?”許寧看着眼前不顯山露水的鏢頭好聲詢問道。
何況,現在他身邊的人都被放倒了。
“我們簽訂的契約只負責保護玉石,不對僱主提供保護。”鏢頭沉聲回到。
“啥,有這麼摳門的僱主!”許寧聽完,聲音中也充滿驚訝!
“確實!”那鏢頭沒有給那嚴恃一點顏面。
“那爲何現在要幫他解圍?我想你們的僱傭條約應該是還沒結束吧。”許寧反問,順勢拋出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呵呵,我們鏢局向來以仁義爲先,如果沒有仁義,這種顧客我們不接待也罷!”鏢頭倒是看得開,隨意解釋。
但當目光掃到那嚴恃時卻是嗤笑一聲。
鏢頭一話激起千層浪,吃瓜羣衆的一陣附和,搞的嚴恃顏面盡失。
“你到幫的一手好忙,如此我們的鍥約作廢!”嚴恃見那鏢頭嗤笑和吃瓜羣衆的附和,也不由得火氣上涌,當即將契約拿出撕毀。
“那便感謝嚴公子了,這樣我們也不用履行契約內容了!但是爲了維護我琉雲鏢局的面子,我們還會退還你的本金並賠償違約金的!”鏢頭語氣平緩卻擲地有聲。
那一刻,嚴恃的身子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得罪了一個鏢局。
契約中雖然明確了,只要鏢頭接取了委託,便要在委託還未完成的階段,不允許管任何雜事。
但是即便管了,僱主看在長期的合作關係下都不會計較。這樣大家合作也愉快,同時還能促進關係呢!
可是現在他自己到底幹了啥,醜態盡露。
“琉雲鏢局大義,那我就在這賣閣下一個面子,不與他糾纏也不要這一車玉石了。”徐寧也不傻,自己的身邊的隨從加保鏢都被放倒了,現在再找麻煩,豈不是老壽星上吊,閒壽命太長。
剛剛的客套話,不過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在下高某,那便謝謝許公子了。”鏢頭也沒爲難許寧,當即拱手以表謝意。
畢竟,這許寧身後還站着一個許家,與其爲難他找麻煩,還不如少一事的好。
“高鏢頭不用客氣,哈哈!”許寧表面抱拳裝作得開心的哈哈大笑,內心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
“走、走!我們進城!”許寧狠狠得踢了踢在腳邊的一衆僕從保鏢,僕從艱難的爬起,跟隨許寧應算是有些灰溜溜的排隊進了城。
“小兄弟快起來,我給你療傷。”確認那許寧不會來找麻煩,那姓高的的鏢頭這才轉身將司欲身子扶正,爲他療起了傷。
衆人做個合格的吃瓜羣衆,也同時大開眼界一回。
見利忘義的的事情他們見多了,但是忘恩負義還過河拆橋的人他們實屬罕見。
“哎,這種人我們以後還是少接觸爲好。搞不好我們還在家中坐,刀子從天降,我們還不自知呢!”
“對的,對的,這種人就應該遠離。”
……
一句一句的話語從吃瓜羣衆的嘴中飄進嚴恃的耳中,那一刻他臉色燙的死。
恨不得就地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在司欲的詢問下,知道那個強買強賣的人是許家少爺時就意識到大事不妙,下意識的就不想得罪他,且打算將玉石買給許家少爺。
但是他用寶鈔砸自己臉,他咽不下這口氣。而且他鞠躬彎下腰將寶鈔撿起細數一番完全不夠一車玉石的價格。
又因爲有人幫他出頭,所以更不想旅行這番買賣,索性在一旁看戲。
但是當事情超出他的預料範疇時,他想幫忙可又怕再次得罪這許家公子。
他終究選擇了無視,還不讓自己所僱的鏢衆出手。
讓司欲獨自一人,面對十幾個打手!
現在終是惡因有惡報了。
嚴恃悽慘一笑,他已經想到了自己的結果了。
這邊,司欲經過高鏢頭的治療,他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
司欲起身迴轉,拱手朝高鏢頭施了一禮。
高鏢頭哈哈一笑,趕忙走過去扶住司欲。
“高兄,可讓我受寵若驚啊!看那玉石的塊頭應是一筆不小的訂單吧!”司欲笑着稱呼鏢頭,旋即半開玩笑道。
“那種不仁且不義之人,不做他的生意也罷。讓我鏢局丟臉!至於賠償的事,不過一堆銀子罷了,我高洪還不在乎!”高鏢頭到是豁達,義憤填膺。
“高兄深明大義,不知鄙人可否有幸交你這個朋友!”司欲見高洪性子豪爽,不由得升起結交之心。
“誒,小兄弟,你怎麼還客氣上了,是不是把我當外人!我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經將你當成朋友了。”
聽着司欲的話,高洪立即板起臉對司欲責怪上了。
“那……”司欲剛開口,便有人湊到高洪跟前,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高洪說了一聲抱歉,便走到那載有玉石的車旁,帶着衆人遠離嚴恃,開了個小會。
隨後,司欲見一衆鏢衆對高洪點了點頭便全部都進了城。
而那個忘恩負義的嚴恃直接呆愣在原地,他本以爲還有迴轉的餘地,因爲他看到幾個鏢衆有些不捨的看了他幾眼,這證明他們不想放棄這個買賣。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發展讓他有些傻眼,只見開完會後,所有鏢衆直接進了城,沒有絲毫要繼續合作的意思。
還有甚者對他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嚴恃的眼光逐漸暗淡,腦子中極速思考者着應對方案,這城外可不是安全之地。
多待一秒,就是多一分的危險。
想着,嚴恃趕緊上手。費力的推起車子向城內走去。
司欲看着費力推着車子朝城門口進發的嚴恃滿臉厭惡,甚至都有想殺了對方的想法。
但是任務完成的系統提示音遲遲未曾響起,司欲也不好下手,搞不好系統判定他任務失敗可就完犢子了。
已經因爲他結仇上了一個富家子弟,再因爲一時衝動沒得到系統獎勵,司欲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小兄弟,聊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叫啥呢!”高洪的話語將司欲從沉思中拉出。
“哦,哈哈,在下姓司單名一個欲字。”司欲摸着後腦勺,如實說道。
“哦,我長你許多,我就叫你欲老弟如何。”高洪頗爲熟絡的跟司欲提議,語氣親切像是多年未見之好友。
“高老兄習慣就好,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就圖一自在。”司欲聽着高洪的聲音也是好感大增,於是說話也是隨意,對高洪也更親切了。
“哈哈,欲老弟果真豪爽!欲老弟是否剛來洛陽?”
司欲這模樣表示的是對他的放心,他如何能不高興呢。
“嗯,是的。”司欲實誠回答。
“那可便宜了我高某人了,我在這洛陽正好有一處房產,欲老弟去我那落腳如何?省錢又省力!”高洪當即熱情邀請。
“那便叨擾了!”有房住又能省錢,司欲沒理由拒絕。
“哈哈,那就去老兄,我的寒舍坐坐!”高洪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高老兄,你這就有些不地道了!我都不認識路你卻要我上前,這不存心讓我尷尬嘛!”司欲見高洪的手勢,裝作有些生氣的模樣。
“是我考慮不周,還請欲老弟不要介意哈。”聽着司欲的話,高洪立即就是尷尬不已。
“那欲老弟就隨我來吧!”說完,高洪立即上前帶路。
經過嚴恃身旁時,還特意放慢腳步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這系統啥事候判定自己任務成功啊!
司欲心中吶喊,這感覺着實憋屈。
高洪見司欲放慢腳步,他不由得疑惑道:“欲老弟,有什麼事嗎?”
司欲向嚴恃那撇了眼。
高洪會意,立即就想衝上前給他一頓胖揍,但是立即就被司欲阻止。
“高老兄,你會錯意了。我受人之託,要讓他把這一車玉石成功送進城,這才放慢腳步。”司欲在高洪耳邊小聲說道。
高洪恍然,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旋即高洪也學着司欲的模樣,特意放慢腳步與司欲同行。
這可把嚴恃嚇得不輕,畢竟這兩人自己都得罪的透透的,搞不好給他一頓痛揍,他可扛不住。
雖然此處離城門不遠,可那些官兵可不會管他死活。
心驚膽戰的走着,嚴恃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咋就這麼倒黴呢,隨便拉個人就能和許家少爺扳腕。
欲哭無淚啊!
就這樣心驚膽戰走了一小段路,城門也在近前了。
許是官兵的威嚴給了他膽子,鬼使神差的,他說話了。
“那個小兄弟和高鏢頭啊,不久前的那件事我實屬無奈啊。我家就在洛陽不遠的縣城,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敢得罪許家啊!希望你們能理解我。”
說着他還帶起了哭腔,那模樣實屬可憐啊!
還好周圍羣衆明白事件的前因後果,要不然就這嚴恃的可憐樣,兩人非被讓人把脊樑骨戳穿。
司欲兩人並未理睬,只是在嚴恃的六步處跟着,對他說的任何話視若無睹,直至檢驗完進城。
剛一進城,那到令司欲期盼已久的聲音終於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