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眼睛微眯,感覺這樣被許輕遠抱着,身後的傷有那麼一瞬不疼了。
而許輕遠靠在牀邊,李蘊趴在他胸口,他正對內室外面進來的門,看到有大夫提着藥箱進來。
阿蘊身上的匕首肯定是要拔下來的,趁着她被轉移了注意力的時候,許輕遠輕微抓着匕首,猛地一拔,厲聲快速喊道,“大夫……。”
“來了。”
大夫提着藥箱趕緊進來。
阿蘊痛的咬着嘴脣,許輕遠一手放在她脣瓣,“阿蘊,咬着我的手,別咬傷了自己。”
李蘊當真直接咬住了許輕遠的手掌,眼睛卻眯着,似是昏睡過去了……
大夫幫她處理傷口的時候,李蘊根本沒有感覺,因爲她的全部意識,看着系統商店裡的提示。
系統:宿主身體受到傷害,孕育的種子受到傷害,扣除全部金幣
李蘊:孕育的種子?我種出的種子沒有一個是壞掉、沒發芽的,你搞什麼鬼,確定不是故意戲弄我的,金幣全部清零。。。?我那積攢了快一萬的金幣了。
因爲系統商店開啓了五級功能,裡面有個種子是李蘊非常想要的——櫻桃樹種子,她想種下來給兩個孩子吃,這才一直等着積攢夠了足夠金幣,買樹種子和化肥,沒想到竟然會被全部扣除。
系統:你肚子裡的小生命沒照顧好,要是小生命消失系統就會崩潰,崩潰之後,系統需要重裝。
李蘊:是給孩子裝系統還是給我?
系統:你是宿主,孩子也是系統的……
李蘊聽到系統的話,當下氣的罵娘:孩子是我的,和系統毛線關係。
孩子……
李蘊這才後直覺的察覺到,孩子?她懷孕了?
只等李蘊睜開眼睛,幫她包紮傷口的大夫已經起身要走。
李蘊依舊趴在許輕遠的懷中,她拉扯了下他的衣袖,聲音虛弱而帶着驚喜的說,“遠哥,孩子,我有了孩子……。”
“阿蘊。”許輕遠驚喜的喊了一聲,根本不懷疑李蘊話裡的真假,立刻招手喊了大夫回來,“王良醫,麻煩您再幫阿蘊把脈看一下,她說自己懷孕了……。”
王良醫皺眉,滿眼奇怪的看向許輕遠與李蘊。
“剛纔把脈的時候,並未發現許娘子有身孕。是不是許家娘子被嚇着了,所以神志不清?”
這王良醫是大夫人跟前的大夫,因爲不是奴才,是這萬府內的家養的大夫,身上不免帶了一些主子身上的傲氣,甩袖欲走,嘴裡嘟囔着,說許輕遠質疑他的醫術。
許輕遠還要招手喊王良醫,卻見李蘊抓着他的手,“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何須告訴別人。”
大夫都沒把脈出來的喜脈,阿蘊自己怎麼能知道?
許輕遠看着李蘊憔悴的面龐,心中盡是心疼,嘴上輕柔的安慰道,“是,阿蘊有了身孕,所以要好好養着身體,傷口已經上了藥,阿蘊先睡一會兒。”
“嗯。”
因爲有許輕遠在身邊,或許又是因爲受傷,此刻的她看着比任何人都要嬌弱惹人憐惜,許輕遠輕點頭,胡婆子抱着小北與胡玲、胡海都出去了。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瞧見她睡着了,許輕遠才動了下身子。
一直抱着一個坐姿,其實他的身體都僵硬發麻了,輕柔的放下李蘊,讓她依舊保持趴着睡下的姿態。
許輕遠這才輕聲走了出去,看到堂屋之內的人,說了感激和感謝之意。
“阿蘊真的有了身孕?”
胡婆子看着許輕遠問,眼神裡滿是驚喜,像是她自己的兒媳婦懷孕一般。
許輕遠輕微搖了下頭,“這個還不確定,沒等阿蘊徹底清醒之後,我們都先不要說,我擔心……。”
擔心阿蘊是因爲被她娘和姐姐刺激的了,才說了胡話。
畢竟之前有這一次性情大變的前車之鑑,許輕遠的擔心也並無沒有道理。
“也是,先等阿蘊醒來再說。”
胡婆子也覺着許輕遠說的很對,現在阿蘊受傷,還在昏睡,說的話不見得是真的。
而且,剛纔大夫也說了,沒有摸到喜脈的脈搏,那也就是說沒有懷孕。
胡婆子說着看向了許輕遠,瞧着他又問,“你是不是對阿蘊說道什麼,施加壓力了?”
許輕遠奇怪的嗯了一聲,看着胡婆子,這才反應過來,“我、的確是有些心急了。”
許輕遠想着,難道是他一直對阿蘊說讓她生孩子,這才造成她得了臆想症,胡言亂語說自己有了孩子。
想到這裡,許輕遠內心充滿了自責,都是怪他一直在阿蘊跟前說,他發誓,今後他與阿蘊即使沒有孩子,也絕對不會逼她。
與胡婆子說了話,許輕遠回到屋裡看了下李蘊,他低首在她側面臉頰親了下,“阿蘊,這個仇我一定會爲你討回來。”
許輕遠說完要走,卻被李蘊抓住了胳膊。
見李蘊眼睛清澈透亮,帶着幾分溫暖語氣也較爲輕緩,“遠哥,你想如何爲我討回來?”
“阿蘊,你醒了。”許輕遠蹲下身子,看着牀榻上趴臥的女子,滿是心疼。
“遠哥,我與她們的事,我要自己去解決,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我受傷小南和小北,肯定被嚇壞了,你要安撫好他們。”
李老太擋着孩子的面說了,他們不是李蘊親生孩子這樣的話,李蘊擔心,兩個孩子會受到傷害。
“他們沒事,現在對我來說,你纔是最重要的。”
的確,小南小北對許輕遠來說是責任和義務以及命令,但李蘊對他來說,是愛和守護,是相互扶持,相伴終老之人。
她伸手碰了下許輕遠滿是擔憂的臉,看着這個男人,她有些明白,在現代二十幾年單身的原因,原來就是再等他啊。
許輕遠自是想找李老太和李欣報仇,但卻被李蘊阻止。
他想着,明着不行就暗着來,他這雙手上早就沾染過不少人的鮮血,不在乎多了那兩人。
只是有點,他要確定一下,“阿蘊,你之前昏睡的時候說,李氏她們並不是你的親孃,你是有什麼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