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酒店是金陽市爲數不多的五星級酒店之一,酒店每天來往的人都很多,不過今天到達酒店門口的車子都是豪華車,車的主人們都很低調,達到後無一例外都上了頂樓,並不過多停留,甚至有人故意戴着口罩,讓很多人都以爲是明星嫁到,可瞧見全部的人都穿着長衫,衣服明清打扮,覺得明星不可能扎堆來,也就沒有人放在心上了。
頂樓的豪華包間內。
古月天正臉色陰沉的面對着秦嶺,秦嶺這名字很有氣勢,也很大氣,可惜,叫秦嶺的人和秦嶺根本就扯不上一點關係,甚至還有點侮辱了這個名字。
秦嶺人很老,這一點從他滿頭的百發上就可以判斷的出來,很矮,這一點從他坐在座位上露出的不多的身體部位就可以看得出。
很矮,可是脾氣卻暴躁的很,這一點同樣也可以獲得驗證,比如桌子上被他摔的粉碎英勇就義的茶杯。
秦嶺是一個三級修復師,比古月天的修復等級還要高一級,在修復界,等級高就意味着能力強大,能力強大就意味着結交的朋友十分的廣泛,人脈廣泛,也就意味着能力出衆,不容小窺。
男人,是不以身高來論英雄的。
古月天也不是一個能夠任人欺負的性格,能夠掌管一個家族的角色,怎麼可能會被人欺負,他不欺負人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
可今天的古月天,根本就沒有多少反駁的餘地,連辯解都無從辯解,很有點英雄氣短的摸樣。
古月天的旁邊坐着惹事的草上飛,草上飛身材肥胖,再穿上一身寬鬆的長衫,很有點古代地主的架勢。
可惜,古代地主是欺負人的,可如今的草上飛,是被人欺負着,不,準確的來說是被一羣人欺負着。
草上飛的對面,坐着七八位修復師,這些修復師分別是昨天被打人的師傅,而他們的身旁分別坐着昨天被打的人,被打的人也都穿着長衫,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每一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纏繞着一些白紗布。
至於殘繞的紗布多少,完全就取決於陳輝昨天看誰不順眼了。
草上飛不時的扭頭瞧一眼緊閉的房門,他昨天已經獲得了陳輝的通知,陳輝告訴他,他今天回來幫助他解決一切的危機,安全的考試,不會受到一丁點的阻礙。
草上飛對陳輝很是信任,這種信任的依據是,陳輝昨天對他出奇的細心,還教授了他不少的修復技巧,遇到有問題的地方,陳輝甚至會手把手的教,草上飛從小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連師傅都沒有如此待他好過,如果不是陳輝不喜歡男人,草上飛都想以身報答陳輝了。
草上飛在等待着,對師傅古月天和衆人的交談充耳不聞,他就是一個這樣的性格,幹任何事情是都喜歡專注,因爲只有專注才能夠把事情做好,他手裡把玩着雕刻刀,沉浸在雕刻刀法的世界中,無法自拔,也拔不出來。
“古月天,你的徒弟還真是夠能耐的,這傷口桶的口真夠深的。”秦嶺指着胳膊上纏繞着紗布的人陰測測的說道。
古月天對此無法也無從反駁,因爲剛剛草上飛已經很爺們的承認了,傷口就是他桶的,古月天都不知道該誇草上飛做人誠實呢,還是該說他傻呢,就算是不想要人蔘加比賽,也該桶對方的手掌,而不是胳膊,真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徒弟……
“請三位評委幫我們做主。”
秦嶺恨意滔天的說。
三位穿着一塵不染的白色長衫的老者,表情凝重的盯着古月天,很想幫古月天一把,可惜,古月天的徒弟太不着調了,讓他們連拉偏架都無從下手!
“草上飛下手的確是重了點,不過今天我們主要討論的是考試,各位受到的傷害我古月天一力承擔,絕對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覆。
我們還是說說考試的情況吧,我徒弟一項爲人忠厚老實,我相信他也不是有意的,請允許他考試。”
古月天深吸一口氣,對三位身穿白衣,充滿威嚴的老者請求道。
“你們肯原諒草上飛嗎?如果你們原諒他,我就允許他考試,如果不原諒他,我就罷免他的考試資格。”
三位白衣老者對視了一眼,提出了一個合理的方法,他們是有權剝奪考試者的資格,可是如果剝奪了草上飛的資格,可就實實在在的得罪了古月天,索性就把選擇權交給衆位受欺負的人了,他們也懶得去幹得罪人的事情。
“犯了錯就不該有考試的機會。”
苗迪憤怒的站了起來,揉着疼痛的臉,義憤填膺的說。
“絕對不給他考試的機會,這種人以後只會敗壞了修復師的名聲。”別的被打的人也紛紛的吼道。
古月天苦澀的一笑,他就知道會是這種結局,在場的修復師們表面上和和氣氣,可都在暗地裡掙錢第一名的名額,誰的徒弟獲得了第一名,誰就有資格繼續的進行攀登修復師這座高峰。
他知道衆人不會下手客氣,可沒有料到秦嶺的徒弟竟然令人去陷害草上飛,這一招不可謂不卑鄙。
看來這一場修復員的比賽,是註定要落選了,只是可惜了徐清風的徒弟陳輝,能力多出衆的一個修復員苗子,要被連累了!
“既然如此,古月天,你的徒弟要被罷黜這次比賽了,你對我們的判定沒有異議吧。”三位白衣對視了一眼,透着無奈和同情的說。
“我沒有異議。”
古月天仰天長嘆一聲,聲音中透着絲絲的悲涼。
“不是這一次不考試,而是以後都不允許考試,這種人渣就該清除掉,絕對不允許來污染修復師的名聲。”
秦嶺痛下殺手的。
“秦嶺,你不要太過分了。”
古月天一聽秦嶺的話,頓時惱火了,他培養草上飛多年,付出了無數的心血,爲的就是草上飛能夠出人頭地,他要是被禁止考試了,那就等於是廢了。
“這是你徒弟應該得道的。”
秦嶺冷笑一聲,聲音中透着一股子的陰寒之氣,既然已經得罪了古月天,他不介意得罪的很一點。
“這個……”
三位白衣老者都爲難了,他們也覺得秦嶺的要求太過分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個要求有點無理取鬧了,可秦嶺提出的要求完全是合情合理,持刀傷人涉及到了一個修復師的品性,品性差的人可是不配成爲修復師的……這是老祖宗的規矩,他們也不敢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