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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周天星一直在談判團裡混日子,白天當翻譯,一到晚上就拖着袁華出去廝混。袁華其實就是北京人,別看只是個辦事處經理,家裡着實有點背景的,其父早年當過楚家老爺子的機要秘書,後來官居副局,只可惜人生無常,正值壯年就因病而亡。儘管如此,袁家在京城的故交好友還是相當不少的,各方面都有點人脈。
這段日子,可說是周天星有生以來最腐敗、最墮落的經歷,天天不幹正事,和袁華以及他的一幫朋友混在一起,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因此也結交了一些酒肉朋友。
什麼叫酒肉朋友?直白地講,就是天天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有些人也許很鄙視這類交情,但周天星從不這樣認爲,主要是因爲金錢對他來說,如同糞土,把錢花在誰身上都不心疼,用一筐筐糞土去交點酒肉朋友,其實是相當划算的。
當然,他此舉的真正目的,還是爲了進一步鞏固在楚家兄弟心目中**不羈的形象,順便讓袁華做個傳聲筒。
與此同時,楚雄南也沒閒着,天天在國資委、民航總局以及相關部委遊走斡旋,忙得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終於,這天下午,兩人再次在酒店房間裡密談。
“天星啊,這件事基本上沒問題了。”楚雄南笑吟吟地呷着紅酒。滿面春風地道:“這回地方案。我敢說誰都挑不出刺兒,還是你當初地那個意見對啊,我們不跟任何一家外航合作,只吸納海外資金,上上下下誰都無話可說。”
接着上身前傾,用商量的口吻道:“你看,股權分配的方案,該怎麼定纔好?”
周天星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道:“這件案子,我充其量不過是個中間人,而且我早就說過了,我給你拉資金、牽線搭橋都沒問題,具體怎麼操作,由你們兩家協商決定,我不參與。不過有一點你大可以放心,就憑我這邊的交情,不管你那邊開出的條件多苛刻。最後總能談下來的。”
楚雄南笑着擺手,意味深長地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商業合作。總是要雙方都有利可圖才行嘛,不然還叫什麼合作,不如直接送錢算了。”
一聽這話,周天星差點當場被氣個半死,心中只剩下苦笑。
他這回興致勃勃地把海外資金注回國內,本意並不是爲賺錢,反而是想送錢,把從國外賺的錢送給自己的祖國。這並不是因爲他人格多麼高尚。只是想從中撈點功德而已。道理很簡單,從國外證券市場上賺到地錢,絕大部分都是私有財產,只要能把這些錢轉化成十三億人共有的國有資產,就是功德。當然,“國有資產”這個概念,在當今社會多少有點名不符實。但不管怎樣。至少在名義上,這是受法律保護的、全民共有的財產。退一萬步說,就算被貪官污吏瓜分,那也不是周天星的錯,誰拿公家一分錢,誰就折損一分功德。這道理很簡單,比方說,一個小偷偷了別人的錢包,總不能怪這隻錢包太好看,讓人家失主承擔責任吧。
話說回來,修到周天星現在這個境界,如果光是做那些只惠及有限人羣的好事,所能賺到的功德,已經不放在他眼裡了。他如今需要的是,惠及人羣越多越好,而充填國有資產,就成了他目前地首選。最重要的是,做這件事沒有後顧之憂,除非今後的中國重蹈德國納粹地覆轍,在世界各地燒殺搶掠,否則,單憑如今龐大的人口基數,國家越強盛,周天星從中獲得的功德就越多。
因此,把私有財產轉化爲公有財產,是一種幾乎有百利而無一弊的功德。
周天星的初步計劃是,逐步構建起一個系統,把從國外賺到的錢源源不斷輸入國內,充實國有資產。
這裡需要重點指出的是,充實國有資產並不等於直接送錢,如果只是把錢送進國庫,或者匯入某個專項基金帳戶,這種做法並不是不可行,而是相當愚蠢。假設,周天星向某基金帳戶匯出一個小紅(一億歐元),那麼這個小紅就會變成該基金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從此以後,他就永久失去了這個小紅地支配權,能獲得多少功德只能聽天由命,而如果萬一不幸,這個小紅剛匯進該基金帳戶,就被相關人員私分掉,他也只能自認倒黴。
因此,最理想的途徑是,把資金注入國企,同時使其處於可控範圍內,這樣才能在最大程度上撈取功德。
言歸正傳,周天星之所以苦笑,是因爲他太理解楚雄南話裡話外的意思了。
沉吟良久,語氣委婉地道:“楚總,你的意思是,這件案子,應該也是一場很艱苦的談判吧?”
就連周天星本人也沒有察覺到,由於實際地位的改變,他已經懶得再在楚雄南面前假模假樣地使用尊稱了,而對方也在不經意間默默接受了這個事實。
楚雄南是個一點就透的人,聞言哈哈大笑,連連點頭道:“你這話可就說到點子上了,事情辦得太順,有時候也未必是件好事,總是要歷盡艱辛得到地勝利果實才彌足珍貴嘛。如果西遊記裡地唐僧是一路遊山玩水去西天取經的,那這本書肯定沒人看,你說是不是?”
周天星豎起大拇指,衷心讚道:“高!來,楚總,咱們就爲了那個唐僧,也得乾一杯。”
仰頭飲下殷紅地酒液時,他心頭只剩下一個念頭:“看來不給這老東西在瑞士銀行開個戶頭。這件事多半還是要半道夭折。這算是什麼事啊,人人都說賺錢難,其實送錢纔是最需要技術含量地。”
楚雄南心滿意足地離開後,周天星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從茶几抽屜裡取出一支注射器,捋起袖管,沒有用酒精棉,直接一針扎入胳膊上地靜脈。抽出時,皮膚上留下一個細小的紅點,轉瞬就消失不見。
進入煉神後期,他身體組織的復原力已經達到相當恐怖的程度,尤其是這種輕微的皮膚創傷,兩秒鐘內就能復原如初,同時,他對毒品的依賴度也越來越高了,起先抽兩根摻粉的雪茄就可以止住那種深入骨髓的麻癢。如今只能靠靜脈注射了。
深深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走向窗臺。
正是陽光最明媚地時刻。他的心情卻分外陰鬱,和煦的光線灑在臉上,竟沒有一點溫暖的感覺。
“我是否已經離不開毒品了?一件事一旦成了習慣,就成癮了,就象抽菸一樣,心情好的時候叼根菸,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叼根菸,心情不好不壞的時候。也會因爲無聊叼根菸。唉!吃喝嫖賭抽,我現在哪樣不沾邊,要是讓爸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大概就連父子都沒得做了吧。要是讓瑤瑤知道了,不要說夫妻了,就連朋友,恐怕也沒得做了。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如果。我當年不踏上這條路,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呢?當個老實巴交的小白領。還是……總之,應該不會象現在這麼墮落吧?”
悅耳地手機鈴聲把他從沉思中喚醒,一個柔膩膩的聲音彷彿從天邊傳來:“天星,想我嗎?”
“想。”
他機械式地答道。
“那就來找我吧。”……
一小時後,市區一座酒店式公寓。
防盜門前,周天星躊躇半晌,終於輕輕摁響門鈴。
門開處,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靜靜凝視着他。沒有想象中地激烈和火熱,只有冷靜的對視。她依然如從前那樣美麗、性感、撩人,麥當娜式的紅脣,惹人遐想的優美曲線,只是,在她的氣質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種淡淡的冷漠味。並不是因爲她的表情有多麼嚴肅,事實上她正在微笑,但在她眼神中,非但沒有笑意,反而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矜持。
“進來吧,先換雙拖鞋,看看我新買地房子,佈置得怎麼樣?其實我那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來北京了,就是爲了預先作一些安排,因爲我不喜歡住酒店,所以想在這裡安個家,就置辦了這些東西。”
平淡的語聲中,阮清走在前面,領着他在這套百平米左右的兩室兩廳中轉了一圈,最後來到陽臺上,指着正對面一塊開闊地道:“看,環境不錯吧,站在這裡,就可以俯瞰這一大片綠地。”
周天星的心漸漸涼了,直覺中,阮清並不是故意在逗他,而是真的心如止水,沒有什麼波瀾可言。
他有點惱怒地望着她的背影,隆翹地雙臀包裹在寬大地居家睡袍下,依然顯得那麼扎眼。他忽然生出一個強烈的衝動,想立刻撲上去,把她按在陽臺上,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沒良心地妖精。
阮清忽然轉過頭,清亮的美眸在黃昏的晚霞中閃着光:“你怎麼一句話都沒有,這裡到底好不好?”
周天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好得很,看樣子你是打算長住了。”
阮清格地一笑,又扭回頭,充滿愉悅地道:“當然了,還是自己的國家好,你要是不反對,我打算以後每隔一段時間,就回國住一陣。”
周天星緩步上前,和她並肩而立,略含譏嘲地道:“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還有什麼好反對的?”
阮清撲哧一笑,側過臉斜睨着他,似笑非笑地道:“你是怪我自作主張,還是怪我提前回來,卻沒有告訴你?”
周天星淡淡道:“這是你的個人自由,我憑什麼不高
“那好吧,我們來談談正事。你打算下一步怎麼辦?”
周天星沉吟片刻。忽然嘆了一口氣,道:“我最近一直都比較忙,還沒空想這些細節,你先說說你地想法吧。”
阮清微微揚起臉,不假思索地道:“我地意思是,與其當個沒什麼實權的小股東,不如成爲這家新公司的債權人。”
“爲什麼?”
阮清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滿了自信。侃侃而談:“別忘了,我也是在江航呆過的,那些國企幹部的德行,我可能比你更瞭解,進去當個小股東,大事還是他們說了算,我們對他們基本上沒有制約力,這種做法和白扔錢差不多。當債主就不一樣了,不管我們出資多少。都有權監督公司的資產運作。我的意思是,我們必須在借款合約中設立一些附加條款,比方說。公司的財務總監必須由我方派出地代表擔任,還有,審計方面也要由我們指定的會計師事務所來做,同時,一旦發生某些狀況,我們有權隨時撤資。”
周天星凝神想了想,搖頭道:“就算這樣也沒什麼用,說到底。公司是國家的,利益是個人的,那些國企幹部纔不怕你撤資呢,實在不行還有國家在後面撐着,他們有什麼可怕的。至於財務審計嘛,我不是說沒用,只是作用有限。這麼說吧。我現在是江航客艙部經理,我在外面請你吃了頓飯。開張發票就能回去報銷了,誰敢說我貪污公款?你就算能請到世界上最高明的會計師,這種帳能查得清嗎?”
阮清沉默良久,輕輕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周天星微微一笑,用異常堅定的語氣道:“我想在中國開個先例。”
“什麼先例?”
“不成功、便成仁。我的初步設想是,這家新公司的所有高管,包括黨、政、工、團地所有主要領導,都必須對公司業績承擔無限連帶責任,也就是說,公司經營得好,他們就可能一夜暴富,提取鉅額分紅,經營得不好,有一個算一個,公司損失了多少,就讓他們賠多少,實在賠不起,坐牢也可以,跳樓也可以,目前我們國家還沒有個人破產這一說,總之,要一直還到死爲止。”
這一次,阮清沉默的時間更長,忽然輕嘆道:“我承認,這個想法不錯,可是,他們能接受嗎?”
周天星曬道:“他們是誰?別把他們想得太可怕,只要搞定了最大的他,後面地那些們,都是小魚小蝦,能掀得起多大風浪?”
阮清表情嚴肅地搖頭道:“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你想過嗎,這樣做,會觸及到多少條敏感的神經,那些玩政治的,嗅覺可是比狗還靈的。”
周天星冷笑道:“你也別忘了,我們還有另一樣武器。”
“什麼?”
“人民。”
周天星說出這兩個字後,全身一陣輕鬆,吐出一口長氣,道:“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阮清輕輕嗯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道:“好的,記得幫我關上門,都這麼熟了,我就不送了。”
不得不承認,男人有時候真的很賤,周天星現在,就是這副德行。
還沒走出房門時,他以爲阮清會突然從後面撲上來,抱着他滾到地板上。走進電梯時,他以爲阮清會突然出現在電梯門口,撐開即將關上的門,撲上來和他熱吻。一直到走出這幢大廈之前,他都在幻想,會有一雙手忽然從背後伸過來,蒙上他的眼睛。
遺憾地是,他的種種設想,都落空了。
他是死死咬着牙關走出這幢大廈的,因爲他很憤怒,那是一種被人無情戲弄的屈辱。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憑什麼憤怒。
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後,中年司機回頭問道:“先生,去哪裡?”
周天星正憋着一肚子邪火,冷冷道:“去找女人。”
司機笑了,很自然的,從程式性的對話變成了男人間的交流,善解人意地提醒道:“哥們,這個點上哪兒去找女人,看你這樣子,剛被哪個妞涮了吧?”
周天星無語了。沉默片刻。無力地揮手道:“大哥,帶我隨便轉轉吧,我心情不太好。”
汽車行駛在繁華地北京街頭,開着車窗,任陣陣深秋地冷風撲打在臉上,灌入脖頸,感覺也就沒那麼鬱悶了。
“哥們,失戀了吧。別泄氣啊,就說我吧,都被甩過十幾回了,可是哥們不急,就憑咱這條件、這模樣、這身板、這氣質,往那一豎,不是劉德華,也是謝霆峰啊……”
周天星終於被他逗樂了,失笑道:“大哥。說實話,我還從來沒被女人甩過呢,這回其實也不是被人甩了。主要是覺得她說變就變,變得太快了。”
司機鬱悶了,在後視鏡裡瞟他一眼,哼哼道:“你剛纔一上車我就看出來了,你不是個被女人甩的主,是專甩女人地那種,我說句不中聽的您可別往心裡去,沒被女人甩過的男人。混得再牛b也不懂女人。”
周天星微微一愕,不禁好奇地道:“這話怎麼說?”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一句實話,今天你是怎麼被那個妞涮的周天星側頭想了想,搖頭道:“其實她也沒怎麼樣,就是好久不見了,每次通電話的時候還都挺熱乎的。可是今天見了面。嗯……就沒給我好臉色看。唉!實話跟你說吧,最氣人地是。她其實幾天前就來北京了,卻一直沒來找我,直到今天把什麼都安排好了,才突然把我叫去。我真是弄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麼?”
不知不覺,周天星就把積壓在心頭的鬱悶向一個陌生人統統倒了出來:“其實嘛,我一直很矛盾,因爲我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不過今天這樣子一搞,倒也省心了,就這樣吧,也省得我整天自尋煩惱,可我心裡,又是說不出的憋悶,大哥,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吱!”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驟然響起,車停了。司機回過頭,冷冷道:“不收你車錢,下去。”
周天星一怔,訝道:“爲什麼要下去?”
司機搖搖頭,淡淡道:“沒什麼,你別介意,我就是看不得你有這麼好的命,我的車,不帶你這種人,你愛投訴投訴去,愛誰誰,我就是不帶你了。”
一個多小時後,周天星又出現在那幢大廈附近,他是一步一步自己用腳板走回來的,一個人坐在小區內的一張長凳上,默默吸着摻了粉地煙。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笑了,輕輕道:“呵呵!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毒品更可愛的東西,一個人就可以盡情享受,沒有任何煩惱,其實,女人就是毒品,一旦沾上了,就會越陷越深,直到無法自拔,無藥可醫。”
接着,他扔掉菸頭,用腳跟使勁踩了踩,站起身,一步步向大廈門口走去。
“叮咚!”
門鈴再次被他按響了,門開處,還是那張熟悉的俏臉,她地神情依然很冷,很淡。只是,屋子裡沒有開燈。
周天星一言不發地進門,反手重重把門關上,然後把她攬進懷中,同時狠狠啄上那兩片馥郁香甜的紅脣。
阮清沒有掙扎,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只是緊緊閉着眼,死死咬着牙關,不論那條探進脣縫的舌頭如何攪拌,都只能在她牙縫間遊走。
黑暗中,周天星把她整個人仰面按倒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氣,開始解開她厚實的棉質睡袍,立刻和一具柔膩溫軟的胴體粘合在了一起。
阮清依然沒有出聲,甚至沒有動一下,任由他擺佈,只是,她的大腿根部也死死夾着,沒有留出一丁點空隙。
有生以來,周天星第一次認清了一個事實,一個女人如果堅持頑抗到底,就算被剝光了衣服,想要強行進入,也是一件極困難的事。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阮清的牙關終於在他鍥而不捨地努力下,被撬開了。然而在下一刻,他就嚐到了苦果,只因那兩排細碎地銀牙驟開驟合,一下就咬住他的舌尖,並且輕輕劃過一道血痕。
與此同時,耳畔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說你愛我,就讓你進去。”
一瞬間,周天星的身子僵住了。
他緩緩從她身上爬起,重新拉上褲子,繫好皮帶,披上外衣。做完這一切,他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默默向來路走去。
突然間,他旋風般轉過身,氣急敗壞地道:“你說過,你什麼都不要的。”
“我說過,可是那是從前的事,女人都是善變的,我從前不要地,現在想要了,不行麼?”
“你……你不要以爲這樣就可以要挾我。”
“我要挾過你什麼?我只是想要,和一個愛我地男人**,這個要求,很過分麼?”
“好!好!算你狠,我鬥不過你,總行了吧,從今以後,我們一刀兩斷,總可以了吧,你滿意了吧。”
“我不滿意。”
阮清慢慢從地上站起,赤身**的站在他面前,傲人曲線纖毫畢現,鼻尖對鼻尖,呵氣如蘭地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愛我,不然…與此同時,周天星猛地感到下身要害處一熱,竟然是一隻柔滑地小手,悄無聲息地拉開褲鏈,一下子隔着褻褲捏住他的把柄。最要命的是,還在一寸寸地輕輕**。
他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不然怎麼樣?”
“不然,我就**你。”
尤如火山爆發般,阮清飛快吐出這幾個字後,就開始了瘋狂的行動,如同他剛纔所做的那樣,一下和他滾翻在地板上,接着香脣主動湊上,把他的口堵得嚴嚴實實,下一刻,一隻靈巧無比的香舌就鑽了進去,在他口腔中肆意攪拌起來。
與此同時,她的手也在忙個不停,竟是沒有解開他的皮帶就掏出傢伙,一下子坐了上去,直沒至柄,接着腰臀款擺,輕柔無比地旋轉起來。
突然間,她停下了所有動作,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冷冷道:“說你愛我,不然,我就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