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不等那人將話說完,少年一聲大喝。
那人一驚,後面的話就沒說完,然後三人對視一眼,皆緊握兵器,暗中戒備。
張小花見自己有些把縹緲派的弟子嚇到,拱手施禮道:“這位師兄,在下原來在浣溪山莊做活兒,名字叫做張小花,嗯,是跟藥劑堂何天舒在一起的,種植藥草,剛纔聽到師兄那句話,很是不解,這纔出來,請師兄詳細說明一下。”
“藥劑堂何天舒?”那弟子有些直皺眉頭,這縹緲派上下數千人,他哪裡能一一認識?可旋即,稍微一琢磨,即有些嘲笑的說道:“嗯,我不認識說明何天舒之流的,我縹緲派上下如此多人,你隨意胡謅一個名字,派中也未必沒有,正等手段對在下可是沒用的。”
說完,眼睛又看向插在地上的小劍,張小花一愣,立刻明白,微笑不語,緩步走上前去,那弟子詫異,後退道:“你要幹嘛?”
張小花並不理他,徑直走到小劍處,彎腰將之拔出,其實他若是直接驅物,哪裡有這般費力?不過是他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修煉的是仙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見張小花拾起小劍,正道盟的三人有些按捺不住,剛剛跟縹緲派的弟子心理戰術一番,不僅沒有輕鬆拿下,還冒出了個攔路虎,若再猶豫,說不定還有什麼意外的變化,如今的局面,兩人對三人,尚有拿下額把握,再過一會兒,可就未必了。
雖然剛纔他們被張小花的輕功嚇了一跳,可又聽到這少年不過是浣溪山莊種植草藥的,只不過是縹緲派藥劑堂一個弟子的手下,心中不由萌生輕視之意,想到此,正道盟一個弟子獰笑道:“呵呵,又是一個縹緲派的餘孽,不過你的分量似乎輕了不少,一個小廝罷了,浣溪山莊似乎是縹緲派的一個旁支,分量又輕幾分,但這送上門的功勞,兄弟們怎麼能往外推呢?”
說完,另外兩人把守張小花和縹緲派弟子身後的空擋,防止他們逃脫,另一人,手持長劍,直刺張小花的臉面。
張小花的長劍放在四不像背上,並不曾帶着,見對手長劍刺來,身形一晃,正是縹緲步,讓過劍鋒,同時將小劍交至左手,右手向前一推,正是北斗神拳的一招,那正道盟的弟子見張小花如此託大,居然不用兵器,直接赤手空拳對敵,心中大怒,反手一劍,直接斬向張小花的右臂,張小花不慌不忙,依舊是縹緲步法,跟他鬥在一處,如此幾個回合,那長劍竟然是連張小花的衣角都被沾上,不說對敵的正道盟弟子心中的詫異,另外三人卻是喜憂參半,正道盟兩個弟子憂的是,這半路殺出的少年武功居然這麼高,哪裡是什麼小廝,簡直比剛纔那個正牌的縹緲派弟子都要厲害,恐怕這趟差事要泡湯,而縹緲派弟子喜的是,眼前這個自稱張小花的少年,這足下踏的不就是縹緲派的鎮派神功縹緲步麼,人家特意施展,不就是要告訴自己,人家的身份麼!
眼見自己性命能保住,他哪裡能不高興?
可細一思考,這少年自稱浣溪山莊小廝,哪裡能習得縹緲步?這鎮派的神功,即便是自己也是最近才見識過,看這少年的功力,自己在縹緲派十幾年,怎麼就沒聽說過呢?
難道這是正道盟的一個圈套?
不說縹緲派弟子思前想後,場內的形勢卻沒什麼變化,張小花只是用北斗神拳和縹緲步纏鬥正道盟弟子,當年張小花習武未精之時,就用這兩種武功在演武大會上擊敗大林寺的少年高手,這幾年中,張小花的武功進步又豈是常人能想象的?不要說縹緲步和北斗神拳,即便是平常的羅漢拳,六合拳在神識之下對敵,也都有化腐朽爲神奇的效果,這正道盟的弟子也是遠遠不敵的。
眼見自己進攻沒有效果,那正道盟弟子就有些心急,大喝一聲,長劍直刺張小花的胸膛,張小花往旁邊又是一閃,那弟子的左臂也同時往上一擡,就聽“嗖”的一聲,一根袖箭直直射向張小花尚在空中的身形,旁邊看着的縹緲派弟子也是低聲驚呼,這種身在空中,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的暗器最是難以防備,想必傷在這招之下的武林高手必定不少。
可接下來的事情,卻是讓在場的四人都是目瞪口呆的,只見張小花並沒有做任何的其它動作,只是右手往前一探,就像是拈一朵花般,極是溫柔的就把那袖箭捏在拇指和食指中間,那袖箭上藍汪汪的箭頭,還在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那正道盟弟子見袖箭失敗,大喊一聲:“拈花指?你是大林寺的!兩位師弟,快來助我。”
另外兩人也顧不得看着縹緲派弟子,各自擺了刀劍就要上前。
這時,場內一聲輕笑,道:“汝等既然下來黑手,可就不要怪張某人以牙還牙了。哈哈哈”
只見,張小花如同一溜輕煙般,身形躍起,直往那正道盟弟子身前撲去,那弟子趕緊橫劍,想要阻擋,可那長劍似乎刺入虛空般,似乎不着力,那張小花的身姿如同鬼魅,一個上縱,再次拔高,左手中的小劍很是自然的往前一探,然後立刻回收,身形往後一個跟頭,正正迎上其中一個揮刀砍來的正道盟弟子,同樣也是身形躍起,小劍從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出,方位正是那弟子的咽喉之處,那弟子收勢不及,就似往上湊一般,將自己的咽喉要處送到小劍的劍尖,那小劍在咽喉處一點,立刻收回,身形毫不停滯,立刻一個折身往最後一個弟子飄去。
最後一個弟子卻是個機靈的貨色,見形勢不妙,根本不往前湊,一個斜身,往場外躍去,等張小花折身之時,已經奔出不短的距離,張小花已經報出了自己的姓名,自然沒有存了善心,浮空之術展開,身體就似浮空一般,在地面飄然而行,幾個眨眼已經追到那弟子身後,一個擡腳,輕飄飄的踢向那人背後,那弟子仗着起步早,輕功過得去,正自慶幸,哪知身後不見任何的風聲,背後卻似被千斤重物擊中一般,眼前金星亂冒,一口鮮血噴出,立刻失去了知覺,那身體卻斜斜的飛出老遠,這才頹然倒地。
張小花一腳踢出,也不再理睬,將小劍收入懷中,拍拍手,笑呵呵的走回來。
那縹緲派的弟子似乎見到怪物般,不可思議的看着迎面走來,面容普通,臉型消瘦的少年,說道:“你……你……”
最終,也沒把這句話說完。
張小花看看他,盤膝坐在地上,笑道:“師兄,討厭的蒼蠅沒有了,這個世界清靜了,您可以跟我說說縹緲派的事情了吧。”
然後,看看他血淋淋的右手,說道:“師兄,您還是自己把手上的傷口,或者身上的傷口收拾一下吧,在下可沒這方面的經驗,懷裡也沒有什麼金瘡藥之類的東西。”
這時,那縹緲派弟子才醒悟過來,連聲說道:“無妨,無妨,小意思而已,兄弟稍等,我自己就能處理。”
說完,這弟子有條不紊的從懷中掏出一應事物,將身上,手上等處的傷口上藥包紮,很是熟練。
等他處理完畢,這才上前再次施禮,道:“這位兄弟,剛纔實在慢待,只是這幾年我縹緲派弟子處境艱險,不得不防備,對了,兄弟剛纔說您叫什麼來着?”
張小花啞然失笑道:“在下浣溪山莊中藥草的小廝,名字叫做張小花。一直都在浣溪山莊跟隨貴派藥劑堂的何天舒幹活兒。”
“哦,兄弟叫張小花呀,在下是神機堂楚雲飛。”
“神機堂?嘿嘿,小弟有些印象,不過,小弟只去過縹緲山莊幾次而已,不認得幾個弟子。”
“唉,現在的江湖,若不是有什麼陰謀,沒人會自己承認自己是縹緲派的,在下這個神機堂,現在也基本是名存實亡了。哦,對了,兄弟,你真的就是浣溪山莊種藥草的小廝?可你的武功怎麼如此之高?而且,你居然還會我們縹緲派的縹緲步?”
“這個?”張小花有些沉吟起來。
見張小花有些猶豫,楚雲飛連忙又說:“張兄弟若是有難處,不說也罷。”
張小花笑道:“也沒什麼難處的,只是,早先跟歐大幫主有些約定,不好跟師兄明說而已,不過,我的確是浣溪山莊的,平日也見過秋桐,還有歐燕歐莊主。”
“這樣啊,那在下就不深問了。”
“對了,剛纔我聽說正道盟的弟子說縹緲派滅門,歐大幫主他現在在哪裡?浣溪山莊現在如何了?這都是怎麼回事兒呀!我剛纔也只是聽了隻字片語,心中迷惑,還請師兄解惑。”
楚雲飛苦笑道:“張兄弟是不是又許久都沒有在江湖中行走了?”
張小花點頭道:“是的,在下被困在一處,從浣溪山莊離開後,有四、五年沒有涉足江湖了。”
“唉,原來如此。張兄弟,縹緲派在三年前就被滅派,歐大幫主他……”
ps:yiil如是你看到此處,希望能再寫一點感受。蘿蔔,我把前65章另起一個序卷,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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