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大哥秦海,“哥,我要造一種威力大的武器,需要一些東西,你能幫我弄來嗎?”
“什麼樣的東西,又是那位老神仙告訴你的?”
秦川嘻嘻一笑,“此物名爲震天雷,需要硫磺,芒硝,木炭,陶罐,細竹管,另外最好還要弄一些鐵屑銅釘之類的東西!”
秦海想了想,硫磺和芒硝需要從藥鋪購買,木炭、竹管和陶罐都是現成的,至於鐵屑直接向劉鐵匠要一點就是了!
“好吧,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不過先不要告訴父親,如果用不上就算了!”
秦海點點頭,向母親叫了一貫錢,然後帶着秦洋去置辦了。
秦川自己也沒閒着,準備了碾子,麻紙等物。
一個多時辰後,秦海已經將所要的東西全部帶來了,三兄弟出了土堡,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然後開始分工合作,按秦川的方法制作起“土製`手`榴`彈”。
這東西製作起來並不太難,關鍵是要將主要原料捻成粉末,按比例配置均勻,然後充填入陶罐中,用魚膠和紅泥封死,插上竹管裝個引信即可。
由於材料有限,三人忙活大半天才做了十個。
“小川,這東西真的有用?”秦洋明顯不太相信,在他看來手裡的傢伙頂多能把人的頭砸破,裡邊的東西散出來會搞得人昏頭土臉而已,和守城常見的灰瓶炮子似乎區別不大,秦海也是一副懷疑的樣子。
“嘿嘿,咱們找個空曠的地方試驗一下,你們也學學震天雷的用法!”
三人一起來到海邊,秦川讓兩個哥哥離得遠點,他自己取出火摺子點着了引信,當引信燒到了大半,直接向遠處扔去,同時臥倒在地。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額的個娘!”秦洋嚇得直接趴在了地上,秦海也不由自主倒退數步。
煙霧散去,秦川走了過去,爆炸的所在出現了個半尺深的沙坑,周圍也是狼藉一片。
“嘖嘖,填充了這麼多黑火藥才這麼點威力,看來工藝不太過關吶!”秦川搖搖頭,好像很不滿意的樣子。
此時秦海和秦洋也反應了過來,“哈哈,老神仙就是老神仙,這震天神果然非同凡響!”
“是啊,如果有成百上千枚,還怕什麼海匪啊!”
看着兩個哥哥躍躍欲試的樣子,秦川不得不給他們潑潑冷水,“這東西千萬要保密,如果讓海匪和歹人知道了配方,你們想過後果沒有?”
“我們不會把配方告訴別人的!”秦洋十會肯定的說道。
“到時候恐怕就由不得咱們了!”
秦海年紀不大,但是爲人老成持重,“三弟說的對,這東西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拿出來,就算必須拿出來也要說是那位老神仙送的!”
“難道父親也要隱瞞嗎?”
“當然,尤其是二弟你,必須發誓!”
“好吧,我發誓!”秦洋懾於大哥之威,只能發誓如果把秘密泄露出去,就讓自己打一輩子光棍。
日暮將晚時,秦家灣的官道上忽然傳來人喊馬嘶之聲,不用問是海匪的前鋒已經和埋伏在官道兩旁的弓箭手交鋒了,土堡中的人們心中不由緊張起來。
時間不長,站在土牆上方觀望的秦川就看到了一大羣海匪縱馬到了村外,障礙物成功阻擋了海匪進村,弓箭手射出一陣箭雨,有十數名海匪落馬,不過由於土製的弓箭威力較小,加之這些海匪人人都穿有皮甲,真正射死的不過兩三人而已。
很快,村口的防禦告破,那些海匪非常彪悍嗜血,幾名沒來的及退入村中的鄉勇全被亂刃分屍,這些傢伙大聲叫囂着要在秦家灣過夜,要殺光村裡的男丁,要擄掠村裡的女人,一時間膽小的婦孺嚇得瑟瑟發抖,小孩子們哭爹喊娘!
見此情景秦川不由暗暗搖頭,雙方實力終究不在一個水平上,如果不是秦家灣的人心比較齊,大家又沒有退路,恐怕這一下就會喪失抵抗的勇氣。
鄉勇們藉助地勢在房前屋後節節抵抗,這種巷戰終於暫時拖住了海匪的腳步。
秦海和幾十名後備鄉勇也出去支援了,秦洋拿了一把魚叉也想要跟出去,卻被秦母一把拉住了,丈夫和大兒子都在外邊拼命,她不想再讓二兒子也去赴險。
喊殺聲,慘叫聲,讓這個祥和的漁村不再安寧,到處充滿了血腥之氣,秦川雙手緊握,親人和鄉親正在拼命,而自己卻幫不上忙,那種難以言語的無力感再次萌發出來,這些年安逸的生活漸漸消磨了他的意志,他以爲這個世界的人們是淳樸的,然而事實就在眼前,無論身處哪個世界在何種時代都逃脫不了弱肉強食的法則,所謂的公平和公理只是對強者而言,所以只有變強,只有成爲強者才能不被欺辱,才能保衛自己的親人,這一刻,秦川那雙純淨的雙眸中爆發出熊熊的火焰,他暗暗發誓一定要站在強者之巔!
當夕陽的最後一縷消失在海平面,鄉勇們已經全部退入了土堡中,這一次傷亡極重,有二十餘名鄉勇戰死,半數有傷在身,秦彪也受傷不輕,左臂被砍了一刀,肌肉翻卷隱隱能看到白骨,這還多虧了他有一件牛皮護甲,不然左臂恐怕保不住了。
秦母哭哭啼啼幫自己的丈夫上藥包紮,秦川和秦洋則幫秦海上藥,他的大腿上有一條傷痕,好在並不重。
海匪們的死傷同樣不輕,這是他們攻打望海城以來最慘痛的一次,不過這更激起了他們的兇性,對着土堡進行了狂攻,不過百餘人又無攻城器具的情況下,想要攻破土堡顯然也不容易。
用巨木撞門,土牆上的弓箭手不會讓他們如意,用飛爪爬城,刀斧手直接削斷繩索,和城上鄉勇對射同樣不佔優勢,幾番衝擊不但沒攻上去,反而又折損了十幾人。
一直在督戰的海匪頭領終於露出不耐之色,一拍腰間的黑袋子,手上多了一枚黃色的紙符,頃刻間那人的體表浮現一件金燦燦的光甲。
協助守城的秦川幾乎脫口而出,“金甲符,那人居然是一名修士!”
他曾親眼見徐國忠使用過金甲符,很可惜沒擋住張靜玄的飛劍,但這並不代表這金甲符的防禦就十分脆弱,最起碼鄉勇們射出的土製箭矢未必能擊穿這層防禦。
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海匪首領已經飛身躍起,如同一隻大鳥般向城頭激射而來。
“快射他!”秦龍一邊大叫,手上的長矛向匪首擲出。
匪首身在半空無法躲閃,不過他手上的大刀一壓,居然借力一個空翻上了城頭,有幾道箭矢射中他,那金色光甲晃動一下應聲而破,不過最終卻被他身上的皮甲擋住了。
正當衆人要向他圍攻,此人身上忽然又浮現一層光罩,隨即飄身落入土堡內。
“不好,快阻止他打開大門!”
堡內都是老弱婦孺和受傷的鄉勇,匪首幾下砍倒兩人,又扔出數張符籙頃刻化爲幾枚火球,嚇得衆鄉民紛紛後退。
堡外的海匪趁機再次發動強攻,只要大門被打開,秦家灣將要面臨空前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