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靈縣”不如大城市,平時連澳迪的車影都難以見到,更別說其它豪車了。
所以有一輛罕見的寶馬坐騎,停在小區裡頭,難免引起了丁怡紅的注意。
她的目光往那邊瞟了瞟,微微訝異道:“咦?這麼久沒回來,難得在小區裡看到土豪啊。”
秦逢陽看了寶馬車一眼,笑道:“你不也是馬上要嫁給土豪了嗎?”
“看來你一點都不緊張了,這就對了嘛,太好了!”丁怡紅撲哧一笑,“我們趕緊上去吧!”
寶馬車窗貼了反光膜,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裡面的動靜,所以秦朗幾人並沒有察覺到車裡的不妥。
“這個女人怎麼回來了?”
車內,男子皺着眉頭,額頭上的擡頭紋,像一條條波紋,在他的腦子裡泛起了驚濤駭浪。
不過,很快,他的臉上便露出一抹猥瑣,舔了舔嘴脣,自言自語道:“嘖嘖,真人比照片好看太多了,那身材,那臉蛋,這等極品的熟女,要是搞到手,老子可就賺大發了!只可惜,就是年紀大了點!”
欣賞了好一會兒,他才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肛裂哥,姓丁的這個女人回來了,我是該上去呢?還是該上去呢?”
男子說着,嘴角挽起了淫-邪的笑意。
跟他聊電話的,正是朱剛烈這個傢伙。
“什麼?這個女人怎麼會突然回來?你有沒有看錯?”
“就是她了,絕對不會看錯。或許我跟她有天註定的緣分吧,老子正要上去提親,她就回來了。嘿嘿,這個女人我要定了,他孃的老子看她一眼就硬了,到現在火還沒泄呢!”男子陰笑道。
“你等下。”朱剛烈掛了電話,很快又打過來,“事先商量的不變,按計劃行事。別搞砸了,以後我住貧民窟還是住大別墅,就看你了。只要事一成,少不了你那份好處,秦逢陽現在的公司市值多少,你應該心知肚明的。”
“放心,我徐亮是何許人也,連政符都被我騙得團團轉,區區一個女人,還有她那‘單純’的一家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掛了電話之後,他纔想起來,還有兩個男人跟着丁怡紅一起回來。
男子對丁怡紅和秦逢陽的公司的瞭解,所有的資料都來自於朱剛烈。
而資料裡着重的是丁怡紅這個人,秦逢陽很少提及,並不知道跟在丁怡紅旁邊的就是秦逢陽。
他聽朱剛烈提起過,丁怡紅跟她的老闆有一腿。
“兩個男人一老一少,老的那個不會是秦氏酒業的老闆吧?”
他覺得不對勁,正考慮着要不要跟朱剛烈說,不過轉念一想,又搖了搖頭。
“秦氏企業正是蒸蒸日上的時候,作爲老闆,哪會有閒工夫跟她一起回來,我應該是想多了。這兩個男人,應該這是她的同事,朱剛烈說這個女人是工作狂,十有八九來這裡出差順帶回家一趟。”
確定了心中的疑惑,他掏出一根菸,點着了之後深深吸了一口,“丁怡紅,等哥哥抽完這根菸,就來寵幸你。”
平安市。
在一棟陳舊的公寓內,曹豔一臉燥意的對朱剛烈說道:“你找的這個人靠不靠譜啊?別到時候把事情給搞砸了,賠了夫人又折兵,害我藍子打水一場空啊!”
“放心吧,他是個汪洋大盜,偷蒙拐騙,比磚家還專業,他跟我在牢裡關係不錯,加上我承諾事成了給他五成的好處,他應該會盡心盡力去辦的。”
“既然專業,那怎麼還會進牢裡?朱剛烈,你這個騙子,明明是個從牢裡剛出來的窮光蛋,還騙我是在國外事業有成的海龜,你特麼的就是一裝-逼貨!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對我撒謊,否則我就跟你分道揚鑣!”
“你現在還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對你演戲的?別忘了,你的處境也好不了哪兒去,淨身出戶,笨得跟頭豬一樣,我們現在都是虎落平陽,要是不想被犬欺,就得按我的計劃去做!”
曹豔悶哼了一聲,氣不打一處出。
“行了,現在不是搞內訌的時候。窮只是一時,很快我們就能過上好日了。秦逢陽那個綠帽王到現在都不知道勝兒不是他親生的,我們除了抓住勝兒這個籌碼,還得排除萬難,本來想先除掉那個傻子的,但是那傻子不好對付,只能先把這個女人搞掉了!”
“我這個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比搞死她還要爽快,保證讓她身敗名裂,身不如死。”朱剛烈奸笑道。
“哦?”曹豔一下子來了興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你找的這個汪洋大盜,到底有什麼能耐?”
“還記得七八年前轟動一時的傳銷大佬集資詐騙案件嗎?”朱剛烈湊到曹豔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兩人咬了半天耳朵,曹豔的臉色那是越來越精彩,最後眉笑顏開,憋屈了這麼多天,她最樂的要數今天了。
“哼,丁怡紅這個婊子,看你能風光到什麼時候!”她眯起了狠辣惡毒的雙眼。
就在這時,“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了,正是秦勝來了。
“媽,我有重要事要跟你說!”
“咦,剛烈叔來了?”秦勝瞟着朱剛烈,撇撇嘴道:“剛烈叔,你跟我媽的交情這麼好,好歹給她買個房子唄,看着她住在這個貧民窟,烏煙瘴氣的,你也忍心啊?”
朱剛烈笑道:“嘿嘿,剛烈叔很快就會把你們母子接到國外去過風光的日子,只要你記着剛烈叔跟你說過的話,把你爸爸哄得服服帖帖的,別讓你的傻大哥蓋過你的風頭,剛烈叔保證,以後秦逢陽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秦勝目光泛亮,“那個傻子想跟我爭家產,門都沒有。”
“行了,別掛羊頭賣狗肉了。”曹豔白了朱剛烈一眼,她哪能不知道他的陰謀,只不過他們現在在同一條船上,屬於“合作伙伴”,她以後能不能繼續過富婆的生活,還得指望哀嘆,纔不至於撕破臉皮而已。
“勝兒,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是不是秦逢陽立遺囑了?”
“也差不多了,爸的遺產馬上要被人瓜分光了!”秦勝緊張兮兮的把昨天的事說了出來。
曹豔大驚,反應十分劇烈:“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昨天就想告訴你了,可是電話沒電,剛好我去爸那裡拿了點錢,就跟同學去嗨皮了一番,把這件事給擱置了。”秦勝道。
“這隻該死的狐狸精,老孃剛離婚,她就馬上懷了孩子,真是會選日子啊!”曹豔氣得臉部通紅,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丁怡紅五馬分屍。
“媽,你得趕緊想想對策,不能讓這個狐狸精太得意,否則老爸的財產全落在她手裡,到時候我連根毛都分不到!”
曹豔也是想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萬一丁怡紅生孩子,肯定會跟他兒子爭家產,本身就有一個難對付的秦大傻在,現在又多了競爭對手,那不就相當於把自己的錢拱手相讓出去嘛?
她在心裡咬着牙道:我一定要想辦法把她的孩子搞掉,這個女人三十多歲了,算是高齡產婦,懷孕不容易,要是把孩子弄掉了,估計以後就不能生了……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挽起陰狠的弧度。
朱剛烈拍拍秦勝的肩膀道:“放心吧,有我和你媽媽在,這個女人休想踏進你們家,她的孩子也休想瓜分到你們家一毛錢。”
秦朗幾人上了樓。
“逢陽,既來之則安之,放輕鬆。”在家門口,丁怡紅安慰了秦逢陽一番,纔去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她正是丁怡紅的母親,看到女兒回來了,高興得合不攏嘴。
“老頭子,我們家阿紅回來了!”
丁母急忙向屋裡招手。一位頭髮半白,身材中等,長相精神的老年人,戴着老花鏡,匆匆走了出來,迎接丁怡紅進門。
“咦,還來了客人呢?”一家人簡單說了幾句話之後,兩老纔看清楚丁怡紅身後還有兩個男人。
“我們進屋再說。”丁怡紅笑道,招呼秦逢陽和秦朗進門。
兩老看着這對一老一少,臉色頓時一陣複雜,怪異的盯着他們。
秦逢陽滿臉的不自在,秦朗趕緊拍拍他的肩膀,秦逢陽如夢初醒,本來脫口而出的要喊爸媽,還好馬上剎住了車,否則就太尷尬了。
他喊道:“額,兩位老人家好。”
丁怡紅見秦逢陽窘迫狀,捂着嘴低聲笑了笑。
秦逢陽一臉苦-逼,至於稱呼,他實在不知道喊什麼,秦朗或許可以喊下阿伯,啊姥,大爺,大媽啥的。但他自己,卻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該喊啥呢?
“大媽,大爺,你們好,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請笑納。”相較起來,秦朗要自然得多,把禮物塞到丁怡紅的父親手裡。
“好好好,感謝感謝。”兩老把目光着重放在秦朗身上,皺起了眉頭。
“爸,媽,你們兩個別像看猴子一樣看着人家好不好,把人嚇壞了怎麼辦?小朗,來,跟自己家裡一樣就行了。”丁怡紅摟住秦朗的肩膀,把他拉進屋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