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奎其實沒有跟父母說實話,他只跟他們說了自己要提前去學校,順便在路上多多學習和領略一些風土人情,但可沒跟他們說自己是走着去。
此時已是傍晚,未免父母擔心,海奎跟他們打了個電話,告知他們自己一路平安,不用掛念。
掛了電話,海奎坐在麪館裡糾結了起來,我是住旅館呢,還是就在野外露宿,自己身上只有七百多塊錢,現在一間最爛的旅館,也得20以上,自己這七百多,估計要是吃飯加上住旅館,也就是半個月就會被揮霍一空。
想到這兒,海奎內牛滿面啊,這麼點錢,用上揮霍一詞,簡直是侮辱啊,他真想舉個牌子站在大街上,求包養,也讓我一日可以揮霍萬元吧。
休息夠了以後,嘆了口氣,揮去腦子裡無聊的想法,海奎決定準備學習學習古代的俠客們那樣,仗劍行天涯,以天爲被,以地爲牀,再說了這八月的天氣,地面都跟烤紅薯一般的火熱,在外面睡覺還舒服呢。
跟老闆結了賬,順便問了下,往福港去應該是哪個方向後,就大踏步的出發了。
夏天的晚上來的總是要晚一些,現在已經臨近九點了,天才稍微黑了起來,郊區的傍晚,散步的人沒有都市裡面的多,但是偶爾一輛飛馳而過的汽車,帶起的熱風也讓海奎涼爽無比。
天空中也只有蝙蝠們出來不停的在空中覓食,其他的動物和昆蟲,幾乎都休息了,當然還有蟈蟈終於在晚上的時候可以亮亮它那嘹亮的嗓音。
第一天出遠門,總是那麼興奮,而且還是這種長途跋涉,夜不歸宿,獨自一人的感覺,真是很爽,只是夜越深,就越感覺到有些孤獨,而且別說,晚上腦海裡就容易上個鬼故事的,這麼晚的郊區,有點怕怕的。
不過海奎是沿着一條高速路的邊沿行走,一路之上都有路燈,走了大概三十分鐘後,海奎看到路邊有家加油站,而且有飯店,小型旅館,是讓過路的貨車司機休息,中轉,吃飯的。
因爲天熱,不少人都躺在路邊休息。
這是個好地方,海奎心中一喜,自己第一次,獨自一人在野外睡覺就留在了這個加油站的附近!
這就是海奎獨自出行的一天,不過剛開始還真是挺興奮地。
接下來的幾天就很簡單了,一直沿着國道走啊走,因爲他偏離了國道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走了,可是在第四天的時候,中午他在一家小飯館吃完飯後,剛剛詢問完福港怎麼走,老闆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問道:“小夥子,你是自己開車,還是坐車去?”
海奎臉一紅,“我就是問問方向,好搭車。”他可不想讓人認爲是神經病,說自己走着去。
“哦。”飯店老闆一指門外面過路的大巴,說道:“看見沒,有去福港的車,你攔一輛,往那個方向。”
海奎謝過後,就按照老闆指的方向走去,看到有從身邊風馳而過的大巴,他就順着他們的方向而走,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高速收費站的進出口,海奎傻眼了。
這高速收費站坐落在這周邊沒有大型村莊的地方,也只有中轉站,小賣部,飯店等,進出口用防盜網圈着,阻擋行人上高速。
他看了一下高速的兩側,因爲是地勢的原因,高速一點一點向上而走,修的有高架橋,而防盜網攔截後,能通過的地方,需要繞到其他地方,恐怕這一走會偏離方向。
海奎有些後悔沒有買個指南針,如果有的話,他可以憑着指南針,根據一個地方而行走。
海奎考慮再三之後,算了,還是坐長途車吧,省的自己迷了方向。
但是讓他更傻眼的是,因爲查超載,他所去的福港的長途車,都是滿員,等了四輛都是情況,滿員,無法讓他上車,而且很多坐這種長途車的,一般也是直達目的地或與目的地相鄰的地方,孟臺離福港隔着兩個省,一時半會兒,誰下車?
海奎心中懊惱,學不會地裡害死個人啊,自己果然是打遊戲打壞了腦子,每次在遊戲中,從這個地圖穿越到那個地圖,沒一會兒的功夫,華夏版圖與遊戲世界地圖版圖能一樣麼?
他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突然腦子一熱,我要走着去福港!這種天方夜譚是我海奎想出來的麼?
坐在路邊一坐又是半個鐘頭,日上三竿,依然沒有能搭載他而去的長途車,麻痹!海奎心中一發狠,老子就走去了怎麼滴,我就不走回頭路了,我一直往福港的南方方向走,運氣好,到下個城市,我就坐車去,運氣不好,老子就丟在這荒郊野外算了。
騷年沒見過世面,一腔熱血,冒險精神瞬間的佔領了上風,氣勢洶洶的背起行囊,朝着陌生的道路上而走。
這一走,果然是N個時辰的荒無人煙。
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野草催生埋沒身體,有的也只是一望無垠的黃土,還有黃土之上低低的野草,沒有高大的樹木,有的就是土坡與野嶺。
大白天的海奎突然有一絲絲的寒意,看過的神鬼誌異,都說荒郊野外的有鬼出沒,但是這大白天的應該沒有吧。
想到這兒,海奎腳下加快速度,因爲修仙,讓他更加相信了有鬼的傳說,仙人這種超乎自然的存在都能有,別說那種了。
他屬於小時候被鬼故事毒害的一族,另外像一些盜墓類的小說了,更是把那些東西描繪的是毛骨悚然的。
腦子中不停的胡思亂想,早已忘記自己是修仙之人,已不是普通的凡人,如果學會幾招降魔除妖之法術,還能怕他們。
又走了半個時辰,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尖色的物體,但是離的比較遠,他看的不是太清楚,只是在他要走的正路之上,海奎好奇之下,加快速度往前走去。
他此時屬於下坡行走,因爲剛纔地勢的阻擾,沒有看清楚,等到越來越近了,海奎纔看清楚,那是個小塔,塔高有三米左右,渾身漆黑,在最下方有個鐵門鎖着,沒有窗戶,就這樣矗立在一處荒郊之上,顯得詭異之極。
海奎想走近看一看,突然,身後傳來有人說話之聲。
“那是一座廢棄之塔,鎮壓魔道用的,看了也沒用,憑你的修爲,恐怕會被殘存的魔氣侵蝕了思想,產生心魔,別過去了。”
海奎猛然扭身,就看見遠處一中年男子向他走來,那中年男子一身灰布長衫,國字臉,身體卻不健壯,一臉愜意,緩步行走。
只是在海奎眼中卻驚世駭俗,中年男子本來離他有千米開外,可是幾步之下,卻已經快要走進他的身邊。
這是什麼速度,一步幾十米?
難道是傳說中的縮地成寸?不過縮地成寸不是很牛逼麼,他這走的距離,與海奎聽說的縮地成寸,差距太大。
看到海奎眼中的驚訝,中年男子笑道:“小友有什麼驚訝的,你我同爲修道之人,不然怎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地,而且我觀小友已經達到金丹期的修爲,已然不弱了。”只是說到海奎金丹期之時,男子的眉頭略微皺了一下,但是卻沒有發現異常。
“相逢即是緣,在下南世全,炎陽宗,不知小友?”南世全微笑着問道。
“在下海奎,無門無派。”海奎慌忙對着他行了一個自己在武俠小說或者電影上看的握拳行禮。
“哦。”南世全也未多問,擡眼又看了一眼那小塔,“這塔凡人靠近會做惡夢,修爲低的會產生心魔,雖並無大礙,但是你修爲尚淺,還是莫要靠近。”
“爲什麼不毀了這塔?”海奎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只是路過,看見小友好奇想要靠近,所以提醒一下,我修爲比你略高一層,這塔之前鎮壓的應該修爲與我差不多,所以我能感受得到,對我並無傷害,所以勸你不要上前。”南世全也不解,但是很多事情也都是解釋不清楚的。
“多謝提醒。”海奎好奇的打量着南世全,這中年男人看起來溫文爾雅,他說比自己高一層,應該是元嬰期了,怪不到看起來一副高手的樣子。
“小友這是往哪兒去?”
“我去閩州省福港市上大學。”
“福港啊,這可不遠啊,我看你好像並不會疾行之法,另外也沒有飛劍,那你這要是去福港恐怕得消耗一點時間了。”南世全驚訝的說道。
“正是,我看大叔您剛纔,用的是縮地成寸麼?”海奎羨慕的問道。
南世全笑笑搖搖頭,“這是我炎陽宗的疾行之法,丁火遁術,與縮地成寸有異曲同工之妙。”他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炎陽宗的修行功法數五行火系,在太陽光越是強時,他們的戰力就越強。
而且因爲這炎陽宗功法所致,人都比較豪爽,喜歡見義勇爲,所以看到海奎後就出聲提醒。
“哦,我明白了,我要是能學到個疾行之法,或者有把飛劍就好了。”海奎失望的說道。
“這個麼?”南世全想了幾秒之後,說道:“不如你跟我去萬宗交流大會如何?說不定,能有收穫,而且交流大會會有法寶出售,你可以去看看。”
“真的麼?”海奎興奮的說道,沒想到還有這種大會,從來都沒聽說過,不過自己屬於突然殺入修仙一道,夢中仙兵的記憶並沒有繼承,自然知道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