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珍在已經準備好了要安排弟子下山事宜,而且分工明確,都是爲完善天地而做的事。
其目的就是完善天地而增加功德,從而佔據天地大氣運,用天道大勢來碾壓一切,也能趁機將這些心懷不軌之徒全部清除乾淨,目的就是與前幾個世界一樣,將此界也變成雷府的後花園,變成一個爲雷府增添力量而減輕域外戰場壓力的附屬世界。
而這些事也是江漢珍所擅長的,也是他最熟悉的事,所以計劃周全,算無遺策。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這時候卻有門下弟子來報,說驪山中來了使者,說是有事要與江漢珍說。
江漢珍一聽是驪山來的,才記得以前去過一次驪山道場,但沒有見到驪山老母,但給了個話,說是以後會在驪山講道,若是願意就以來聽道。
江漢珍對這事也有一些期待,此界的驪山老母可是上古神祗,在此界可能是一尊化身,但所擁有的造化萬物之道卻讓他心動不已,與他所修的雷霆之道也有相似之處,就想在驪山老母那聽道,從而完善普傳法門,也爲今後的宣化諸天增添一些底蘊。
對着門下弟子說道:“還不快快請進來。”
門下弟子應道:“是先生。”
接着就出門而去,不一會帶着一個打扮有些古怪的修士進了道場,江漢珍掃了一眼,此人打扮非僧非道,乍一看,悲天憫人,但仔細一看,卻發現眼中不時會流露這兇光,但沒有看出其修爲,江漢珍本就靈覺通明,隱約的感覺有些不對勁。
心道:‘驪山怎麼可能出這種兇貨,若是如此,去不去還得考慮一二了’。
此人一進門就對江漢珍一禮,說道:“尊駕可是江真人?”
江漢珍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在以下,不知驪山使者來青城山有何貴幹。”
此人低着頭,說道:“在下圓通,是驪山老母坐下弟子,今日來此是我家老師的法旨,通知江真人可以來驪山聽道,下月四月初八,老師講解修行之道,還望江先生能夠準時到來。”
此人言語之間帶有命令的口氣,江漢珍心頭有些不喜,但也沒表現出來。
還有從曆法上記錄,下月四月初八卻是破日,諸事不宜,並非講道所用的黃道吉日。
帶着試探的語氣說道:“還請圓通大師轉告驪山老母,就會說我青城山如果沒有什麼事,就一定會準時到達。”
而圓通也聽明白了江漢珍的言外之音,意思就是若是沒時間,肯定不會去的。
圓通神色一冷,一閃而逝,隨後說道:“老師對此事特意交代了弟子,說務必要請到江真人,說有事要交代。”
江漢珍心頭連連搖頭,對着圓通拙劣的表演很是鄙視,這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想誆騙自己去驪山,看出了目的,又怎麼可能跳進去呢。
而這圓通這個名字,讓他也覺得有些奇怪,而剛纔叫了他圓通大師,此人也沒什麼反應,大師這個稱號一般在西方教之內流傳,仙道從無此稱號,從而斷定這個圓通有問題,目的是想誆騙自己去驪山,那驪山也應該不對勁了。
江漢珍心中冷笑一聲,說道:“你自去彙報就行,我青城山事情也比較多,若是四月八這天我沒時間,就只能抱歉了,還望圓通大師回去稟報一聲。”
圓通心中本就有些不舒服,忽然看見江漢珍身邊放着的一個鉢盂,神色忽然變得十分猙獰。
江漢珍心頭一動,也明白了這位圓通的身份,暗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人就是鳩茶盤的轉世之身了,這鉢盂本來就是鳩茶盤不知從哪弄來的法寶,此時見到,這樣而屬於正常反應,只是不知爲何如此自大。’
果然,鳩茶盤變神色變得極爲難看,略帶威脅的口氣對着江漢珍說道:“江真人這是不願意聽從驪山老母的法旨了?若是驪山老母怪罪下來,可別怪我今日沒有提醒你。”
江漢珍冷笑一聲,心中已經起了殺心,這鳩茶盤,絕對不能留。
此人已經知道了法寶的來歷,而且在轉世之前見過自己,雖然經過的一次胎中之謎,可難免會有恢復記憶的一天,到時候說不定會分析出江漢珍能夠穿梭的事情。
雷府知道,這是合理的,也是自己人,雷府不管在哪都是出了名的團結,但外人可不一樣,而且這圓通還是出自西方教的,就更加不能留了。
江漢珍默運藏兵訣,控制着都天雷鞭,默默積蓄法力,一邊說道:“我還不知道我何時要聽驪山的法旨了,不知你口中的驪山是何來歷,卻要我這個閒雜人等也聽從號令,還請圓通大師爲我解惑,也讓我增長一下見識。”
圓通感覺到殺氣,頓時心中一突,說道:“如今天下都以驪山老母爲尊,有號令天下仙道之職權,你竟然···”
圓通話還麼說完,就見一條黑影打向他的頂門,思維頓時停住,但從頂門中飛出一片柳葉擋住了這一擊。
此時正是江漢珍突然出手,想一招結果了這圓通,但沒想到還有一片柳葉護身,擋住了他的一擊。
江漢珍暗道一聲果然如此,就見圓通也反應過來,全身道光消失,變成佛光旋繞,竟然是一個西方教人。
冷聲道:“怪不得如此猖狂至極,原來是有寶物護身。”
圓通心頭暗恨,也沒想到此人這麼大膽,竟然敢公然行兇。
頓時開口威脅道:“你竟然敢對我下殺手,我定會回去稟告驪山老母,將你這兇人抽魂煉魄,下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江漢珍暗道一聲麻煩,這柳葉卻是出自羊脂玉淨瓶中的柳葉,是慈航所有,即使慈航身死,此時的柳葉也讓他極難對付,對着柳葉瘋狂的攻擊,只能一點一點的消耗,而圓通和尚卻在柳葉的護持之下,跳的更歡樂,有恃無恐的竟然還能反擊一下。
煉待咒罵與詛咒的惡毒語言,江漢珍不爲所動,但久攻不下,卻讓他有些擔憂,就怕被大自在察覺到,打入青城山來。
這時,一衆弟子也紛紛敢來,看着江漢珍攻擊,不管緣由的也出手攻擊柳葉。
而此時的小白蛇卻愣了神,看着柳葉十分熟悉,而在圓通和尚自持有寶物護身,出手傷了一個雷門弟子之時,小白蛇心中悲痛,突然口中念出幾句心咒,本來在圓通頭上的柳葉忽然失去了光澤,化爲一片普通的葉子,飛到了小白蛇口中。
而接下來圓通還沒察覺,瞬間被一衆弟子鋪天蓋地的法術所湮滅,並且在原地炸出一個大坑,消失在此界之內。
江漢珍神識一動,也看到了小白蛇將柳葉收了,心道,‘莫不是這小白蛇真的是慈航道人轉世之身?不然怎麼可能收取柳葉。’
看着還在往大坑中攻擊的一衆弟子,江漢珍無奈的搖了搖頭,發出雷音之聲說道:“此人已經死了,不要在攻擊了。”
被江漢珍一聲雷音,所有的弟子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停手,而那個自稱金鈸法王的蜈蚣精卻帶着幾個小妖,前去坑中查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
查了半天,就找到米粒大小的的一塊舍利,獻寶一樣的跑到江漢珍面前,激動的說道:“恭喜先生,這個和尚真的死了,而且還是神魂俱滅,只剩下這塊舍利,還請先生定奪,要不要將其也一併毀滅,以絕後患。”
而這話一出,有幾個弟子還做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江漢珍臉色一黑,早就聽聞金鈸法王是個渾人,今日一見,還真如此。
就說道:“神魂已經俱滅,此人又沒凝聚道果,死了就真的死了,既然還能找到一塊舍利,也算是你的機緣嗎,這舍利並不是金丹境界的舍利,而是羅漢境界的舍利,你拿去煉寶吧。”
金鈸法王喜滋滋的將這塊舍利揣進了懷裡,說道:“多謝先生,我定會好好利用此物。”
而這時耍蛇人卻上前而來,對着江漢珍說道:“先生,請問這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膽大,跑到我青城山來撒野,而且還有如此寶物護身。”
耍蛇人說話之際還不時的看着小白蛇,小白蛇收了柳葉可是被一衆弟子看了個清楚。
江漢珍心頭思索,而且隱約的有些擔憂,本來還有一些拖延的時間,但敵人就是敵人,江漢珍也懶得與其糾纏,而且這背後不簡單。
就說道:“此人自稱是來自驪山,說是務必要讓我去一趟驪山,言辭之間自大狂妄,還略帶威脅。”
耍蛇人一陣驚呼,脫口而道:“這怎麼可能,驪山可是傳說中天下道門祖庭,竟然出了這個和尚。”
這時一個拿着算盤的雷門弟子說道:“有什麼不可能的,此事已經很明顯了,就是針對先生的一場陰謀,驪山作爲祖庭,見我青城山雷門勢力越來越大,難免有所眼紅,想要對先生下手,施行那釜底抽薪之計,也不是說不通。”
其餘的幾個弟子一聽,頓時大怒,說道:“肯定就是如此,定不能讓他們得逞,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而一些好戰分子紛紛佔了出來,準備跟驪山打個你死我活,而這其中呼聲最高的就屬那金鈸法王了。
接着一個拿着一杆秤的雷門弟子站出來說道:“這事說不定是驪山嫌我青城山勢大,想要用和尚來與我們平衡,也好繼續做那道門領袖的位置。”
江漢珍並沒有開口,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門下弟子討論,而且一個個有理有據,不管從哪一方面,都能說的通,施行起來也是行之有效。
蒐羅出如此之多的人才,也讓他有些欣喜。
忽然一個揹着一柄寶劍的弟子說道:“此事不簡單,佛門禪宗在天下興起還不到百年,傳聞中是出自峨眉山,但峨眉山的菩薩前段時間卻在西湖建立了金山寺,害死了周圍的九成百姓,而這人也出自禪宗,定於那金山寺有關係,而且顯得有些詭異,。”
江漢珍也知道這名弟子,本來是一個擅長劍法的劍客,也是聽聞此地有先生講道,所煉製的法器叫追星劍,取自勢若雷霆,可追星趕月,卻與蜈蚣精不對付。
蜈蚣精頓時開口說道:“禪宗是禪宗,佛門是佛門,別眉毛鬍子一把抓,禪宗傳自觀音菩薩,而你說的那個佛門卻不知從哪冒出來的。”
揹着追星劍的弟子冷哼了一聲,說道:“現在還情況不明,別在這咬文嚼字,免得在這丟人現眼。”
蜈蚣精頓時怒了,說了一個你字,然後指着追星劍弟子氣的說不出話來。
江漢珍一陣搖頭,這兩個弟子一直以來都不對付,三天兩頭打架,江漢珍也想到原著白蛇中的故事,在後期,蜈蚣精的兒子就是被人用這追星劍所殺死的,難道早就有了矛盾?
此時看樣子大有爭吵的架勢,也就開口說道:“好了,都停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