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教的靈山內,經過一番商議,最終決定還是派出燃燈,前去天庭查看一番,並且調查一下天庭內部的變化。
只要鎮壓了未來,過去的事情西方教如來和菩提覺得沒有必要,沒人會有功夫翻舊賬,但他們卻不知道此界有一個從未知地方穿梭而來的江漢珍,而江漢珍恰好對尋找漏洞,查找原因特別感興趣,而且還特別擅長。
江漢珍帶着灰蛟與九頭蟲準備向天庭而去,天空出現一人駕着雲朵,從空中降臨而下,而此人正是天庭任職的太白金星,江漢珍暗道一聲,果然來了,就對身邊的灰蛟與九頭說道:“這位是天庭的太白星君,待會不能失了禮數。”
兩人沒想到天庭來人如此之快,而此事不光關乎雷府,而且關乎仙道,頓時打起了精神,等待太白金星降臨。
就見太白金星降下雲頭,站到了幾人面前,看了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到了江漢珍身上,問道:“這位可是雷霆都司諸天宣化雷神?”
江漢珍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末將,不知太白星君降臨此地,有何貴幹。”
太白金星眼睛一亮,問道:“你認識我?”
江漢珍點了點頭,說道:“星君乃天庭重臣,我也作爲天庭一員,又怎麼不人呢是星君呢?”
接着對着身邊的灰蛟與九頭蟲說道:“這位是太白星君,天庭重臣,你們還不見禮。”
灰蛟與就頭蟲事先得了江漢珍的交代,此時當然不會失了禮數,就對着太白金星一禮說道:“雷府弟子灰蛟,(九頭蟲)見過太白星君。”
只見太把金星有些欣喜,也感覺如此多年的苦沒有白受,也算是打出了一點名氣,口中連連說道:“好好,都是我仙道後起之輩,不用如此客氣。”
太白金星被如此禮遇弄得有些辛酸,覺得就這份待遇,這趟出來也值了,雖然不算什麼,但比他以往走到哪捱罵到哪好多了。
平復了一下心情,這纔拿出一道令劍,遞給江漢珍,說道:“這次卻是好事,玉帝要召你去凌霄寶殿商議三界招收天兵事項,你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就跟我一起返回天庭面見玉帝,玉帝對你這個招兵奏章可是很高興。”
江漢珍雖然知到這是必然結果,但此時有了玉帝開口,也覺得這事真的成了,如此雷府就在前線沒了後顧之憂,也讓他能做點別的事。
而身邊的灰蛟和九頭蟲也是一臉喜色,江漢珍對着太白金星說道:“我也無事,那就麻煩太白星君帶路了。”
太白金星也是鬆了一口氣,暗道此人竟然如此好說話,不像以前辦事,雖然都是玉帝吩咐的,但好多人都不買玉帝的賬,他也不能如實彙報,都是低三下四,好話說盡纔不情不願的才能讓事情辦成,那像這次,竟然如此簡單。
心中也對江漢珍以及雷門弟子越發的滿意,就說道:“那我們就出發吧。”
江漢珍點了點頭,說道:“他們也是要回天庭,就麻煩太白星君也帶他們一程。”
太白金星連忙擺手,說道:“不麻煩不麻煩,都是我仙道後輩弟子,都上來吧。”
接着灰蛟和九頭蟲對着太白精心一聲道謝,跟着江漢珍一起跳上了太白金星的雲頭,太白金星心中也是感慨不已,他跟了玉帝不知多少年了,按道理來說也是元老級別的人物,可一直以來天庭內部都有些矛盾,基本上上各做各的,沒有了其他部門配合,他做事很吃力,而且還討不了好。
直到今日,方纔有一種堂堂正正的感覺,也看着江漢珍幾位雷府弟子越發的順眼,就開始對江漢珍說了些凌霄殿的禁忌,與玉帝的習性,江漢珍都一一記在心裡,覺得也是受益匪淺。
而最後江漢珍問道天庭內幕矛盾根源之事,太白金星也表示不知道,他出生之前本源受了損傷,所以直到上古末期纔出世,對這些也不是很清楚,但表示也可幫江漢珍翻閱一下天庭卷宗,查找一下原因。
太白金星從不與人爭鬥,但不代表他不厲害,駕着雲朵沒有多長時間就到了南天門。
這次卻沒有從別的門進入,而是選擇了雷府一直以來都回避的南天門,幾人走到南天門的時候,也剛好看見全身散發着一股死寂氣息的人也到了門口,這人打扮古怪,形如枯木,好似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一樣。
而這時身邊的太白金星說道:“這位是燃燈道人,現在是西方教的燃燈菩薩,有鎮壓過去,點亮靈臺之能,此人性格孤僻,不喜歡說話,不要理會就成。”
江漢珍神色有些詫異,不知此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裡,這人他也知道,就是後世民間所傳說的燈盞菩薩,也叫燃燈菩薩,佛家不供,仙道無名,可此人的信仰一直存在,傳說中可以爲衆生靈臺指路,指明方向,一直以來都出沒於枯寂之中,家戶小宅的明燈之中,有護道衛魔之能。
而且傳聞之中此人爭議頗多,並無多少評論,而江漢珍知道燃燈之事也是在凡間小時候,當孤寂之時,就會點上一盞明燈,照亮靈臺,緊守心神,以防止心神失守,而因此法才能外魔不害。
而燃燈又稱燃燈道人,此時在西方教任職,傳聞佛滅度之時能夠成就過去佛之位。
此人的出現讓江漢珍神色有些複雜,此人名沒有禍害世界的任何傳聞,相反,還有功德在身,而普傳法門之中,也有一篇能幫助弟子尋找心神的方法,稱爲燃燈之法。
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修行前輩,既然見到了,也應該有應有的禮數,江漢珍對着同樣到了南天門外的燃燈菩薩,就對着燃燈一禮,並沒有說什麼,而燃燈那萬年枯寂的臉上,也漏出一絲笑容,對着江漢珍點了點頭。
就在江漢珍就在太白金星的帶領下,帶着九頭蟲和灰蛟進入南天門時,而燃燈卻被天兵攔了下來,說道:“對不起了,玉帝有令非天庭人員,沒有通行令牌不得入內,請回吧。”
江漢珍心中一動,暗道玉帝終於開始出手了,開始限制西方教了,猜測可能是雷府與玉帝的關係融洽的原因,才讓玉帝不在那麼需要西方教。
被攔在門外的燃燈還是一副萬年枯寂的面容,看不出來什麼表情,江漢珍心種搖了搖頭,覺得還幫燃燈一個小忙,就是他不幫忙,燃燈也能進入南天門,只是稍微麻煩了一些。
玉帝說的是不在天庭任職,並且無通行令牌的不得入內,並不是禁制,只不過是立了一個規矩,只要遵守規矩就能進入。
就決定幫他一下,若是其他的西方教人,他連招呼都不打,而燃燈就讓他不得不出手相助一番了,畢竟也是將人家的燃燈之道融合了一些。
就對守門的天兵說道:“不知通行證如何辦理,我去幫燃燈祖師辦理可否。”
而身邊的太白金星也看出來了江漢珍的想法,但不知道江漢珍理會燃燈做什麼,就連他這種善於交際之人也不願離對燃燈多做理會,但也不能不表示一下,就從懷中取出一個令牌,對天兵說道:“就不要爲難燃燈道人了,這份通行令牌就給他吧。”
天兵一看,兩人都爲燃燈說話,而且還拿出了一道通行令牌,這也符合規矩,就將牌接過,說道:“有令牌自然可以自由進入。”
然後將令牌送到了燃燈手上,說道:“您的令牌,還請收好。”
而燃燈枯寂的面容有些緩和,對着江漢珍點了點頭,然後接過令牌,一句話也不說的進入了南天門,向着凌霄寶殿而去。
身後的灰蛟與九頭蟲自然不會說什麼,本着自己是後輩弟子的想法,對這些仙道前輩都保持一種尊敬。
但太白金星卻詫異了看了一眼江漢珍,說道:“不錯嘛,這人如此無禮,我有一次去他那辦事,低三下四的求了他三天三夜,也不見他有什麼表情,竟然這次見了你之後,破天荒的應了兩次,還在他那個皮笑肉不笑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你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江漢珍啞然失笑,對於燃燈道人這習慣,還是第一次聽說,心中想這可能是普傳法門中有燃燈之法吧,嚴格來說也能稱呼他一聲祖師,就像紅雲一樣,他所創的藏魂寄魄之法在後世之中,雖然道法不興,但幾乎所有的道門弟子都會這種護身所用的藏魂寄魄之術,也能稱呼一聲紅雲祖師。
但想到了這事,總不能說自己在在後世就用燃燈道人的燃燈之法來輔助修行的吧,而且還將此融入了普傳法門之中,只能尷尬的一笑,說道:“也許是我比較和善。”
此言一出,身後的灰蛟與九頭蟲趕緊別過頭去,一副與江漢珍不認識的樣子,江漢珍動起手來的那種兇悍早已被他們所見,根本就是不留餘地的打發,讓他們根本沒法法與和善聯繫在一起。
而太白金星也是人精,乾笑了兩聲,說道:“是挺和善的。”
江漢珍忽然想到仙道以往的矛盾,而這位燃燈道人的來歷就有些說不清楚了,很少有此人的傳聞,就問太白道:“星君,您對這位燃燈道人瞭解多少?”
太白金星心中一愣,總覺得這問題有點奇怪,但還是說道:“這燃燈道人的傳聞很少,我也知道的不說,聽說他出生於上古,有點亮靈臺,渡人成道之能,只是不知爲何,被人給坑害了,剛出生就被打的魂飛魄散,還被封在了一口棺材裡,但這燃燈道人也是厲害,竟然連棺材都一起煉化,重活而來。”
江漢珍心中一動,果然來歷有些古怪,就聽太白金星說道:“這些我都是在太古雜卷中看到的,至於真假就不等而知了。”
江漢珍就問道:“不知那太古雜卷可還在天庭之中?能否幫我找來?”
太白金星搖了搖頭,說道:“年代已經太久了,我也是在玉帝剛當上三界之主的時候看到了,是古天庭的遺留,但還沒等我整理,以前的這些東西就全部消失了。”
江漢珍暗道一聲可惜,但也確定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而從神將雜篇之中知道,仙道之中一直有事發生,經常發生戰亂,就沒斷過,從內部到外部,一直如此,都被牽扯到了這些事情上,所以也很少有人去尋找這些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