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養不起你了
炙熱的陽光噴火般肆虐,但是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溫度宜人。我無聊地踱到許皓辰的書房,坐在真皮座椅上,紅木大書桌上只有一臺電腦,一個筆筒,他的電腦我是不敢打開的,我從身後的書架上隨便拿過一本財經方面的書,於我而言,每一句話都形同天書。
我打開書桌的抽屜,翻了兩下,找出一張空白a4紙,摺疊了幾下,撕成了八張小紙條,我在紙條上畫了一個豬頭,並寫下一句話,“許皓辰,這是你的縮小版。”下面還不忘寫上了我的名字和年月日的落款,做好事不留名不是我的風格。
八張小紙條都畫好寫好後,我分別夾在了他的八本書裡。
哼,我就不信你看不到。
誰叫你把我關在這裡的。這就是懲罰。
做完這些,我奸詐地笑着,離開了他的書房。
我百無聊賴地在別墅的每一個犄角旮旯鑽來鑽去,有生以來第一次過這樣“墮落”的生活,看着身上昂貴的家居服,懷裡再多一條棕色長卷毛的可卡狗的話,我就離衣食無憂的二奶生活不遠了。
晚飯又是一個人的六菜一湯,許皓辰沒有回來,我心內暢快,他在,我會少吃半碗飯的。
一個人躺在象牙白的法式奢華大牀上,我心裡想着,他可能去了吳鈺那裡,白天我和吳鈺有了肢體和語言的雙重衝突,他肯定會前去安慰吧。
我不用再防狼,沒有負擔的安然睡去。
睡的正香甜之際,手機鈴聲鬼魅般劃破夜的寧謐,我迷迷糊糊接起來,“喂。”
“沐瑤,我想你。”
“你神經病啊,大半夜的打電話。”
聽到慕泊君的聲音,被打擾了好夢的我沒好氣地罵着。
“沐瑤,你和他,你們……”
“我是有老公的人了,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
掛斷電話,關機,一氣呵成。
隨意翻了個身,這才發現身邊不知什麼時候躺了個人,正眼睜睜地看着我,我“啊”的一聲尖叫,素淡的月色下,我認出了這是許皓辰。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麼想着,我就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
“豬。”
他瀟灑地送我一個字。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憤恨地瞪了他一眼反駁着。
許皓辰二話不活一個翻身壓住我,手指撬開我的脣攪動着,“你要幹嘛,我告訴你,我可是跆拳道三段……”我推着他的身體,威脅着。
“我在找象牙。”
“你……”我氣結,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罵他。
“咦,你嘴裡沒有象牙?”許皓辰從我身上起來,躺好。
“狗嘴裡才吐不出象牙來。”我氣勢洶洶地回擊。
“我知道,我驗證過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擺明了是在罵我。
這個混蛋,我就這樣被他繞進去了。
你纔是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
這話借我個狗膽我也不敢罵出來。
我憤怒地看着許皓辰,一把掀開被子騎在他的身上,手指也探進他的口中,用力摳弄着他的牙齒,“我把你的牙掰下來去化驗化驗,看是象牙還是狗牙。”
許皓辰兩手鐵鉗般分別握住我兩隻胳膊置於他身體兩側,含笑的嗓音挾裹着幾分戲謔,“我的太太這麼熱情,我是不是應該配合一下。”
我這才意識到他的上半身是裸露的,溫熱的肌膚正蹭着我光滑的小腿,想到他下半身有可能只穿一條內褲,我臉一紅,馬上從他的身上滾了下來,鑽進被子裡,乖乖躺好,大氣不敢出。
我又想到吳鈺的電話,想到爲了出門撒的謊,聲音有些怯怯地再次道歉,“對不起,我剛開始真的不知道她是吳鈺……”
“睡覺。”許皓辰打斷我的話,送給我一個堅實的後背。
我撇撇嘴,翻了個身,背對他。
一夜無夢。
“嗯嗯……是,你怎麼那麼多廢話。”早上八點,我被許皓辰的聲音吵醒,“當然愛,不然我娶她做什麼……我一見鍾情不行嗎……狗屁的門當戶對,就是打着婚姻的幌子做生意,他媽的老子天天在外面算計,回家了還要對着自己的太太算計,我得少活多少年……”
可能感覺到我的目光,許皓辰側頭看我一眼,把我當空氣般,繼續對着電話說:“就她,給我做粗使丫鬟我都嫌跌份……好……晚上,煌夢吧……嗯嗯。”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許皓辰,我當然不會以爲他如同電話裡講的那樣,是因爲愛我才和我結婚。
元神歸爲,我想起我的人身自由,“許皓辰,你不能把我關在這裡,我要有正常的人際交往。”
他幽深的眼眸泛着桃花般的瀲灩之色,看着我。
“你都有什麼證件?”
我眉頭一蹙,看他一臉無害,想來是隨意聊天,我自顧說道,“我證件可多了,身份證,畢業證,學位證,英語四級證,計算機二級證,普通話證,駕駛證……”
“你有駕駛證?”
“我19歲就考了駕駛證。”我昂頭道,“對了,我還有結婚證,很快會有離婚證。”
“身份證,畢業證,學位證,結婚證,交給我,你隨便出入這裡,唯一的要求是,晚上必須回來。”許皓辰話音落,起身靠在牀頭,絲毫不顧忌身旁的我,就這樣裸露着性感的小麥色胸肌,“對了,還不能給我戴綠帽子。”
“你就不能穿件衣服嗎?”我耳根發熱,低斥着。
“這是我家。”言下之意,他就是*,我都沒有權利干涉。
不要臉的傢伙。
不對,我幹嘛要跟他討論穿衣服的問題,我的目的是離開這裡。
我脣瓣輕揚,“我在這裡,你就不怕吳鈺傷心嗎,她那麼愛你,我走了,你把她接來,豈不兩全其美……”
“我自己的女人,要你操什麼心。”許皓辰雙眸清明,早上的陽光映襯着他輪廓深邃的臉。
切,你的女人,我還是正室呢,只不過是準備隨時讓位的正室。
比起剛睜開睡眼時,看到正在打電話的他一臉桀驁不羈的姿態,我迷幻了,這個男人,高調而深沉,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見我不語,許皓辰嘴邊的笑意暖了脣線,“在法律上,我是你的所屬人,如果你是房子,我就是房產證上的房地產權利人,如果你是車子,我就是行駛本上的所有人,如果你是……”
“如果我是可卡狗,你就是狗證上的犬主,是嗎?”我騰地一下坐起來,咬牙切齒。
許皓辰點頭,食指輕撫我的臉頰,笑的不亦樂乎,“我的太太,就是聰明。”
“許皓辰,你去死。”我猛地撲向他,雙手掐住他的脖子。
“君子動口不動手。”許皓辰握住我的兩隻手,雙眸熠熠生輝。
“動口是嗎?”我挑眉笑着,趁他目光盯準我沒再動作之際,我猛地咬向他的胸口,稍後鬆開,我看着月牙般的痕跡,上面還殘留着我口中的津液,一絲愧疚一閃而過,我定了定神,“我的原則是能打架絕不吵架,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
許皓辰斂眸看了一眼胸口的印記,修長的手指優雅地輕撫眉梢,“女人,下次吻我溫柔一點,不然我不介意用同樣的方式吻你。”
“你敢!”
“頂着許太太的名義有什麼不好?”許皓辰挑眉反問,“你可以少修煉三百年。”
“噗嗤。”我笑了,“你是妖精還是仙,還修煉,你直接得道昇天多好。”
“不管我是精還是仙,只要你頂着許太太的名義,我不會讓你吃虧就是了。”
“算了吧,我只做凡人就好。”我故作輕鬆的語氣,隱匿起眸中的絲絲寥落,“我豪門恐懼症。”
“天天在家賞花也不錯。”許皓辰眸光幽暗,掀起被子邁開修長的雙腿走向浴室。
看到他只着內褲的身體,我趕緊把自己蒙在被子裡。
聽到關門聲,我飛快地跑到衣帽間,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找出衣服換好。
衣服嘛,還是穿自己的舒坦。
收拾好牀,我半躺在貴妃榻上心不在焉地擺弄着手機,我思忖着今天是週末,他應該不會去上班,我要好好磨磨他,爭取達到我自由飛翔的目的。
天天在家賞花?你有那閒心你怎麼不天天悶在家裡賞花?
早餐小憩後,許皓辰拉着我上了他的卡宴,車子緩緩駛離別墅,“你拿到駕駛本後開過車嗎?”
“當然開過了。”我的脣邊漾開一朵花。
“開的什麼車?”
“路虎。”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下車。”
坐上駕駛位,我一個輕盈的起步,車子竄了出去,後面一輛寶馬超車,我輕轉方向盤,把寶馬車別在了一個憋屈的位置又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感覺到灼灼的目光盯着我,我頭也不回地說,“你看我幹嘛?”
“我在想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許先生,請注意你的用詞,不要用這麼成熟的字眼來形容我。”
“那我換個方式,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
“我啊。”我微微一笑,“做過小三,當過二奶,蹲過號子,玩過流氓。”
溫度涼爽的車廂蕩着許皓辰爽朗的笑聲。
許皓辰帶我來的地方是斯諾克。
“會打嗎?”許皓辰狀似無意地問道。
想教我打球?地球人都知道教女人打桌球姿勢曖昧最容易佔便宜,不過,你的小心機在我這裡不好使。
“勉強能把球推進球袋裡。”
瞄準,暫停兩秒,出杆,流利的動作一起呵成。
許皓辰向我投來意味不明的目光,我漆黑的瞳仁靈動一轉,昂頭笑道,“許先生,我們兩個賭球如何?”
“怎麼賭?”許皓辰輕挑眉梢,似笑非笑。
“認識你兩天了,我不知道你和我結婚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想來你也不會告訴我,不過你給我的感覺還不算太壞,如果我贏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如果我贏了,我們就約法三章。”
一拍即合。
兩局練手後,賭局開始,他進了十一個球,我進了十個球,以一球之差敗北。
“第一,身份證給我,家裡你自由出入,但是晚上必須回家。第二,偶爾陪我應付一下我的朋友或者家人,大部分時間是你自己的。”許皓辰波瀾不驚的語調徑自說着,“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