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招煞術,不過是玄門中一種最常見,最基本的術法,作用就是讓敵人陰煞纏身,黴運不斷。
前文說過,天地之氣分陰陽,一般陽氣爲福氣,陰氣爲煞氣,福氣可以讓人招財納寶,福運綿綿,煞氣卻可以讓人黴運不斷,甚至久病纏身。
這種招煞術,正是運用煞氣特性的一種術法,效果自然也是因人而異,有些人本來這一段時間就鴻運高照,這招煞術用上或許就沒多大效果,有的人這一段時間本來就黴運纏身,中了招煞術自然就是雪上加霜。
縱然這招煞術是玄門中最普通,最常見,最基本的一種術法,但是卻不是外門漢可以用的,能用出招煞術的人,至少也要是秘法入門。
黎川河自己不過是秘法入門,自覺地自己在上江市已經是超然物外,隻手遮天,甚至想找寧遠的麻煩,眼下突然發現有人用出招煞術,自然吃驚不已,這就說明,上江市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的秘法高手,這種事可是黎川河萬萬不想看到的。
“上江市什麼時候又來了秘法高手?”
黎川河心中納悶,臉上卻帶着和藹的笑,笑呵呵的走到了陳雨欣和陳選民跟前,看着陳選民驚訝道:“呀,小陳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哎,別提了,今天下午真是倒黴到家了。”陳選民嘆了一口氣,哭喪着臉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竟然這麼悲催。”
“怎麼回事,不是和人打架了?”黎川河裝出一副更加訝異的表情,上下打量着陳選民,一邊沉吟,一邊摸着下巴道:“看你這樣子,是被人陰了,黴運纏身啊。”
整個上江市都知道黎川河是風水大師,陳選民自然也知道,黎川河這麼一說,陳選民頓時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了黎川河的胳膊道:“黎叔叔,您幫我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懷疑我真的撞邪了。”
“吭......吭......”陳雨欣在邊上不自在的吭了兩聲,提醒陳選民,什麼撞邪,這玩意能信嗎?
這要是平時,陳選民說不得就放開黎川河了,可是今天下午,他真是被折騰的夠嗆,哪裡會顧忌陳雨欣的暗示,依舊緊緊的拉着黎川河,哀求道:“陳叔叔,您快給我看看。”
“你的眉宇間全是黑氣,整個人的臉上都好像蒙了一層黑紗,確實是撞了黴運了,至於怎麼回事,你先給我詳細的說說你今天下午都去過什麼地方,遇到過什麼人?”黎川河道。
聽到黎川河提起這個,陳選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臉上露出一絲憤憤之色,也不管陳雨欣就在邊上,稀里嘩啦的就是一陣訴說,把自己一肚子的委屈和辛酸都倒給了黎川河。
黎川河聽完,眉頭皺了皺眉,問道:“你說你是遇到那幾個學生之後就開始倒黴的?”
“是啊,從遇到那幾個傢伙開始,我就沒順暢過,真他麼的是邪了門了,黎大師,你說那幾個傢伙是不是有人是掃把星轉世啊。”陳選民道。
“那幾個學生是那個學校的,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黎川河問道。
“好像都是復海大學的,分別叫什麼岑雲,歐陽莎莎,寧遠......”陳選民皺着眉,一邊想,一邊說,才說到寧遠,就被黎川河打斷了。
“你說什麼,其中有個人叫寧遠?”
“是啊。”陳玄門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陳雨欣,沒好氣的道:“他還認識我妹妹。”
“嘖!”
黎川河砸吧砸吧嘴巴,心中猶如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對方竟然是寧遠。
能用出招煞術,最少也是秘法入門,對方是寧遠,那麼就說明寧遠至少也已經觸摸到了秘法殿堂,可是寧遠才二十歲啊。
這要是放在前幾百年,十幾歲的秘法高手也不是沒有,可是現如今社會人心浮躁,空氣污染,已經到了末法時代,大自然變得已經很難捉摸,這個年代,二十歲進入秘法殿堂,這......
黎川河也不是沒聽說過現如今江湖中的一些天才,比如他們山巒派最天才的弟子,也是二十八歲秘法入門,據說地宗這一代的宗主何雲堂當年是二十三歲秘法入門,如今四十歲已經靈識化形,堪稱一代天才,比起他的爺爺,當年地宗的一代傳奇何非凡是一點不遑多讓。
可是寧遠,二十歲秘法入門,無論是比起何非凡還是這個何雲堂來,都更加的妖孽啊。
這一下黎川河倒是有些明白了,爲什麼清平道人那麼了得的一代奇人,會選寧遠這麼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擔任九玄門的門主了。
“妖孽啊。”黎川河目光呆滯,忍不住一陣唏噓,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悔意,既然寧遠已經秘法入門,那麼他還能鬥得過寧願嗎?
也幸虧黎川河不知道寧遠是十八歲秘法入門,如今已經是靈識內斂,甚至只需要一個契機,就可以邁進靈識化形,要不然,他可能直接就嚇尿了。
“黎大師,黎叔叔?”
看到黎川河失神,陳選民急忙拉了拉黎川河,焦急的問道:“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呵呵,沒事,你就是休息不好,精神不佳,導致邪氣入侵,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絕對鴻運當頭。”黎川河打了一個哈哈,向陳選民和陳雨欣揮了揮手,就轉身告辭了。
這個招煞術要是別人下的,黎川河或許還會出手幫一下陳選民,不過既然是寧遠下的,那就不礙事,寧遠認識陳雨欣,這個黎川河也聽說過,既然有這一層關係,那麼寧遠最多也就是校訓一下陳選民,一覺起來,這招煞術也就失效了。
而且陳雨欣一身正氣,雖然是女兒身,卻周身血光環繞,更有凌厲的殺氣和銳氣。在陳雨欣身邊,這點煞氣也影響不到陳選民。
“哎........哎,黎大師......”陳選民卻有些張二和尚,在後面大喊了兩句,黎川河卻一言不發,直接走遠了。
“好了,別嚷嚷了,回去看爸怎麼收拾你。”陳雨欣冷哼一聲,拉着陳選民就往進走。
黎川河離開陳家門口,一邊往自己的家裡走,一邊在心中琢磨,之前他小看了寧遠,覺得寧遠不可能秘法入門,這才貿然出手,眼下得知寧遠也觸摸到了秘法殿堂,他這心可真是七上八下。
“難道說江泉林改**度,是因爲寧遠在江泉林面前顯露了術法?”黎川河心中猜測,要是真的如此,這件事就對他太不利了。
他雖然在上江市多年,卻從來沒顯露過術法,要是寧遠真的震住了江泉林,他想扭轉這個事實,那就很難了,正所謂先入爲主,即便是他找機會在江泉林面前露上一手,或許都沒有寧遠對江泉林影響深。
黎川河正走着,眼看就到了自家門口,突然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上面顯示的是江世平的來電。
黎川河直接接了起來,問道:“江總,有什麼事嗎?”
“黎大師,您讓我調查寧遠的事情我已經調查出來了,今天中午寧遠幾個人去了火車站接人,接的人好像是寧遠的二師兄,叫什麼賀正勳......”
“哐啷!”
黎川河手中的手機直接就掉在了地上,他本人依舊保持着接聽電話的姿勢,不過臉色已經變得相當的難看,甚至身子也有些發抖,嘴脣哆哆嗦嗦的。
“賀正勳!”
這三個字聽在黎川河耳中,不亞於一聲驚雷,賀正勳可是如今九玄門最大的依仗,靈識化形的高手,雖然好幾年沒出過手,但是外界猜測,賀正勳很有可能已經是元神境界的高手。
這些倒是其次,最最讓黎川河驚恐的是,這個賀正勳脾氣並不怎麼好,而且爲人霸道,把九玄門的利益看得很重,眼下賀正勳來了上江市,這.......這讓黎川河當下就亂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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