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我……”王動躺在地上,眼睛裡的掙扎瞬間消散,滿目柔情的看着慕容紫衫,忽然說道:“紫衫,地上好涼,你幫我穿上衣服,扶我坐起來。”
說這些話的時候,幾經掙扎的王動已經打定了主意,他不可能佔了人家姑娘的身子不負責任。
儘管他在意識漸漸清醒的過程中,沒有體會到半點**的愜意,可事實就是事實,慕容紫衫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而且還是他第一個女人,發生關係後,他對於慕容紫衫已經有了感覺。
哪怕這種感覺感激的成分居多,但他相信,經過時間的推移感情的積澱,這種感激佔多數的感情,也會變成愛。就跟愛的久了,也會轉變成親情一樣的道理。
“啊?哦……”
慕容紫衫一愣,下一刻狂喜,看着肌肉結實赤條條的王動,她原本蒼白的瓜子臉騰的變成了大紅布,一邊笨手笨腳的爲王動穿着衣服,一邊咬着嘴脣吃吃的笑。
方纔看王動又是閉眼,又是嘆氣,她還以爲王動不接受她。
可現在,王動能用這樣情意綿綿的眼神看着她,能用這種對待自己女人的語氣理所當然的讓她做這做那,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扶着王動靠着石壁坐了起來,慕容紫衫紅着臉道:“你,你不會後悔?”
“後悔?我爲什麼要後悔?”
王動看着她的眼睛,蒼白的臉上帶着溫暖的笑容,道:“和你先前說的那些話一樣的道理,今日我若錯過了你,他日縱是千山暮雪,縱是天涯海角,又怎能再尋到如你這般待我的人?”
慕容紫衫瞬間紅了眼眶,咬脣問道:“那麼她呢?”
王動眼角的肌肉忍不住一顫,自然知道慕容紫衫問的“她”究竟是誰,下一刻輕聲說道:“我和你雖無夫妻之名,但已有了夫妻之實,所以,有些事我不想回避,也不想騙你。”
慕容紫衫靜靜的聽。
王動道:“在你之前,我心裡只有過三個女人,第一個便是生我時難產離世的母親;其餘兩個女人,都對我情深似海恩同再造,沒有她們,我早已不在這人世間,所以……”
慕容紫衫眨了眨眼睛:“所以怎麼樣?”
王動道:“所以除非她們不願,否則我只要不死,那麼總有一天,我一定娶她們爲妻。”
慕容紫衫看了看王動攥緊的拳頭,語聲幽幽的問道:“那麼我呢?”
“你?”王動抿了抿嘴脣,語聲堅定的說出了他這小半生自認爲最不要臉的言語:“你是我第一個女人,只要你不以爲我卑鄙無恥濫情花心,我同樣願娶你爲妻。”
慕容紫衫清麗的瓜子臉上綻放出了紫鵑花一般的燦爛笑容,道:“在咱們這個世界裡,一個有魅力的男人,同時有好幾個女人再平常不過了。”
“只要你誠心待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能夠只想着我,那麼除我之外你還有多少女人,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王動一愣:“你真的不在乎?”
慕容紫衫吃吃的笑道:“怎麼可能不在乎?只不過我想的很明白,我只問自己願不願和你在一起,如果因爲別的女人而放棄了你,那我豈不是很傻?”
她還沒傻,王動卻是傻了。
慕容紫衫接着道:“不問前塵,不問往事,我不想絞盡腦汁排擠你身邊別的女人,不讓你頭疼,也不爲我自尋煩惱,我只想忠於我自己的感情,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開開心心,就這麼簡單。”
聽了這番言語,王動簡直驚呆了,讓他糾結的問題到了慕容紫衫這裡,竟然變的這麼簡單?
是他想的過於複雜?還是一夫多妻真的在這個修仙界被大衆習以爲常?又或是慕容紫衫真的
很另類乃一奇女子?他不得而知,如果朱玲和韓若雪都能這般想,他豈不是掉進了蜜罐裡?
“幹嘛這樣看我?難道我是怪胎?”慕容紫衫俏皮的白了王動一眼,忽然好奇道:“韓若雪你曾和我說起過,剩下那個女人是誰?”
王動歉意道:“對不起,未得她同意,我不能說出她的身份姓名。”
慕容紫衫看出了王動的爲難,更是看到了王動說起那個女人時,眼睛裡浮現出的那種近乎於敬慕的愛意,儘管心裡吃醋好奇,卻是理智的沒有再問。
她的邏輯很簡單,每個人都有藏在心底不能說的秘密,這些秘密很可能對相守了一生的愛人都不會提起,甚至會帶進棺材裡。
但這並不能說明他不愛眼前人,而是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片在某個夜闌人靜的時候,只有他自己才能觸及的心靈靜地。
這片靜地或許不大,卻是處在記憶的最深處,埋藏着喜或悲的情感,沉澱着忘不了的人或事。
千萬不要試圖探索這塊靜地裡的秘密,就如同試圖揭開對方的傷疤,否則很有可能會傷到他,也傷到你,或許,有一天他會主動提起呢。
對於這些,已從黃花少女蛻變成了真正女人的慕容紫衫不知怎麼便懂了。
王動長出了一口氣,聞着陣陣如蘭似麝的女兒家體香,挪了挪痠軟無力的身體,幫着只穿着肚兜玉體幾近**的慕容紫衫穿起了衣衫。
慕容紫衫嬌羞着笑而不拒,很是享受這番溫存,暗暗尋思着回宗之後,一定要和孃親軟磨硬泡,讓孃親颳着枕邊大風說服他爹爹成全了她和王動。
“他們最愛我了,一定沒有問題,再說了,如今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們不成全也是不行……”想到這裡,換上了一套紫色衣裙的慕容繫上裙帶狡黠一笑。
就在這時,齊芳捧着一堆乾柴鑽進了山洞,湊到王動和慕容紫衫的近前點燃了篝火,又從腰帶上解下了一隻葫蘆,遞到了慕容紫衫的手裡。
慕容紫衫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說話的時候,她看了身旁的王動一眼,暗地裡一陣羞澀,原本讓齊芳去打水,是想着清洗她和王動雲雨過後殘留下的痕跡,現在有外人在場,倒是不好意思了。
齊芳坐在火堆旁,看了看靠坐在石壁下臉色蒼白的王動,解釋道:“外面月光黯淡視線不清,尋找起乾柴極爲不易。”
心裡卻是暗暗叫屈,我早就回到了洞口外面好不好,可你們卿卿我我衣服也不穿光溜溜滴,我好意思進來嗎?
王動偏頭看了看洞外,果然月光朦朧,聽着外面傳來的夜梟叫聲和各種獸類的低吼聲,皺眉道:“段水流等人的屍體還在外面,血液雖已凝固,但血腥味還是會引來大量魔獸,得儘快處理一下。”
齊芳點了點頭,慕容紫衫一把攙住了扶着山壁掙扎起身的王動,心疼道:“你神魂剛剛恢復需要好生靜養,且在洞裡面歇着,交給我們兩個便是了。”
王動看着她笑道:“我一個大男人,怎能讓你們兩個女人夜裡出去冒險?再說我也不放心你,一起去吧,我少做些便是了。”
慕容紫衫心裡一甜點了點頭,扶着王動跟在了齊芳身後……
慘淡的月光下,三人用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處理過了石林外草地上的人獸屍體,隨後返回了山洞。
爲數二十五人的一干御獸山弟子的屍體,和他們的那些靈獸屍體,被拖到較遠處堆做了一堆一把火付之一炬,隨着熊熊火光照亮了夜空,贏耀等人也在這世上徹底消失。
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自然被王動三人搜刮一盡,對此王動並沒有半點不忍,如果他死在了贏耀的手裡,下場也是一樣,不管是修
仙界,還是世俗,都是這般冷酷。
然而段水流等十一個劍符門弟子的屍體殘骸,王動卻是收進了一隻騰空了的儲物袋。
就連先前死於他手被段水流要回去的一男一女的屍體,也被他從一個劍符門青年屍體上的儲物袋裡取了出來,歸入了暫時存放段水流等人屍體的那隻儲物袋。
因爲王動答應過段水流,對方身死之後,他會把他們的骸骨送回劍符門,這一切,都是源於王動對於段水流的尊敬。
而段水流等人遺留下來的儲物袋和靈符武器,人都死了,他自然留下了。
至於那個不可理喻,險些殺了他的東林城城主扈輕雲的屍體,他卻在扒光了裝備之後丟進了火堆……
不知不覺中,已近午夜,山洞裡,盤點過收穫的王動三人圍坐在火堆旁,小聲說着話。
齊芳抓着分配到手的幾隻儲物袋,忽然搖頭道:“這些東西,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麼?這幾隻儲物袋裡的東西可是不少了,足能抵得過你通風報信的情誼。”慕容紫衫依偎在王動身旁皺眉說道,眼睛裡已經有了怒意,對方若人心不足,她不介意下殺手。
王動想了想,又是一隻儲物袋丟了過去,道:“你的情誼,我們不會忘,再分你這些,這已經是能給你的極限了,願你好自爲之,不要逼我們殺你。”
齊芳慌忙搖頭,王動雖然神困體乏需要靜養幾日才能恢復戰力,但是他新納的女人可是不含糊啊,結結巴巴道:“我我我,我不要這些,只要你……”
“什麼?”齊芳還沒說完,慕容紫衫當下就怒了,已經有了兩個她不得不接受的情敵,眼前這個姿色不差體態豐腴胸大閃眼的女人也想插一腳,找死不成?
王動也是一愣,就見齊芳慌忙擺手道:“聽我說,我只要你收留我,真的沒有其他心思。”
看着面面相覷的王動和慕容紫衫,齊芳解釋道:“我們符靈門只有三個人,現在就剩我自己了,不跟着你,我沒有安全感不知道何去何從。”
“跟着我安全?”王動險些笑了,正要拒絕忽然見身旁的慕容紫衫衝他眨了眨眼,他頓時止住話頭,聽聽再說。
慕容紫衫問道:“齊芳,既然你先前的那個門派叫做符靈門,想必精通符籙的煉製操控了,是不是?”
齊芳連連點頭。
慕容紫衫又問:“劍符門密不外傳的金剛符,其他門派的人根本使用不了,但你爲什麼能夠使用?”
聽她這麼一說,王動也想起來了,最初見到齊芳三人遇險的時候,他也曾看到對方三人身上罩着金剛符形成的護罩。
齊芳道:“掌門一次酒醉後說過,他原是劍符門弟子,後因得罪了惹不起的人物叛逃出了劍符門,拐帶了一些煉製符籙之法的玉簡,更名改姓後自創了符靈門。”
難怪了!王動和慕容紫衫雙雙點頭。
慕容紫衫衝了王動擠了擠眼,王動明白她的意思,對齊芳笑道:“只要你不怕跟着我危險,我收留你便是了,但醜話說在前頭,你怎麼對我,我便怎麼對你,你若叛我害我,我只要死不了,必不輕饒你。”
齊芳大喜,拍着胸脯連連保證。
如此一來,她和王動慕容紫衫的關係頓時近了許多,收下了王動二人分給她的戰利品。
三人商議過後,一致認爲贏耀和段水流扈輕雲等人身死,再加上御獸山弟子中跑掉了一人,此處已不安全,只不過此時正值午夜,外出極不安全,所以決定天一亮便繞路返回徐水城……
與此同時,虎婁城的城主府中,城主塗飛虎抓着被擡進城主府奄奄一息的蒙滿衣領,厲聲道:“你說的這些,可是真的?”
(本章完)